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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林婧堇打電話來約林婧鳶去她家玩。
接電話的是程霄鵬,他在電話里跟林婧堇聊了會兒,才把電話交給林婧鳶。
林婧堇在電話里說,她公公婆婆和小姑等都已經回了南京,讓她過去玩。林婧鳶答應了,又去向程夫人阮氏請了允。阮氏听她說去六姐家,便說道︰「你是第一次去她家,該帶些禮物的。」
林婧鳶說了她家長輩們均已回南京的事。阮氏道︰「雖然如此,還是得帶些禮的,總不能空著手去吧。」于是讓人拿了對白瓷花瓶來,說道︰「姐妹間,禮重了會顯得見外,也就意思意思吧!」
林婧鳶謝了阮氏,讓雪枝接了禮物。
出了上屋的院門,就見程霄鵬的汽車停在那里,唐駿守在車邊,見林婧鳶出來,過來問了好,給林婧鳶拉開車門。林婧鳶看到程霄鵬坐在車後座上,愣了愣,才坐進去。
程霄鵬手里拿著文件,看得很專心,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林婧鳶坐在他身邊似的。林婧鳶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專心地乘車,以防又像上次一樣出丑。
一路上都是這樣沉默著,車子接近林婧堇家的時候,程霄鵬忽然開口道︰「我準備了份了禮物……」
林婧鳶沒有預料到他忽然開口說話,她硬生生地給嚇了一跳,嚇得整個身子都顫了顫。她撫著心口看著他「啊?」了聲,因為她被嚇得沒有听清他的話。
他斜了她一眼,惜字如金地簡言道︰「我準備了分禮物給你帶去,是絲巾。」
「好,謝謝!」林婧鳶說著,看到程霄鵬的目光又回到了手中的文件上,似乎連一個眼神都吝于給她。
到了林婧堇的公寓樓下,車停了下來。
因為林婧鳶第一次來,林婧堇到樓下迎接她。看到程霄鵬從汽車里出來,她愣了愣,才迎上來。
程霄鵬對林婧堇笑了笑,道︰「順道送了她過來。」
林婧堇想了想,確實是順道的。便笑道︰「一起上去喝杯茶吧!」
程霄鵬看了看手腕上時髦的手表,說道︰「不了,趕時間呢!」他轉頭看了眼林婧鳶,和氣地問道︰「打算幾點回?」林婧鳶正想說自己坐車回去,便听到他說道︰「五點來接你吧?」雖然是問句,卻說得無比篤定。林婧鳶只得點了點頭。
到了樓上,林婧堇看了看唐駿拿上來的禮物,嗔道︰「怎麼帶那麼多東西來?你跟我怎麼還那麼見外?」
林婧鳶照實說,花瓶是婆婆送的,又指包裝得很漂亮的盒子,說那是程霄鵬送的。
林婧堇道︰「他們這樣,以後我怎麼敢上你們家去?」又開心地笑道︰「不過,他們這樣,足見他們是待見你的。」
林婧鳶看了下簡樸但溫馨的公寓套房,問道︰「姐夫不在家里麼?」
林婧堇讓人上了茶,才說道︰「老的老,小的小,一大家子的,他不送回去怎麼行?」新婚蜜月里就分開,她的語氣里似乎微微含著些不滿的,可她的嘴角吟著笑意,說出來就顯得撒嬌的成分居多了。
林婧鳶看著,越發覺得深陷甜蜜中的林婧堇,似乎一顰一笑都那麼迷人。
她接話道︰「我還以為你會跟他們去南京呢!」
林婧堇道「婆婆也想讓我去南京的,你姐夫怕我過得不習慣,況現在我也不宜遠行的……」
林婧鳶說道︰「你在這挺好的,娘家近些,又沒有長輩們在跟前,自由自在的。」
「可不是麼!」林婧堇笑道︰「你姐夫也知道我喜歡這樣的,才極力說服我公婆,讓我留下來的。」
林婧鳶喝著茶,听她每次說到「你姐夫」三個字時,似乎都能掉出蜜來,她不禁莞爾。
林婧堇撫著茶杯,嘆了口氣道︰「終于得償所願啦!有時候我常常覺得似乎不是很真切,仿佛在夢中一般。」
林婧鳶衷心地替她高興︰「或許夢想成真的感覺就是這樣的吧?」
林婧堇笑道︰「或許吧!」想了想,又說道︰「不過,普通人家的日子和不是很好過的。結了婚之後,我才發現要操持一個家很不容易呢!你姐夫是不肯一直啃家里老本的人。他這次去南京,也是順道進些絲綢過來。我們也不圖大富大貴,能糊口就好了。」
姐妹倆又聊起了別的。她們倆人本就是從小膩一處的,一起呆了大半天,越發覺得難分難舍。
晚上程霄鵬來接林婧鳶的時候,被請上樓一道用了晚飯。
程霄鵬進了屋後,細細地打量了公寓的內飾。
林婧堇半開玩笑地說道︰「少帥光臨寒舍,蓬蓽生輝!」
程霄鵬笑道︰「蓬蓽生輝,那是因為這沾著仙氣吧?」
林婧堇看了眼沉靜端坐的林婧鳶,笑道︰「有鳶兒在的地方,總是不缺仙氣的。」
稍後,三個人一起吃了晚飯,又稍坐了會,程霄鵬和林婧鳶才一道離開。
往後,林婧堇便時常邀林婧鳶去她家,林婧鳶見她孤單,便時常過去作陪。
程霄鵬大都車來車外地接送,林婧堇以為他一直對林婧鳶如此殷勤,便放下了對林婧鳶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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