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聯姻︰裙下之臣 第37章 服裝秀(一)

作者 ︰ 塵世緋

服裝秀開始的時間是上午的辰時,也就是早上的九點。我一覺睡到卯時(七點),第一件事就是去楠園看了蘗生。

蘗生依舊昏迷的躺在床上,一早易之也特地來為蘗生把了脈,診斷結果是依然沒有蘇醒的跡象。

珠兒端來熬好的中藥,一股刺鼻的苦味。每次喂蘗生喝中藥,他都會溢出很多,中藥本就是熬到最後就一小碗的精華。倘若不喝完定會減少藥力,所以每次我都會自己喝進嘴里在用嘴對著他冰冷的嘴唇一口一口的喂他喝下去。

易之說這藥是可以化瘀血也可以補血氣的,所以很重要。我喂完藥後,又為蘗生把全身擦洗了一遍。換上了新的衣服了,這衣服我讓尚衣處做了兩件一模一樣的,一件現在給蘗生穿在身上,而另外一件我讓珠兒交了蘗冉。

換好衣服後,我又把蘗生的青絲用白色緞帶束好。

「王妃覺得本殿下,還算得體嘛?」我剛梳完蘗生的青絲,轉身就看到蘗冉此刻已經完美無缺的變成蘗生的模樣站在我面前。

「殿下?」我看著眼前的蘗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真的太像了。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倘若不是蘗生此刻正安然的躺在我的身後,我定以為眼前的就是蘗生本人。

「易之的易容之術委實的好。」我走上去前去伸手模著蘗冉的臉,這肉眼是看不破綻的。只有用手去輕輕在臉廓邊緣撫著是會發現一些的異樣,不過今天不會有人能接近到蘗冉。

蘗冉此刻雖然看起和蘗生沒有兩樣,但是在定眼一看氣質上多少會有一些的差別的。

「三殿下,你就在這等著。服裝秀開始後,我會讓易之來帶你一起去悅園的。現在時辰不早了,我要去悅園看看都準備的怎麼樣了。還有蘗生雖然躺在床上。但是他意識是清醒的,你不要以為都沒人了。你就可以在這里為所欲為了,你對蘗生做了什麼他都知道的。不要自找死路哦。」我看著蘗冉听到我要把他一個人丟在蘗生的房內後就滿臉的壞笑看著蘗生。我估模他就不會做什麼好事,我可不想我再來看蘗生時,他就變成luo男躺著這里,或者滿臉都是烏龜王八什麼的。這種事蘗冉定是會做的出來,所以只好給他一個警鐘。

「快去吧,福順越來越像大媽了。我現在忌怕的是福順。」

「怕我?為何?」我不解的問到

「我不想去伺候那些臭男人嘛!」蘗冉一揮手,眼角兒留情萬種。

「蘗冉,你給我正經點可以嗎。」果然狗改不了吃屎,這輩子你就注定要腐男了,蘗冉。

我滿頭黑線的轉身快步離開,自己委實沒辦法看著蘗冉如蘗生的面容卻做出偽娘般的行為。好端端的一個大男人,不作不會死啊。

我快步來到,悅園。舞台已經撘好了,舞台中間拉著橫幅,舞台兩側擺上了木椅。楠府的悅園,是平時用來招待客人,擺設戲台的一個園子。整個悅園粉垣圍繞,清涼瓦舍,少了些金碧輝煌但又多了些田園意趣,悅園之中有個很廣闊的草坪佔地很大,青草碧綠油油,舞台就搭在此處。遙望高處建著幾處依山之榭,一個荼蘼花架蜿蜒曲折一直蔓延到楠府的藏書閣。悅園與藏書閣只用了一堵花籬笆分離,一會我讓易之帶著蘗冉就從藏書閣一路過來,站在荼蘼花架中。藏書閣與楠園僅僅隔著一片竹海。在這幾個出口處我都讓冬青安排了人手,緊緊的看守不讓任何人出入蘗生的房間。

我又安排冬青在待客室騰出一間空房,讓給模特們化妝換衣用。

八點半開始觀眾入席,楠府門口安排兩個家丁檢票。所有的人都是憑著邀請函入場。每個受邀的人可以攜帶兩位家屬或者親朋。我讓冬青一共發出了六十分邀請函,受邀的人包括蘗國的王親國戚、富商、還有些文官武將,想來該來的都來了。

