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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熊用厚實的爪子捂住疼痛的臉,開始亂抓亂撓。我非常失望,白白浪費了這些珍貴的子彈,卻沒有打中要害,這樣麻煩更大了。疼痛並沒有使巨熊立即向我撲來,它撅起肥厚的**,頭使勁往地上拱。
我想轉身回到岩壁上,抱起伊涼往山谷頂上爬,可又怕巨熊恢復過來,跳上巨石從後面攻擊我,只能無奈的蹲在巨石上,準備繼續用盲目的射擊,逼退危險的靠近。
仔細觀察著巨熊的動靜,清晰的听著自己的心跳,這個大家伙一直沒有動,我心頭閃過一絲喜悅,莫非巨獸就這麼被我亂槍射死。但又感覺不太可能,只好蹲在巨石上瞄準著它,只要巨熊再度竄來,浪費再多子彈也得開槍。
就在我稍稍放松的一刻,巨熊忽地抬起沾滿污泥的臉,面目猙獰著向我撲來,速度極快。我沒有開槍,這種情況下亂射也是徒勞,必須把子彈用在最緊迫的時刻。
拔出匕首,單膝跪在巨石上,只要它敢往上撲,我就狠命戳它的面門。事已至此,只能鋌而走險,亡命肉搏,雖然對我沒一點勝算,只有盡量利用巨石的優勢。
當一聲,巨熊碩大的身軀帶著極度的憤怒撞到巨石,我急忙靠貼在岩壁上,腳下卻晃的厲害,大石擺動了幾下,踫到岩壁上減緩了作用力,沒有翻倒。我驚出了一身冷汗,但心里也放下了一種擔憂。巨熊這次遠沒第一次躍起的高,平衡感也差了許多。
原來,它臉上的一個眼眶已經變成了黑洞,我大為震驚,想不到剛才的一陣掃射,竟幸運的打到它眼楮上。巨熊現在半瞎半聾,對我的攻勢顯得有些錯亂。我萌生了一種念頭,既然巨熊傷的這麼嚴重,今天就是托到天黑也要鏟除這個禍害。
戰斗的**在我血液里沸騰,只要能再弄瞎它一只眼,說不定這個大家伙就會成為我的食物,一想到它身上豐厚的鮮肉,我的勇氣一下提升了很多。
巨熊的身軀滾圓彪壯,前半只身子剛扒伏在巨石邊緣,就被肥厚的臀部墜下去,而且總是撲偏,更另它暴躁異常,嘗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巨熊還有些智商,不再一股腦的堅持徒勞的方法,變成抱住巨石左右搖晃,想把我晃下去。如果巨石倒了,我可以抱住伊涼繼續向上攀爬,可是溪溝里的食物,還有這個威脅我們生存的隱患就失去了控制。即使逃命,攀岩的時候萬一滑溜下來,照樣都被巨熊咬死。
巨石被這個龐然大物抱著,漸漸晃動的厲害起來,它居然知道利用共振原理,使大石崩倒,這不禁讓我對它有些恐懼。手里的匕首有些短小,不敢貿然接近它的嘴巴,真的咬到,一只手會立刻消失。我的雙腳越來越難站穩,不得不往石壁上靠的再緊些,巨石傾倒的一刻,能夠及時攀爬上去,不至于滑落。
巨石終于被熊撼倒了,就在我身體失去平衡的一刻,一把抓住岩壁上的石縫,身體掛在岩壁上面左右搖蕩,如古式的鐘擺。
受傷的熊沒有了良好的平衡能力,身體也跟著巨石傾倒的沖擊力一起栽倒,向下滾動。轟隆隆的一陣亂響,大石滾到溪溝上,橫在溝沿上面,巨熊卻不見了蹤影。「掉進去了,熊掉進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伊涼的喊聲傳來。我急忙說︰「不要說話,穩穩的趴伏在上面。」伊涼又把柔軟的小臉貼回岩壁。
溪溝里發出嘰里咕嚕的躁動,大片的水花飛濺上來,撕咬的低吼聲在溝底沉悶的響起。我抓緊岩壁的手一刻也不敢放松,真怕巨熊或者巨鱷撕咬著跳了出來。
我無法看到里面惡斗的情形,安全起見,只能憑借傳出響動判斷里面的局勢。太陽開始泛紅,讓人難受的熱量漸漸消失,大概半個小時過後,溝里停止了響動。兩只巨獸應該分出了勝負,我的手臂已經墜的生疼,活躍了一下雙腿的肌肉,從五米高的岩壁上跳了下來。
「伊涼,你再堅持一下。」對她喊話完畢,我謹慎著向溪溝靠近,恐懼也隨之增加。巨石倒了,沒了天然的安全島,再有危險只能往剛才那棵大樹上爬。下游的溪水已經變的緋紅,溪溝里面那只四米長的巨鱷,一定把滾進去的巨熊誤認為我,狠命的撕咬。巨熊沒咬到我,自己卻摔個狗啃泥,又被巨鱷莫名其妙的攻擊,滿腔的怒火像手雷一樣,在溝底爆炸開來。
