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在國道上,她對著簡晨曦說出那句話——既然你這麼執意和我比,簡晨曦,那我就坐等你如何像我一樣,利用神話來打擊我!
她轉身,看到李情深站在那里,盯著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深邃,卻又那般的淺淡。
她的心底,突然間慌亂無比。
她其實想要開口,對著他解釋的,可是,她卻發現,她根本說不出來一句話。
她只能握緊了拳頭,指甲都狠狠地掐入了掌心,然後看著他離開。
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了一種預感,仿佛李情深這一離開,從此以後,再也不會回來了。
凌沫沫下了樓,一邊走,一邊想,覺得心髒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攥著,捏成了不同的形狀一樣,疼的無可言語。
真好她成為一個人了。
凌沫沫來到醫院,得了感冒,沒什麼大礙,醫生建議她打一針,她露出潔白的胳膊,看著細長的針尖扎進血脈里,有著尖銳的疼痛傳來。
疼的她一下子就紅了眼眶。
醫生是一個中年婦女,打完之後,笑呵呵的說︰「都多大了人了,打針也能哭。」
凌沫沫略帶著不好意思的給了醫生一個笑臉,然後付了錢,就走出了醫院。
外面風很大,她覺得自己胳膊特別的疼,又覺得自己是心疼,疼的她想哭。
雖然她的心底住著enson,可是,李情深對她真的很好,她是曾祖父去世之後,唯一一個她模得著,看的著對她好的人。
盡管他為了讓她不被es永久雪藏,做了和她想法背道而馳的事情,她雖然生氣,雖然不想理他,可是,卻從沒有想過和他分裂。
甚至在她和那個賣藝為生的男孩子聊過之後,她心底對他僅存的那一股怨恨和憤怒早就消失不見了。
現在呢?
就連他也走了,他對她是那麼好,那麼好,以後她上哪兒去找一個像他這樣對她好的人呢?
凌沫沫想著,想著,就落了眼淚,然後她路過一家超市的時候,挑選了很多新鮮的蔬菜和肉類,帶回了家,她花費了三個小時,做了四菜一湯,很豐盛,她擺在桌子上,拿著筷子,認認真真的吃著。
她想,她只剩下一個人了,真的是一個人了,她要對自己好一點,因為除了她,沒有人會在對她好了。
凌沫沫浪費的食物比她吃掉的要多,她收拾好了一切,已經接近于傍晚了,她覺得屋內特別安靜,安靜的她有些不適應,就拿起來遙控器,開了電視。
電視里正在播放動畫片,喜羊羊與灰太狼,她就一邊看,一邊笑。
隨後就是新聞聯播,她就當作微電影一樣,津津有味的看著。
新聞聯播結束之後,各個電視台都是廣告,她無聊,就隨意的換著台,然後就換到了娛樂頻道,正在為簡晨曦即將到來的演唱會,播放著宣傳廣告。
凌沫沫覺得有些影響心情,一直以來,她都沒有好好的善待過自己。
認識陸念歌,追逐陸念歌,成了陸念歌的女朋友,失去了陸念歌,她始終都在為陸念歌活著,沒有好好的善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