我站在悅園的最高處,看著楠府門庭若市。冬青一直陪在我身邊,冬青怕人多復雜,照應不了我的安全。所以一直跟在我身邊,一步不敢遠離。

「快到辰時了,人都來的差不多了。王妃,是否開始?」冬青看著舞台下的椅子上都已經坐滿了人。

「嗯,我們下去吧。記住不要讓任何人接近荼蘼架這里,一會三殿下就會站在這里。」我微微皺著眉,希望今天是個好個開始。

冬青先上了舞台按照我的吩咐,做住持。我把為他寫好的那份主持詞交給他,讓他就按照我寫的說。

冬青今日身穿水墨色衣、頭戴一片氈巾,拔卓挺立。他挺著筆直的腰桿邁著有點僵硬的步伐走上舞台,他走舞台中間,定了定神。我看著他拿著主持詞的手既然有一些發抖,想來這家伙是緊張了。「咳咳…首先很歡迎各位親朋好友能大駕光臨楠府。一年一度的香萊兒服裝發布會在今天拉開帷幕,此次服裝發布會將舉行三天。第一天是男女裝的夏款,第二天是男女裝的秋款,最後一天是男女裝的冬款。各位來賓若是看上哪套衣服了,可以去我們前門的登記處那里登記喜歡的衣服款式和自己的三圍身高挺重,親們的資料我們會保密的哦。活動結束後我們統一做好後會郵寄給各位親或者是直接送貨上門。親們,記得給我們一個好評哦!好,下面有請這次活動的主辦人和服裝設計師楠府的王妃上台致辭,大家鼓掌。」冬青完全沒有感情的念完我給他的稿子,頭沒抬一下。我站在舞台一邊都為他捏一把汗,這家伙也太怯場了。

在一片掌聲中,我緩緩的走上了舞台。我讓珠兒為我淺淺的描了眉,臉上淡淡妝。可能是因為今天我身穿了一件我讓珠兒做的旗袍,旗袍外披了一件薄莎。讓整個人看起來多一些婦人該有的風韻與嬌羞。我拿出古代大家閨秀該有的姿態,步步生蓮,輕扭著楊柳腰。我一走上台就有人開始驚呼,我看著台下的面孔,多數都是我不認識的。但是我知道這其中肯定藏有眼線,而我現在定要表現的處事淡然,沒有任何的憂慮一色。

我舉目望向前方,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一笑千金的面容,我微啟朱唇緩緩說到「前有古人煮茗操琴,在春暖花開之時興辦詩會。然而在這春末時節,我能帶給你們就是關于我對于美的詮釋。美得不可思議,沒什麼秘密。美得有意思,因為你是你自己,不做誰的影子,美麗已個性展示下一個傳奇,現在由你在這里開始,你有你微笑的方式。第一屆的香萊兒發布會,是以做回自我為主題思想而展開的設計。最後,預祝這次活動可以圓滿結束。現在我宣布,第一屆香萊兒發布會正式開始。」我自始至終都是保持笑容滿面,自信滿滿的望著前方,眼不斜視。說完後,頓時場下掌聲四起,甚至有人起身拍掌叫絕。「王妃姐姐說的太好,做什麼不如做自己。」一個穿著簡易但又不失禮儀的一個秒年姑娘起身拍手叫好,我見她起身叫好便回以一個淡淡感謝的笑容給她。

後來我問了冬青才知道,那是護國大將軍家的ど女楊亦凡。從小在軍營里和一堆男人一起長大思想定是不會被禁錮。

「下面首先要出場的是女款夏裝,此款是今年即將流行的通勤風。現在緩緩走出的就是我們通勤代言人曼玉,此款上搭白色絲綢襯衫,所有的衣扣都是延用梅花扣,衣領處用的是荷花領,下配過膝蓋的包…包臀裙。此款通勤一套,不管你用來穿在什麼場合都以。大方中不失體面,體面中不失優雅,最主要的是優雅中不失性感。咳咳…另外我要聲明一下,此手稿是我家王妃親自寫的與我無關。」冬青臉紅的讀著我寫的講解詞,可能是我寫的有些露骨,這丫竟然這麼就與我撇清關系了。

而我也坐到舞台下的嘉賓席內,我想著此時蘗冉應該出來了。果然,沒一會。荼蘼架的盡頭處出現兩個身影,我用余光輕輕一撇。從我這看去,蘗冉委實就是蘗生,沒有區別。而此時也有眼精的人認出了蘗生。

「快看,那不是大殿下和國師嘛?看來傳言沒錯,大殿下病情已經好轉了。」台下的觀眾有誰沒在看舞台上的表演,有誰在一辨蘗生真假的。我讓易之一一都記在腦海里,日後這筆賬我們可以慢慢算。

我徐徐的喝著手中的碧螺春,靜靜的觀看這舞台上的表演。舞台中此刻煙氣蒸騰,糾結繚繞。個個都是天姿掩藹,自己都不忍多看兩眼。

「那個,王妃。在下想問問,曼玉賣嗎?」

我驚訝的看著佇立在我眼前的中年男人,一口茶噴到他雪白的外衣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連忙拿著絲絹擦著他外衣的茶汁。

