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失膝蓋斜搭著散漫花瓣的地面,頭抵著左肩,雙眼微閉,睫毛輕顫,手包裹著雙膝在結尾的婉約中安靜的蜷曲著,夢終究是夢,總會醒來,只是夢中人不貪醒,如此靜默,鳥鳴聲起。
「紅梅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確實很有根基,跳的如此之深情!」水哥在停息的那一刻,閉起了雙眼,調節著自己的心情和氣息,他的演奏時完全沉浸其中,以至于心潮涌動,片刻睜開眼收了長笛「紅梅果子負手而立,有感而發的對落失說起。
「水哥,你別這種眼神瞅著我,我很不習慣,我這叫即興,沒門路的,也許明天你再吹奏此曲調的時候我又換姿勢了,你和紅梅姐說的根基,太抬舉我啦,我是瞎混!」落失收攏衣衫,擦著溢出的汗珠,很別捏的笑說,擺手間眉梢微佻「水哥,我剛沒听錯的話,你叫的是紅梅,而不是小姐哦。」
「你跳累了吧,我稱呼的小姐,一直如此,怎會錯!休息下吧,明天得對著賓客表演。」水哥佯裝拍打衣擺,糊弄待著把柄的落失。
「哎呀,明明沒錯。」落失一副你別耍賴的樣子,反駁。
「落失,你歇歇,水哥先回去了。」不想繼續忽悠,毅然轉身離去,落失,歪了歪腦袋,不說算了,總有表露的那天。
仰天揮舞著手臂舒展下脛骨,落失閑散的待在桃花樹下,思考著怎麼在宴會的地方表演的盡興,不失了紅梅姐的面子和名聲。
河岸口
船舶停靠在案口,一行人有序的下了船,華府的貴人等著符合身份的馬車停靠身前,順便也觀賞下河岸的風光。」夫人,馬上就能看到少爺了,心情愉快吧!」紫衣姑娘面帶微笑,一只手挽著貴婦人的手臂,調皮的一挑眉。
「那小子有什麼好看的,我是為能見著好久不見的大哥才精神爽的。」貴夫人聳拉著臉,口不對心的嘴硬,紫衣姑娘確實笑的更甜。
「姑母,我突然想到師傅之前教授嗔兒的成語哦!」另一側被婢女牽著的小男孩,探出頭歪著小腦袋一板一眼的湊合起來。
「什麼呢?快說與姑母听!」頗為驚喜,這孩子確實很愛學習。
「口是心非!」男孩嘟嘟嘴巴,很無辜的樣子。
「啊!」
幾個姑娘憋著笑,看著貴夫人敲了敲小男孩的小腦袋,笑呵呵︰「你個小靈精,既然糊弄起姑母了。」
「沒有,姑母,我只是突然想到而已,是你要我說的呢!嗔兒,只是听姑母的話,這有問題?」嘴巴沒翹到天上去,一板一眼的辯解,他最不喜歡被人冤枉了。
「呵呵,好了,嗔兒是好孩子,車來了,我們上車回你家吧!」紫衣姑娘打圓場,與小孩子是有說不玩的為什麼的,還是趕緊打住。
「來,夫人小心。」
馬車緩緩的游走在白城的街道上,直至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