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姐姐的!」落失答。
兩人緊繃著神經,聆听著車外的動靜,樹葉搖曳的沙沙聲,透著些詭異。
那蓬頭男子嘴角上揚,有點蔑視之意,沒想到得來全不費工夫,本以為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完成主上交代的任務,不想現在就達成了。
揚起手臂,像馬車的方向揮了揮,示意同伙往馬車的地方集中。
衣帶飄揚,發絲亂舞,那蓬頭男子輕巧的落于馬車之外,同時,那之前散開的幾人也飛躍過來。
幾人踩踏,地面泛起了灰塵,片刻又散去。
「大哥,我們是不是馬上就可以回去了!」那個衣著奇怪的男子,臉上洋溢著歡愉之色,瞅了瞅有些狼藉的馬車,說起。
蓬頭男子掃視一眼,都有期待之色的伙伴,挑眉道︰「任務完成之後,這是必然。」
「那太好了,大哥,我去收尸!」眾人皆喜,有一黑衣瘦弱男子積極響應。
落失听著幾人的對話,更是迷惑起來,這真是沖著她的軀體來的嗎?
握緊拳頭,等著那最後說話的人掀開車簾子,一旁的紅梅眯起眼楮,挪動手腕,抽出扎在發髻上的朱釵,那端尖銳無比。
落實看著也猜想到紅梅的意思,不過心中還是一驚,女子的朱釵一般沒這般尖銳,疑惑片刻。
車簾晃動,在見光的那一剎那,紅梅拍著車底,借力使力,頗為矯捷的弓起,將那跟讓人生冷的朱釵扎進男子的咽喉。
落實也隨即揮出一拳,那男子自然是小命不保,咽喉處的血液還順著那朱釵,滴流著。
事情突然,其他的人都頗為訝異,既然沒有傷到她們,現在還去了弟兄的性命。
「王虎!」
一個人扶住已經斷氣的黑衣瘦弱男子悲哀的喊著,知道回天無數,便附上那依然瞪著的眼,讓他瞑目。
其他人紛紛向紅梅和落失發起攻擊,落失只是靈巧的閃避著那突然而來,招招狠辣的攻擊,抓住機會便踹上幾腳,拍上幾掌。
完全沒有殺傷力的花拳繡腿,實際是在現代時候學的些防身術,在險要時刻,紅梅總會將她拉離風口。
「落失,你就躲在我背後,小心些!」紅梅應付著兩個人,有些氣喘的對落失耳語。
落失對紅梅會武功這件事有驚訝,有佩服,原來她是文武雙全的奇女子,還能歌善舞,由此對于她能這般閑適的游歷山水,走南闖北的也少了份疑惑。
「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我們?給我如實招來!」紅梅使命的一腳踹開,一直糾纏著她的黑衣男子,同時將朱釵射向他的咽喉,不耐煩的喊著。
就在那泛著銀光的朱釵射向被踹的黑衣男子時,在千鈞一發之際,被蓬頭男子揮過一根樹枝,攔截住。
那與死亡只差一厘的黑衣男子,渾身冰冷的看著那揮像一邊的朱釵,顫抖的爬向蓬頭男子,然後被衣著奇怪的男子扶起來。
「姑娘好身手,沒想到我幾個手下都不能將姑娘怎麼樣!」
「少廢話,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紅梅將落失護在身後,毫不示弱的質問著眼前有些猥瑣的蓬頭男子。
那山羊胡,讓落失有些倒胃口,怎麼看怎麼磕磣,但是為了等著答案,落失也只能厭惡的看著一臉無所謂的蓬頭男子。
「這與姑娘無關,我們只是來找後面那位小姐的。」
「你們認識我嗎?」落失探出頭,站到紅梅旁邊,瞪著眼接話。
听著落失這麼一說,蓬頭男子的臉上有些異色,一下又歸于平靜。
「認識!」
「那我和你有什麼仇,要殺我!」
「無仇無恨!」
「既然無仇無恨,那為何要下殺手,其中一點不簡單,少給我兜圈子,要挑戰的放馬過來!」紅梅一臉不屑的斜睨著蓬頭男子,嘲諷的說。
落失有些惱,問了等于白問。
「你的存在對于某些人來說,是個阻礙,這話應該听的懂吧!」
「對誰是阻礙,我是誰?」落失目不轉楮的盯著蓬頭男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