「草民恐慌,定是在下的話語驚到了王妃,望王妃不要見怪。」眼前的中年男子連連往後退了兩步。

「怎麼稱呼閣下?」我起身看著眼前這有四十出頭的男人,但是他的模樣卻是意氣風發、氣宇軒昂看來年輕時定是個美男子。

「在下,司徒錦。是青城瀟湘樓的掌櫃。在下看這曼玉生的艷麗。有沉魚落雁之色,羞花閉月之貌。如果去了我們瀟湘樓定能坐上花魁之位。」

「啊?不,不賣。我家的丫環都是有冰霜之操,怎麼會去紅樓之地爭做什麼花魁呢。」我驚恐看著眼前這位男性的老bao。

「那不如王妃割愛把曼玉賣給在下,做在下的小妾。司徒錦定會好生疼愛曼玉的。」司徒錦眯著色眯眯的雙眼看著舞台上的曼玉,那眼神就像是十輩子沒見過女人一樣。

「本妃委實不能見自己的丫環嫁給別人做小妾,再說婚姻豈是兒戲。得你情我願,司徒兄說是不是啊。」我雖然是微笑的說完話,但是語氣卻變得足夠的強硬了。

「四王叔!四王叔!」我剛完說,就听見小萌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我轉頭看去,小萌正拉著王後的手向舞台走來。

「四王叔?」我不可置信的回頭看向司徒錦。司徒錦只是沖我尷尬的一笑就大步走向蘗萌將蘗萌抱起。

「臣妾見過王後,三殿下。」我走到王後的面前行了禮。

「福順啊,本宮听說蘗生的病情好轉了是嗎?那本宮可以去見見他嗎?」王後臉色頗為擔憂的看著我。

「母後,你看荼蘼架那,殿下這不是出來散心了嗎。我見他整日悶在屋內,著實的擔憂。這幾日見他病情好轉穩定了,想著開辦一場別開生面的服裝會,好讓殿下可以走出房間透透氣,這楠府里人多了就熱鬧了。」

「王妃幸苦,這些天生兒都由你盡心盡力的照顧,本宮也是放心的很。那本宮上去看看生兒,不知道我兒瘦了多少。」王後望著荼蘼架里的「蘗生」,而「蘗生」望見自己的母後後僅僅只是微微點頭以示自己看到她了,我看著蘗冉扮的蘗生,這清高的要死的姿態還真有那麼幾分像極了蘗生。

「母後,還是等幾日殿下的病全好了,福順與殿下一同去宮里給你和父王請安吧,殿下現在身上的病毒還未全清,只能遠遠的看著我們。母後,你本身體不是很好,一接近殿下就會被傳染的。太醫說了,這病啊要是年輕體壯的還能熬過去,幸好殿子原本就好。不然就…就…」我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我一手用力的掐著自己大腿處,一手用絲絹擦著即將流出的淚花。

「好,好。那本宮就不上去了,福順你也別太傷心了。會好起來的,來來坐這,我們看服裝秀。」王後一見我眼紅了,立刻就不在說要去看蘗生了。

我與王後並排坐著,我回頭想看看小萌去了哪,我掃視了全場,發現他正坐在司徒錦的身上和他有說有笑,完全無視我的目光。

看來這孩子記仇記得狠啊,我無奈的轉過頭看著舞台。

「母後,那位四王叔是?」我听小萌這一喚,整個好奇心都被勾出來了。

「王妃說司徒錦啊,他是大王的四弟,當年本宮剛嫁到王室生下蘗生。司徒錦那時真的狂浪不羈,而且生的貌美不知多少少女為他輕狂。他也是四處留情招蜂引蝶,後來他身邊的女人太多不知如何管理。他索性在青城開了一家紅樓,那些愛慕他的女子都去了瀟湘樓,只是據說瀟湘樓的姑娘們只賣藝不賣身的。但是不管怎麼樣都是煙花之地,這種膽大妄為之事做的出來就必須要想到承擔的後果,王室怕他有損王宮名譽,直接將他貶為平民去了封位,就連蘗這個姓都禁止他使用。所以後來他就用了司徒這個姓,只是這些對于四王叔來說都是虛的,他所在意的豈是你我能懂的。他一世不安定的情,不會僅僅只留給一個人的,這世上的男人不可能只愛一個女人。」王後眼色迷離的憶往昔,看著她時而懷戀時而後悔的臉色,想來這王後曾經一時也深深迷戀著司徒錦吧。我听完王後的話,沒有出聲,看著她整個人還沉浸在過去之中,自己委實不想打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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