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做到如此地步,衣服破了就破了,不敢勞煩姑娘縫補!」
阿誠以為她要針線是替他們縫衣服,有些訝然,很難想象滿手鮮血的她居然也有女兒家的優雅賢惠。
「你再多話,本小姐第一個縫的就是你的嘴!」
縫補?抱歉,她不會!
但若是比打手術結,她敢說整個研究院沒人比她快!
容九的箭頭在身體里面埋了好幾天,周圍的肌膚都開始腐爛,雖然阿誠也做些處理,但是內里的肌肉已經壞死,所以她必須先把爛肉挖掉。
然後就是取箭頭,熟悉人體每一個肌理的葉槿輕巧的避開動脈挖出箭頭,
箭頭取出,容九的胸口出現一個大大的血窟窿,葉槿用針線縫合了整整十六針,等到一切結束之後,葉槿有些疲憊的倒在一邊休息。
「好了,七天之內創面不要踫水,傷口保持干爽,繃帶要及時換,一個月內你就可以上山打老虎了!」
「一個月?這麼重的傷怎麼可能一個月就好!」阿誠驚呆。
葉槿冷笑︰「你嫌時間太短啊,要不要我再在你家主子身上補個窟窿,讓他多躺幾個月!」
阿誠語塞,嘟囔道︰「當我啥都沒說!」
「好了,人也救了,一時半會兒死不了,本小姐也累了,誰敢發出一點聲音,小心本小姐閹了他!」
葉槿揮舞中手上的匕首,笑的陰森。
阿誠心頭一顫,看著葉槿突然有種背脊發麻的感覺,抿著嘴巴直搖頭,表示俺很乖,絕對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葉槿收回匕首,順手揣進兜子里面,越過殘渣牢門進入自己的「單間」。
面對她明目張膽的順手牽羊,阿誠很想說,那匕首是他的!
可是一想到葉槿的凶悍,果斷閉上了嘴!
葉槿這一覺睡的舒暢,醒來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透過窗戶,依稀知道還是黑夜。
葉槿靠在牆角,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抬頭,淪為牢底之蛙的葉槿只看到幾顆細碎的星芒在閃耀。
夜風微涼,吹的她睡衣全無,突然想起這些天的遭遇。
來到古代,坐了花轎,躺了棺材,睡了牢房,人生大喜大悲這幾天她全經歷過了,想想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姑娘似乎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清潤的聲音打破這一片寂靜,容九那張黑炭臉闖進了葉槿的視線。
葉槿的眉頭不由皺了皺。
「似乎容某打攪了姑娘的牢底賞月的興致!」
葉槿翹起二郎腿,換了個玩世不恭的姿勢,「知道壞了本小姐的興致,那就賠償吧!」
容九一愣,沒想到葉槿毫不含蓄的順著桿子往上爬。
「在下與姑娘同樣身陷囹圄,如今身無長物,唯一的一只鐲子也給了姑娘,除了一身血肉,再無其他!」
如此明目張膽的打劫容九還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他倒是一點都不討厭她,反而覺得這女子氣度非凡,與眾不同。
雖然相遇不過短短幾個時辰,但是葉槿已經完全吸引了他,試問這世上有幾個女子能身陷囹圄身上華貴氣度不減半分,面對生死談笑從容?
一身血肉?
「抱歉,你的肉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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