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晚丫鬟送來晚飯,我一看是那個被沫璃鞭打的姑娘。我將她叫到身邊詢問她受傷的地方上藥沒,若不是自己的原因,她也不會受鞭打之苦,連連向她道歉。談了幾句後得知她名叫瀟雨,今年有17歲了。清秀的小臉上桃腮泛紅、檀口粉女敕。但由于身段實在太過瘦小,看上去稚氣未月兌,頂多只有十三四歲女孩的嬌小模樣。
她是三年前沫璃登上王位時,瀟國的國王送來給的貢品。只是瀟國還沒被魏國吞並前,沫璃對她還算不錯。之後後來瀟國被沫璃攻下後,他對瀟雨的態度立馬就變了,將她直接貶為了丫鬟。
想來這瀟雨應該已經是沫璃的女人了,這男人太過殘忍,連自己的女人都可以下的手。我听完瀟雨的故事不禁氣的牙咬咬。
沫璃從下午出去後一直到我和瀟雨說完話後才回來。而此時我正在吃著飯,瀟雨在一邊候著。
「公主,明日與本王出宮。」沫璃進門的第一句話竟然是要我和他出宮。
「出宮?為何要我和你一起出宮。去哪?」我詫異的說。
「公主只管和本王隨行便可了。秘籍,公主默寫的如何了。」
「還差一大半呢。只是明日出宮,這秘籍怎麼辦。」
「要去的地方自然筆墨紙硯是有的。」
那晚上,我睡在沫璃的玉榻上。他睡在自己屋內,只是這該死的男人竟然就隔著屏風與瀟雨翻雲覆雨。我一直不明白沫璃對瀟雨是否有感情,但是從瀟雨與我說沫璃時的情態看來,這女子肯定是痴痴的愛著這個男人,可惜這個男人把她只當作他政治上的一個棋子。就像我知道蘗生對月兒的感情時,自己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可悲的成為他的棋子。只是這種無奈與傷痛,蘗生卻不懂,沫璃肯定也是不懂的。
我不知道沫璃在我面前對待瀟雨算是對她的一種恥辱還是算對我一種恥辱,只是我听著他倆在屋內的氣喘吁吁,還有那听著就讓人臉紅的聲音,我整整一宿都沒睡好。
第二日當我醒來時,我已然睡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看著眼前的事物,一張簡單的木頭桌子、一個櫃子、一個燒飯的灶台。還有一張我睡的床。而此時沫璃正在屋外練著劍。
想來是沫璃怕我知道這是哪里,點了我的睡穴後將我帶了過來。我下來床,走到門外,環視四周。這里應該是深山當中,此處樹木茂密,抬起頭都看不到天空,不遠處傳來落水擊石的聲音,看來不遠處應該是有一個瀑布。沫璃看到我出來了便停止了練劍。
「本王委實驚訝,公主竟然願意乖乖的與本王出宮。」此時沫璃僅穿了一件白色的絲綢內衫,練劍時流的汗水完全浸濕了他薄薄的衣服,他的腰結實可又縴細。修長的雙腿此刻正邁著步子往這邊走來。
這個時代的男人是長腿歐巴啊,我在心里感嘆。
「我若是不與大王前來,大王定是要鞭打瀟雨,而且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不願意。只是福順很好奇為何要來此地。難道大王就是為了練功嘛?」我淡淡的看著他。
「你知道我為何要殺了我父王和兄長嘛?」沫璃突然眼楮變的黯淡。
「難道不是因為你想要坐上這個王位嘛?」
「本王與兄長從出生的那一刻就注定要生長在地獄之中。本王的父王在我們出生的那刻就在我們的身體種了一種蠱,這個種蠱是來自金國沙漠之中的一種劇毒的蟲子,然後再用這世上百種劇毒的植物喂養它後再種在本王的體內。這種蠱會定是發作並且隨著年紀的增長在身體中毒發的時間就會變的越頻繁。」
「可是為什麼大王的父王要將這麼厲害的蠱種在你們的身體中?你們是他的親生兒子啊。」我不敢相信的望著沫璃。
