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眼底,我一直不都是禽獸不如?」裴皓澤冷嗤,眉頭微斂,插在褲袋里的手攥成了拳。
聞言,雲妝卻沒有立即反駁他,而是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幾欲崩離的情緒,揚唇,笑容里添了些許自嘲的意味。
「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堂堂level集團總裁為什麼老跟我這麼個市井小民過不去?
呵呵,最終,得出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答案。」
說到這,雲妝頓了頓,雪眸像藏進了一萬顆流星,灼灼地,盯著他,笑,「現在的我,對你而言,一點利用價值都沒有,你卻還一直死纏著不放。
裴皓澤,你對我,動了情……」
「……」漆黑的瞳陡然縮緊,他胸腔的那顆心髒狠狠顫了下!
她,知道了?
雲妝不動聲色地將裴皓澤那一閃而過的錯愕收進眼底,臉上依然掛著笑,卻愈發的冰冷冽人,右手撫著心口,搖頭輕笑,「可惜,就算把這里剖開,把心髒挖出來,里面也沒有你。」
她的語調很輕,像是一片柔軟的羽毛,拂過他的心田,但要比一千萬把刀子同時捅進他的五髒六腑還要來得劇痛難忍!整個人,仿佛被扔進了冰窖里,凍得連骨髓都僵的。
她說,就算剖開胸膛,挖出心,里面,也沒有他。
挖出心,也,沒有他。
挖出,心,嗎?
心。
果然,沈雲妝,你才是最狠最絕最冷血最無情的那一個!
裴皓澤沉默過後,雙手突然如進攻的毒舌般, 地!掐住她的脖頸,冰冷的黑瞳中沒有絲毫感情,「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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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是‘level集團總裁暴毆一病弱女子!’這條新聞有爆炸性,還是‘韓國第一男模金允範竟是同性戀?!’來得更有侵略性?」
河濱公園內,金允範懶洋洋的躺在草地上,沖身旁靜靜喝水的女子半開玩笑的說道。
「倒不如說是‘為了一個小女人,level集團總裁與韓國第一男模當庭暴力斗毆,血濺三尺!’,這樣,才賺人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