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兒見自己此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也不願久留,「念你是初犯,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絕不輕饒!」虛張聲勢的數落了一番,上了馬車準備離開。
久久沒有等到秦柯駕駛馬車,悠兒探出頭看到秦柯怒視著老鴇,悠兒知道秦柯是介意老鴇剛才推自己,笑的像只小狐狸似的說,「秦柯要留下吃饅頭嗎?」眼神中的戲謔一覽無余。
秦柯又是氣憤,又是尷尬,從來沒有表情的臉上變幻莫測,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麼憋屈過,看著秦柯吃癟的樣子,悠兒笑的很是開懷。
而此時,悠兒又發現了那道一直盯著自己的目光,自從自己出現在百花樓,這道目光就一直圍繞著自己,悠兒只是沒有察覺到殺氣,也就沒有理會。可是總是被人這樣盯著,悠兒覺得自己被窺視了,很不舒服。
隨著這道目光望去,只見不遠的客棧閣樓窗戶邊,站著兩位俊逸不凡的少年,紅袍少年眼中滿是審視,藍衫少年眼中玩意正濃。
藍衣少年看到悠兒看了過來,微笑的點了點頭,也沒有被抓偷窺的尷尬。準備要離開的秦柯發現悠兒還沒有坐好,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閣樓里的兩位少年,輕輕的點了點頭。悠兒看到秦柯和他們打招呼,想必一定是熟人,對著他們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退回了馬車。
看著漸漸遠去的馬車,閣樓里的紅袍少年北堂焱坐回了餐桌,「過來用餐,再不吃可就沒了。」很有力量的聲音,話語里的調侃不難看出兩人極佳的關系。
「很有趣的丫頭。」藍衣少年百里薰饒有興趣的說。「和傳聞很不符。」百里薰也走到餐桌前,側著身子,一手支著椅子的靠背,很隨性的坐著,眼神示意北堂焱繼續說。
「一個人的眼楮是她心靈的一扇窗,透過第五悠兒的眼楮,我看到的是純淨和睿智,她怎麼會是那個尖酸刻薄,不學無數的嬌橫千金小姐哪。」如果此刻悠兒在此,一定會說,好毒的眼楮。
「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秦柯那木頭吃癟的樣子,第五悠兒還真有些本事。」百里薰也覺得很開懷,私底下,百里薰也叫秦柯木頭。
「的確是個有趣的丫頭。」北堂焱很贊同百里薰的話。百里薰走到北堂焱旁邊,跨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著椅子的靠背,「很期待下次的見面。」眼里玩意十足。喝著湯的北堂焱也很期待,眼中滿是思忖。
話說這北堂焱,是貫穿四國,手握運輸大權的天下第一莊的獨子,自幼習武,武功不俗,最重要的是,小小年紀,冷靜果斷,很有天下第一莊少主的風範,只是脾氣不是很好,第五坤曾救過其父,之後成了之交好友。
而百里薰則是京都首富錢老爺的養子,錢老爺不育,年過半百領養百里薰,疼愛有加。錢老爺的生意遍布四國,而百里薰小小年紀極為聰慧,最重要的是對于經商方面極有天賦而又融會貫通。給錢老爺出了不少主意,賺了很多銀子,錢老爺更是欣喜萬分,對百里薰不是親子,勝似親子。錢老爺和第五坤是忘年之交,所以秦柯見了兩位才會打招呼。
此刻的悠兒也通過秦柯知道了百里薰和北堂焱,既然是爹爹的熟人之子,也沒在意,只是想到秦柯走時看百花樓那冷嗖嗖的感覺,看來這百花樓以後是不好過了,不過今天真是不虛此行,既壞了自己的名聲,又難得的看到秦柯吃癟的樣子,悠兒很是開心的回了學舍!
晚上回府的第五坤得知悠兒回過第五府,又听說悠兒去了百花樓,小人們听到書房傳來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第二天京都都傳開了,左相的千金第五悠兒去青樓要吃饅頭,左相大發雷霆,罰第五悠兒去祠堂思過。
而此刻的第五悠兒,則拉著南山和小蜻蜓一起逃學了。赫連城看到偷偷的溜出去的悠兒,很是不放心,也跟了出去。
悠兒計劃在學舍四周設一些陣型陣法,而這里正好三面環山,四周有樹,不遠處還有一條小河,這樣有利的天然屏障不好好利用一下豈不可惜,悠兒這是防患于未然。
遠遠的赫連城就看到悠兒他們蹲在一片樹林的空地,手里拿著樹枝不知在畫些什麼。
悠兒發現走過來的赫連城,向他揮揮手,「連城!你學壞了呦,也逃學。」話語中滿是調侃。
「還不是擔心你。」赫連城說的輕柔。走近的赫連城看到悠兒畫的歪歪扭扭的圖,這丫頭的畫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這是在干什麼?」赫連城也蹲到悠兒身邊。「南山懂陣法。」悠兒向赫連城炫耀著,那語氣中的驕傲顯而易見。其實,悠兒早已經把小蜻蜓和南山看作自己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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