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聯姻︰裙下之臣 第12章 進宮

作者 ︰ 塵世緋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了,清晨不是被自己的夢想喚醒而是被一群不知名的鳥給吵醒了。

「公主你醒啦,春兒正準備進屋喚您起來呢。殿下已經在中庭準備就餐了。」我剛起身坐起,春兒就打好水進來了。

「嗯!我這就起來洗漱,一會就由春兒領我去中庭吧。」

「遵命,那春兒現在服侍公主洗漱更衣。」

春兒的手腳麻利,片刻之後我看著鏡中的自己,今天穿的是蘗國進宮面聖專用的禮服,一身粉色宮裝,身著淡紫色的裙子,顯現出一副清新淡雅的樣。用玉簪倌起頭發,額前劉海稍斜,卻又多幾分成熟的韻味。

這公主真的只有13歲?自己不禁在心里感嘆,這發育的真心不錯。看看鏡子里自己的身材,算是有料了。想來,自己是有gouyin易之的資本了。

「公主,公主?還滿意嘛?」春兒輕聲問到。

「嗯,這手藝和珠兒有的一比了。」

「珠兒?」

「哦!那是我在金國的貼身丫鬟。她的手也甚是巧的很。和你年紀相仿,看著你就想起了珠兒。」

「能在公主身邊服侍是春兒的福氣。」

「呵呵,嘴真甜,好了我們起身吧。」

「遵命,公主隨春兒走便是。」

出了拱門,沿著青板路一路向南邊走去,沿路能看到一座就著假山修建的涼亭,再就著涼亭栽種著一株金絲楠。

想來也就只有這王府之中會有這麼罕見的樹種。

穿過涼亭,鏈接著一座廊,廊的兩邊種著紫藤。過了廊,上了台階,就看到中庭。庭中就蘗生一人圍桌而坐,昨晚見到的那位名叫冬青的管家站在一邊。

「殿下,公主來了。」冬青開口道。蘗生已經開吃了,他放下手中碗筷抬頭看向我。

「路上堵車,來遲了。」自己剛說出口,就後悔了。

「堵車?本王的府邸成了集市?」

「不是,不是,是殿下的王府景色很美,福順留步觀景忘了時辰。」當年在學校教書時,每次遲到的借口就是老師今天又遇到百年不遇的堵車,故然來遲。堵車已然成為我遲到的最佳借口。

「好了,快過來坐著吃飯吧,冬青已經準備好馬車在府外候著了。」

隨意吃了幾塊紫薯餅喝了一碗小米稀飯,我與蘗生就出發了。冬青駕著馬車,我和蘗生坐在馬車中。蘗生今天穿著官服,寶石藍的長袍,里面配著天藍色的直裾深衣,登著黑緞白底小朝靴。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猜不透的眼楮,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女敕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

「真帥」本只是自己在心里的一句贊嘆,不小心說出了口。

「本王知道。」一直閉著眼沉思的蘗生,緩緩睜開眼楮,一臉自信到欠揍的表情。

「殿下,為何你願意娶我為妻?如果,我只是說如果,我的心里已經有了別人,殿下還要執迷娶我?」這是我一直想問蘗生,現在馬車內就我二人,雖然是很愚蠢的問題,但是我還是願意抱著一絲希望問了他。

「因為你是福順,所以我要娶你,至于你心里的人,很快就會變成我。你的心里人要不裝著我要不裝著死人。」他那冷峻深邃的眼楮就這樣直視著我,卻是輕描淡寫的說完這句話。

「殿下大可放心,我心里誰都沒有,不過殿下這麼偉岸的身軀福順這小心髒可裝不下你。」我睜大眼楮,極度不甘的望著他,倘若他知道我對易之產生好感,易之下場不想而知。從蘗生的那不可置疑的眼神中就知道,他的話從來不是廢話。