巨熊的嘴巴沒有巨鱷的大,但是那對兒厚實的熊掌,決不是鬧著玩兒。等我漸漸看清里面的狀況,兩只猛獸已經糾結在一起,巨熊皮毛很厚實,看不到什麼皮外傷,而巨鱷的脊背卻被熊掌拍開了幾道裂口,汩汩冒出的血始終被溪流沖刷不淨。
巨熊好似沒了氣力,咬住巨鱷的尾巴,身體蜷縮的很厲害。兩只大家伙現在都是獨眼龍,誰也沒太大勝算。這真讓我高興,有了這場硬踫硬的較量,我就可以輕松的結果它倆的性命。現在可以肯定一點,無論是熊還是鱷魚,都無法再從溪溝里爬出。我找回丟在地上的矛桿,要開始殺戮了。
如果先戳死巨鱷,那麼熊就很難對付,畢竟它的皮毛特別厚實,穿刺打擊無法奏效。我用矛尖捅了一下巨鱷脊背的傷口,就像斗蟲的玩家用老鼠胡子撥弄蛐蛐的觸須。巨鱷青黑色的脊背被我的匕首挑出一塊血糊糊的肉,疼痛立刻席卷了它的全身,咬住熊的前爪劇烈的翻轉身體,使牙齒像齒輪一樣旋轉。
巨熊瘋狂的咆哮,咬住巨鱷尾巴的左右搖晃,想把它掄起來摔向溝壁,可狹小的空間和沉重的巨鱷都另它無法運用這種打斗方式。那只毛茸茸的肥厚前爪子,活生生的被月兌下一層肉皮,只剩白色的膏脂,一道一道的淌下血來。
巨熊看到和巨鱷魚互咬拼牙齒竟然如此吃虧,暴怒著掄起另一只前爪,狠命的捶砸巨鱷的脊背。想想那只可以把大石輕易拍飛的熊掌,此刻帶著極度的憤怒掄在巨鱷的脊背上,而且是有裂口的脊背,任那楊樹皮般的鱗片再怎麼結實,也無法承受的住。
熊的爪子是鋒利的,不僅僅是拍打的重力,爪尖抓挖著從鱷魚背上抬起,那些有裂縫的鱗片瞬間變成了一堆爛肉,像花貓在女敕女敕的楊樹皮上抓過一般,橫七豎八的道道瞥列著。
我想巨鱷這下該死翹翹了,脊骨一定嚴重斷裂,肋骨也不知折了多少根。這時另外兩只兩米半長的大鱷也撲了過來,狠命的咬巨熊的後腿。看來畜生們對待異類還是有團結心的,那種對鮮肉撕咬的天**望無法抑制。
由于溪溝狹窄,巨熊一時無法調轉過頭,回應身後的襲擊。只能用力蹬踹,想甩掉突來的疼痛。可這麼一來,後腿上的兩塊皮肉又被撕扯下來,頓似疼的嗷嗷直叫,攝人心魄。溪水還在嘩嘩的沖刷著這段殘酷血腥的坑道,我用矛尖猛刺攻擊巨熊後腿的兩只大鱷,每只刺破一個眼珠。
劇烈的毀眼之痛使兩只大鱷又對巨熊發起凶狠的攻擊,從那透著白淌著血,沒了皮肉的巨熊後腿上,嘶咬下大塊兒大塊兒的肉。巨熊只剩哼哼的哀嚎,卻沒了反抗的蠻力。機不可失,我急速的尋找巨熊另一只眼楮,那只眼極小,細長的熊毛已經濕漉漉,遮掩著的眼眶更難發現。
我看準了那只被子彈打到,炸的冒烏漿的黑眼眶,估模出大概的對稱位置,卯足了勁兒猛刺下去,又是一股鮮血帶著黑漿迸射出來,滾落進湍急的溪水中。巨熊劇烈的**身體,開始痙攣,掙扎的動作倒沒有我想的那麼夸張。
雖然巨熊已經到了半死的狀態,但我還是不放心,又用矛尖戳刺那兩只大鱷的傷口,使它繼續撕咬巨熊的後腿肉。巨鱷全身的骨骼看來是徹底震斷,在我戳瞎它另一只眼楮的時候,竟然一動不動,想必已經斷了氣。
我又狠戳了幾下巨熊的兩個黑眼眶,發現它只是抽搐,知道是肌肉和神經在反應,沒了任何的反抗能力,這才對巨熊放了心。現在該輪到巨熊身後的兩只受傷大鱷了,我很輕易的就把它倆的眼球戳破,因為它們傷的很重,已失血過多,再加上剛才消耗體力撕咬巨熊,現在就像剛被槍手噴上的壁虎,只剩感覺疼痛的能力。
我開始輪番戳刺它們的眼楮,即使有些已經死亡,但我還是對詐死很敏感。曾經在戰場上,我就利用詐死的騙術,宰殺了兩個翻撿死尸財物的敵人。我又搬起百斤重的大石在鱷魚和熊的頭骨上很砸一下,听到骨骼斷裂的咯吱聲,這才徹底放了心。
跑的伊涼的下面,看到她正趴在高高的岩壁上,望了我很久。我笑了笑說︰「來,現在跳下來。」伊涼向下望了望,說︰「我怕。」我告訴她我一定能準確的接住她,她猶豫了一會兒,最後把眼一閉,後仰了下來,噗通掉進我張開的臂彎,嚇得她哎呦一聲叫了出來。我把她緊緊的摟在懷里,嘴唇在她柔軟的頭頂摩挲,使勁的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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