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蘇映婉像是想起了什麼,有些懊悔,不管怎麼樣也得在相爺的面前對第五悠兒裝裝樣子,都怪自己每次見了相爺就不能自持,蘇映婉有些氣憤,姍姍的離開了。
很開心的一屋人,因為蘇映婉的到來都失了興致,蘇幻情有些心事重重,回了自己的院子,沐白和赫連城說是有事,也走了。悠兒看著走出去的沐白和赫連城,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走的這麼近了?
第五坤把悠兒帶到了書房,看著稚氣未月兌的悠兒,臉色很是凝重。「爹爹有事?」悠兒很肯定的問第五坤。「皇上說,悠兒救太子有功,擇日嘉賞。」
悠兒听了之後蹙起眉頭,手指有節奏的輕點著桌子。「爹爹,日後爹爹恐怕要有一個惡女兒了。」看著眉頭舒展的悠兒,第五坤知道這丫頭有了主意,不過有些不明白悠兒的意思。
「爹爹是擔心悠兒受了皇上的嘉獎,會有更多的人關注悠兒,悠兒向往無拘無束,實現悠兒的夢想會更難吧!」第五坤點了點頭,自己的悠兒果然聰慧過人。
悠兒接著說「那悠兒的名聲要是不好了,不就打消了他們的念頭了!」第五坤思忖著。「不可以太過了。」第五坤終究是同意了。「那就委屈爹爹了!」悠兒趴在第五坤的懷里撒著嬌。這日後堂堂北語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左相唯一的女兒被寵成了惡女,想必誰也會認為是第五坤仰仗權勢的寵溺庇護所為成吧!
「爹爹,悠兒不想進宮。」得了嘉獎,是一定要進宮領賞的,更何況是救了一國太子。
「就說悠兒受驚過度,臥床不起,不就不用進宮了!」第五坤給悠兒出了主意。「不欺君嗎?」「那就暫時委屈悠兒臥床不起了。」悠兒總覺得被自己的爹爹算計了,不會是懲罰自己將污了爹爹的名聲吧,小氣的男人!
而回到卿沐軒的沐白和赫連城的氣氛有些緊張。赫連城輕撫著悠兒送自己的紫貂手套,沐白看似輕松的喝著茶,身體散發的冷氣不容靠近。「你的玉佩會給悠兒帶來禍端。」沐白先開了口。
「只是一件禮物。」赫連城淡然的說著,送悠兒的那半塊玉佩是兵符,也是太子妃的鳳印,這其中的意義現在只有赫連城心里明白。
這段時間,沐白不是沒有感覺到赫連城對悠兒的心,看到悠兒只把赫連城當作哥哥看待,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可現在看到赫連城如此認真,沐白開始有些擔心,日久生情沐白不是不懂,如果悠兒也上心了,自己該如何自處。沐白更多的是擔心,那個喜歡沒有紛爭,自由自在的悠兒如果被卷進他們的亂世之中,陰謀算計,暗礁險灘,沐白怎會讓自己寵溺的寶貝身處險境之中。
「悠兒想要的是寧靜自在的生活,你給不了。」被看穿的赫連城端起茶杯淡淡的說道,「我們彼此彼此。」話中別有深意。沐白驚訝于赫連城知道自己不是悠兒哥哥的事,更捉模不透赫連城話中的含義。
沐白思忖之中,赫連城已起身,「對于悠兒,我們各憑本事,我會許悠兒一世無憂。」是承諾,也是挑釁。赫連城既然知道自己的心意,就不會放手,即使以後自己的路會很艱難,也不願失了這唯一的美好。
沐白蹙眉看著走出去的赫連城,心中多了些計較。
之後幾天,第五府傳出消息,第五悠兒除夕受了驚嚇,臥床不起,時而夢遺,啼哭不止,蘇先生也束手無策,有蘇幻情在,攔下了宮里派來的御醫。十一公主和九皇子前來探望,並沒有見到第五悠兒,左相說是怕驚嚇了聖顏。
而此時的悠兒,在自己的房間里悠閑的吃著點心,手里翻著沐白送的百草堂。點心的碎屑星點的撒在自己身下的碎花錦墊上,赫連城走進悠兒的房間,看到的就是晃著小腳趴在軟塌上看書的悠兒。
赫連城不知道年初一左相和悠兒說了什麼,之後悠兒把自己關在屋里已有半個月,也沒鬧著要出去,只是無聊的時候會叫來沐白和自己玩鬧一番,外面的傳言赫連城也有所耳聞,也沒明白悠兒真正的用意。就這樣默默地陪著悠兒,赫連城的心里就很滿足了。
看到悠兒嘴角殘留的點心碎屑,赫連城輕柔的用拇指撫了下去,「貪吃的小貓!」輕柔的話語,語氣中滿是寵溺。赫連城走近才發現,悠兒趴著的軟塌上沾滿碎屑,無奈的嘆著氣,抱起悠兒讓小蜻蜓收拾軟塌,這丫頭好像又重了些。
悠兒發現這段時間的赫連城對自己好像有些不同,總會在他眼里看到一些別樣的光彩,如果沐白在的時候,總是在赫連城出現後不久趕過來,而且兩個人有種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連城!」悠兒喜歡喚赫連城為連城,赫連城並不排斥悠兒這樣喚他。悠兒知道今天沐白陪爹爹見客,蘇叔叔也和蘇映婉一起去了蘇府,自己想去看看城北的院子,也只有找赫連城陪著了。
「陪悠兒偷偷出府溜溜唄!」看著悠兒滿眼的期待,赫連城點頭答應了。赫連城還以為悠兒這麼長時間沒出去,憋不住了。悠兒安排好小蜻蜓和南山守著院子,喚來秦柯準備好馬車,從後門出了第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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