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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林婧鳶說程霄鵬以為她是林婧堇才那樣,林婧堇的情緒又波動起來,她憤憤地說道︰「他剛才來就是跟我說這件事情的。他,他居然還讓我離婚,然後嫁給他,真是個瘋子!」
說著,她拉了林婧鳶的手,淚又忍不住流了下來︰「前段時間,看到他那樣獻殷勤,我一直以為他是在向你獻殷勤。鳶兒,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肯跟我說實情?程霄鵬,他簡直是個瘋子,是個魔鬼,禽獸!……鳶兒,你到底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啊?!」
她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林婧鳶自己也描繪不出來,于是,她便沉默著。
「不行!」林婧堇說道︰「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告訴父親,一定要讓家里人知道你受的委屈!」
林婧鳶沒有制止林婧堇,她其實更擔心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六姐林婧堇,擔心程霄鵬會繼續糾纏她,或者做出更加十惡不赦的事情來。她沒有辦法制止得了他,林家或許可以吧?不知道他會不會對林家有所忌憚?
顯然,程霄鵬似乎並沒有對林道泓有所忌憚。
那天下午,林婧堇就接到趙子瑞被軍方扣押的消息。她馬上回了娘家,把這兩天的事情告訴了林道泓。
她憤憤地說道︰「一定是他把子瑞扣了下來,爹,你去跟他說,讓他放人吧!」
林道泓沉吟道︰「南京不是他的轄區,我們又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干的,怎麼能去向他要人?」
林婧堇卻一直哭著,讓他想辦法。
林道泓被纏得煩了,又想到林婧鳶的委屈,更是心疼,便惱道︰「這些都是你惹出來的事。當初若你乖乖嫁過去,怎麼還有這樣的事?」
林婧鳶回到程家之後,直接去見了阮氏,她不敢直接說是程霄鵬扣押了趙子瑞。只是說六姐夫被扣住了,林家現在也沒有辦法救人。
阮氏知道她是求助的意思,便說道︰「你們父親現在很忙,看來是顧不上這些事的。你跟鵬兒說說,讓他想想辦法吧!那里雖然不是他的轄區,但軍方的人,他略微都認識些的。」
林婧鳶沒有答話,沉默地站著。阮氏看了她一眼,說道︰「他如今正欠著你的人情呢,你去跟他說說,也好讓他有個台階下。」
林婧鳶沉默片刻,坦白地說道︰「他並不覺得他欠著我的。他說昨晚他以為我是六姐,才……」
阮氏大吃了一驚︰「他真是這樣說的?!這個混小子!那,這件事情……」她看了一眼委屈地紅了眼眶的林婧鳶,說道︰「等他回來我再問問他……我看看你們父親有沒有空管一下這事。」
可是,「兒大不由娘」,程霄鵬被阮氏問起的時候,推得干干淨淨的。阮氏讓他幫忙救人,他嘴上答應得好好的,卻根本沒有行動。
阮氏每每問起,他都說因為不是他的轄區,不好交涉。
而程萬里那時正日理萬機,根本沒有空理這等小事。
林道泓多方奔走,好多天過去了,卻仍是沒有辦法。
林婧堇想到趙子瑞在監獄里,多呆一天就多一分危險,她坐不住了,便給程霄鵬打了電話。
因為有求于他,林婧堇也不敢指責質疑是他的伎倆,只能放低姿態說請他幫忙撈人出來。
程霄鵬說,讓她晚上八點鐘到花園路一號來。
那天晚上,程霄鵬早早就等在花園路一號的客廳里。
八點零五分,唐駿進來報告說林小姐來了。
程霄鵬點頭,很滿意唐駿有眼色地稱她為林小姐。
程霄鵬整了整已經非常整齊的衣裳,才說道︰「讓她進來吧。」說完,又瞄了一眼對面牆上的鏡子。
不一會兒,一陣輕盈細微的腳步聲傳來,程霄鵬抬起頭,看向那個款步走進客廳的苗條身影。
見他在凝視著她,她的腳步略微有些凌亂,儀態卻仍是保持得很好的,不愧是口碑極佳的林府千金小姐。
她在他面前大約一丈的距離就停了下來,款款向他行了個禮,很正式的禮儀。仿佛她是初次見長輩的惶恐後輩,而不是前一陣子還跟他開著玩笑、巧笑倩兮的女子。
他掃了一眼她略微紅腫的雙眼,指了指他右邊的沙發椅,請她坐下來。
她依言坐下,朝上茶的女僕點了點頭,卻沒有去端那茶杯。
他看到,她交握著的放在膝蓋上的手在微微地顫抖著。
女僕走了出去,順手關上了門。
關門的聲音是很輕的,她卻听得渾身一震。
她抬頭,似乎想看向被關上的門,卻又轉頭看了他。
她的目光踫了一下他一直默默凝視著她的目光,小鹿般躲開並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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