我豈能因為自己的一廂情願害了易之,想來日後與易之真該保持距離。

吁的一聲,馬車突然停止,自己沒反應過來,隨著慣性就往蘗生懷里撲去。「該死,疼,疼。」本以為蘗生好歹會伸手扶住我,結果這家伙側身就下了馬車,自己就這麼活生生的撞在椅子上。

「蘗生,你見死不救。」我抹著鼻子跳下馬車,怒視著他。

「對你的懲罰。記住了,不要嘗試著挑戰我說的話。」他完全無視我的怒氣,兩手背後就向宮門走去。

「咯咯」一旁的冬青見他家主子走了,才放聲笑了出來。

「冬青,你家主子情商是零吧。」我看了一眼冬青,就隨著蘗生腳步走去。丟下一臉茫然的冬青。

「喂,等等我。」我拉起裙子,向蘗生的方向跑去。

「進了宮,要注意禮儀習俗,這里是蘗國不是金國。凡事都要想清楚再說再做。」蘗生看我不顧形象的跑來,皺著眉說到。

「放心吧,不會讓殿下你丟臉的。我是未來王妃,也是我金國的公主,我知道分寸。」

蘗生拉著我進了宮門,一進門中間是由花崗岩石打磨做成的能駛一輛馬車寬的石路。路的兩邊是四季常青的草坪,很難想象在山的半腰竟然開出這廣闊的一塊地。

草坪之上,四匹汗血寶馬正在食草,「這馬,就這麼散養在王宮?」我好奇的問蘗生。

「它們在修剪草坪。」蘗生如無其事說道,好像本來馬就是為了修理草坪而生的。

「什麼?修草坪?這馬是要升仙了吧。」我張大嘴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這荒誕的一幕。

蘗生也不顧我一臉的好奇,拉著我繼續往前走。等我緩過神來,我已經走在石橋之上,橋下流淌著從山中引下來的清水。越過橋,正對我第一層就是上朝的乾坤閣,整個王宮是個階梯式的。

「你眼前第一層是用來上朝了,現在正值春節將至,朝中百官都告假回家過節。第二層之中,是父王和他嬪妃們就寢的地方。而最上面一層,是易之住所。也是父王平日悟道之處。」蘗生對我講了整個王宮的整體布局。

「易之為何要住的那麼高?」我很是好奇。

「他是協助父王修道。那第三層,不是常人可去的,易之去了金國後,就由青藤住進去。站的高,望的遠。平日里,觀天象,在這里看的最清楚。」

想來每個朝代的君王都是耗盡一生追求的長生不老。在中國,從秦始皇、漢武帝到李世民,誰不是尋求仙術長生不老呢。所以听蘗生說到這第三層,自己也就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這宮里,著實很大,我們沿著開槽的水渠一路走著,大概過了有一刻鐘的時間,蘗生停了腳步。

「去通報,公主已經在殿外候著了。」蘗生對站在殿外的太監說道。

「奴才遵命,這就速去。」

我看著這殿外,一棵有百年的柏樹,樹下一張石桌,兩把石椅。殿的一側是泉水融匯成的小池,白色石子墊在池底,一朵剛發出新芽的睡蓮,一只紅尾金魚悠然游過池底,池邊累放著青石。

再沒過多的裝飾。

殿門之上,寫著常青二字。

「大殿下,福順公主,大王請二位主子進去。」那名太監速去速回的時間剛好夠我欣賞了這滿院的風光。

「走吧」蘗生拉著我手,我抬起頭看著他。稍稍安撫了自己內心,便和他一同進入殿中。

可能,真的緊張。自己從進門一直低著頭,不敢抬頭。

「兒臣給父王,母後請安。」蘗生說完,看我正低著頭不知所措。

「這丫頭年紀尚小,初來蘗國難免會有些緊張,父王和母後還望見諒。」蘗生說完,伸手模模我的頭。

我抬頭看著他,他一臉笑意的望著我。我怎麼沒發現這家伙笑起來這麼溫柔。可是他那雙有力的大手,正緊緊的握住我手,感覺只要他在稍加一用力,我的手就會碎了。

我連忙使勁點點頭「福順,初來乍到。難免會有些膽怯,大王、王後,寬恕。」

我抬起眼,看向眼前的二位剛到中年的俊男美女。不得不說,雖是已到中年,但是眼前這位蘗國大王卻是意氣風發,滿頭烏發。不是他臉上的那幾道折子,我很難相信眼前的男人是四十出頭之人。而蘗生的母後,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嬌艷若滴,風韻猶存。

