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去休息吧!」墨明軒看了黑牙奉上的帖子名單,眼神中泛著犀利的光芒,一閃而逝,隨即退去了黑牙。
夜淒迷,落失知道紅梅和太淵已經達成共識了,太淵留著和他們一起,方便給紅梅姐姐治療換藥,她的腳可是大事,要是出了問題以後怎麼繼續跳下去。
落失仰望夜空,想尋找些什麼,卻是一無所獲,手斜搭在圍欄上,一臉倦色。
「這麼晚,怎麼還不休息?」太淵路過庭院,見一個身影趴在圍欄上,便也上前去。「晚上寒氣大,小心染了風寒。」
「哦,沒事的,我身體好的很,春捂秋凍我是知道的。」落失微微回頭,見是太淵又繼續保持剛才的姿勢,也不顧忌她此時的姿勢其實很不雅。「太淵怎麼也不睡覺,大晚上出來溜達?」
「太淵睡不著,有認床的毛病!」太淵朗朗一笑,如實相告。
「真看不出來!沒想一個天地為家,大地為床的游子,既然有認床的習慣……真是讓我意外。」落失眉眼含笑,太淵說的話對她來說真是很稀奇。
兩人相視一笑,太淵搓了搓鼻子︰「簡姑娘真是豪氣,你是我第二次見著,在我面前笑的這麼自在的女子。」
「誰是第一個呢?」落失第一反應則問。
「舞紅梅!」太淵淺笑。
「哦!」
「就是在今天,遭遇了第一和第二,就是在你迫不及待的沖出去那會,你說「內急」那會,舞紅梅完全沒有在我面前顧忌淑女形象。」太淵很主動的繼續給落失說著原由,緩了緩又道︰「不過,我也不懷疑舞紅梅會不會寫淑女這兩字!你是沒看見她笑得臉都變了模樣,人仰馬翻的。」
「哈哈哈……」落失笑了,笑得肆無忌憚。「太淵,你…你好…好有趣,哈哈哈……」
落失不是因為紅梅的笑模樣而被撥動笑神經的,她是在夜色中听著一個大男人,似乎有些鄙夷,又有些回味某個人的趣事,感覺特別不一樣,心里幻想著,若是太淵不拘謹,不是斯理的給她描述紅梅姐豪放的模樣,而是很生動,表情加動作一起,那一定可以讓一了冷漠的人也動容聲色的。
「有什麼不妥?我沒說錯什麼呢!」太淵低頭看看自己,混著夜色,也不知道落失眼中泛起的淚花。
落失控制不住自己泛濫的笑意,眼中泛著淚花,沒有任何悲情,只是因為她笑的太煽情,太累,肚子都開始痛了。
兩人待到平靜,說了些瑣碎的事情,其中也是為了適當的認識一下對方,畢竟相識不長,偶爾的交流是必須的,更何況經過那落失沒心沒肺的一笑。已就拉近了彼此的距離,至少是無害的人,黑夜佔據了一切,太淵將落失送回房間,打了個哈欠,也轉身回到自己臨時的房間。
空氣中泛著淡淡的芳草氣息,微微的涼意蔓延包裹著剛剛睡醒的落失,掀開被子,揉揉惺忪的眼,哈欠幾下,又迎來了新的一天啦。
「落姐姐,醒了呀!」小玲很早就起來給她們張羅梳洗的,還有端上廚房的早膳。
「恩,小玲早安!」
「落姐姐,洗漱吧!」
「好的,謝謝!」
望一眼屋外,自己越來越晚起了,晚上真不適合當夜貓子,昨晚笑的真是盡興。
「紅梅姐睡得可好!」落失打理好自己,便去看紅梅有沒有好些。
「哎呀,感覺還是腫的厲害,痛倒是不痛,也不能走。」紅梅揉著腳腕,嘆息的說,隨後頭一揚︰「太淵,太淵…」
「殺豬呢,這是!」一個慵懶的聲音再紅梅暴吼之後,在紅梅屋外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