「三年前我兄長請求我了結他的生命,因為那蠱開始極其頻繁的在他身體中發作。發作之時自己會不受控制,全身就像被一萬只螞蟻啃食,並且會迷失心智。我永遠都無法忘記當日兄長請求我的眼神,兄長一輩子沒有習武,他把所有的時間都用在研究如何解除這個蠱上,可是直到死的那刻都沒有成功。他那本是干淨純白的眼神充滿了憎恨充滿了痛苦。我不會忘記,我這輩子不會忘記。」我看著沫璃那因回憶過去而被仇恨布滿的雙眼。
「所以你殺了自己兄長,只是因為你不忍看到自己的兄長如此疼苦?」我默默的看著沫璃。
「之後我我就侵入父王的寢宮將他也殺了,他該死,他該死。」沫璃那張臉突然變的猙獰。
「不,你父王不是你殺的。」我看著沫璃不停的重復著自己的父王該死的表情像是在極力的說服自己。
「你?」沫璃不可置信的看我。
「福順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大王的兄長將自己的父王殺死的,然後再來請求自己的弟弟將自己殺死。這一切只是因為大王的兄長太愛自己的弟弟,而大王你也太愛自己的哥哥。大王的兄長殺了自己的父王是不想自己死後沫璃你不僅要受到蠱的毒害,還會被自己父王的毒害,所以殺了你們父王。而最後沫璃殺了自己的哥哥後,不想自己的兄長死後還要背負殺害自己父親的罪名。所以你甘願這些罪名都背在自己的身上,想來最疼苦最讓人心疼的人是沫璃。」我淡淡的看著沫璃說出我的猜測,至于為何我會有這樣的猜測,是因為我本身是個老師。老師在考證時必須要學習心理學,所以當我看到沫璃在自我暗示時,我就明白了。
「哈哈,本王著實沒看出來公主觀人如此細微。難怪金靖玄這麼快就要帶兵前來我們魏國找本王索要自己的妹妹。」沫璃看著我狂笑到。
「你說我大哥要來,難怪你要將我帶到這荒山野嶺中,原來是為了躲避我大哥。」我一臉吃驚的說到。
我剛說完,沫璃突然捂住自己胸口。本是微紅的臉立刻變得慘白。整個額頭都是細細的汗珠。
「喂,你怎麼了。」我伸手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我蠱的毒發作了。」沫璃艱難的開口。
「你,怎麼會這樣。」我扶著他往屋里走,將他扶****。
「我該怎麼辦。」我看著沫璃突然如此痛苦,頓時變的束手無策。
「你從那櫃子里拿繩子來將我綁在這床上一定要綁的嚴嚴的,不可以手軟。」此刻沫璃已經全身疼的開始痙攣。
我從旁邊的櫃子拿來繩子,將沫璃的手腳綁在床上的四個鐵做的柱子上,綁的時候才發現,這張床的四肢腿柱子全都是由粗粗的鐵鑄成,並且深深的固定在地下。
我剛綁好沫璃的腿,沫璃的身體就開始瘋狂的開始在掙扎起來。我看著他猛力的掙扎,想著這疼痛的感肯定是鑽心的疼。突然意識到什麼,可是想要找個木棍已經來不及。我看他已經失去清醒的意識怕是要咬舌,我立刻把胳膊塞到他的嘴里。立刻他的牙齒就咬在了我的胳膊上。
沫璃紅著雙眼望著我,他的眼中充滿痛苦與堅韌。我此刻卻是淚流滿面的回望著他,這男人牙力真大。我幸好是還穿了幾層衣服,不然我這骨頭也是要給你咬斷了。
我看著他的身體不停的掙扎抖動,整張床因此開始猛力的搖動。我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我用自己整個身體壓在他的身上,一手抱住他的腰,想要平息他的掙扎。我也不知道是什麼讓他現在看起來比平時還要可怕,是因這鑽心的疼還是這蠱已經迷惑了他的心智呢。
「沫璃,是我。你快清醒,我是福順。你要是就這麼嗝屁了,誰帶我回去啊。」我用手想要慢慢撫順他的氣息,我不停的輕輕拍著他的後背,足足過了有一個時辰左右後,沫璃才漸漸的靜下來,一雙著了魔的通紅的眼楮也慢慢恢復正常。
靜靜的沫璃像是昏睡了過去,我才緩緩抽離自己的胳膊。緩緩起身,想出去打點水為他擦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