「福順公主生的乖巧,眉清目秀。再過幾年,定是可以傾國傾城啊。我們蘗生好福氣,能娶到這等佳人。」

「大王說沒錯,臣妾也是看著這丫頭喜歡的很。」

「快快賜坐。」

「謝大王」「謝父王」我與蘗生答謝後,坐在一旁的太師椅上。這時才發現,身邊和對面早坐滿了人,一雙雙好奇的眼楮盯著我看。

而青藤也不知何時出來,站到我的身後。「公主,我是蘗重,蘗生的長弟。」坐在我一側的男子起身,說道。蘗重著了一身墨色長袍,五官分明,俊朗的眉,凜冽的眼神,細看和蘗生確實有幾分相像,都是一身的王者之氣。

「福順見過蘗重殿下。」我俯身行禮。

「蘗冉,蘗生的二弟。」與我正對面坐著的男人,緩緩的吐出這幾個字,滿臉的蕩意。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讓人目眩的笑容。

「福順見過蘗冉殿下。」我繼續行了禮,完全不顧他那帥死人不償命的臉。

「姐姐,我是蘗萌。我是最小的,以後要買冰糖葫蘆給我吃哦。」坐在蘗生對面的是個一臉稚氣的小男女圭女圭,還沒長開的五官,依稀可以辨出這孩子成年之後定是個精致絕美的良人。

「福順見過小殿下,殿下生的可愛。」行完最後一個禮,松了一口氣。側過臉,對蘗生微微一笑。對他表達我表現的還不錯吧。蘗生卻一臉不要高興的太早的表情。

「明天就是除夕之日,宮里也讓安排了不少節目,到時本王的兒子們都去百花閣守歲看煙花。」

「兒臣們知道了。」

「大王,臣妾听聞,金國的公主能歌善舞,明日的福順公主也給大家獻上一支舞便是更好了,大王認為呢。」

「甚好,甚好。不知福順公主,可願讓本王一飽眼福?」

「這,我。」我不知如何是好,轉頭看向蘗生,向他求救。

「小萌要看姐姐跳舞,小萌要看。」小殿下突然就跳下椅子,跑來抱住我的腿,一臉期盼的看著我。

「時間匆忙,兒臣讓福順回去盡心準備,若有不妥之處,還望父王母後不要見笑了。」蘗生突然開口說到。

有沒有搞錯,這樣就給我接下這差事了?跳舞,誰說我會跳舞了?

「福順,回去一定好好準備。」自己只好硬著頭皮答應。

「小殿下,可以松手了,明個姐姐就跳舞給你看。」

「姐姐親小萌一下,小萌就松手。」說完,小萌就把臉湊過來了。

看著這這張可愛的小臉,自己想都沒想就準備親下去。結果,還沒親到,蘗生一個伸手就把蘗萌抱走了。

「兄長,你這是吃醋嗎?」小萌一臉得意的看著蘗生。

我只好滿臉黑線的收回自己的嘴。

「青藤教你的東西,我會抽時間檢查。若答不出來,別說是冰糖葫蘆了,醋你都沒的吃。」蘗生一臉嚴肅的看著懷里的小萌。

在常青殿里,吃了早茶。各自就都打道回府了,宮里府里都要張羅著過節,大王也就沒在多留大家。

除了最小的蘗萌住在宮里,蘗重、蘗冉都與蘗生一樣都是住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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