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家,二樓主臥室里。
「她的傷怎麼樣?」等家庭醫生檢查完病情,關擎開口問道。
白袍男子摘下手套,如實稟報著病情︰「這位小姐頭部有輕微撞傷,除了失血過多造成的身體虛弱暈迷不醒外,她身上還帶著許多外傷,目前的情況雖說大多都是皮外傷,但她身上的傷口過多,不及時醫治的話,很容易受到感染引發病變,到時候就會有生病危險了。我會開一些外敷的藥,先生只要交待人將這位小姐的傷口清洗干淨,連上半月的藥就行了。」
「她的身上不可以留下一點疤痕,用最好的藥。」
坐在床頭,修長的指尖撫上那張嬌憨可人的小臉,輕拭掉上面殘留的水珠,關擎劍眉微斂,床頭台燈的光束越過他,打在身邊的牆上,投下一道俊挺的側影。
「請放心,先生。」年輕的醫生謹慎的應著,讓人取來別墅藥庫里最好的傷藥送到房里。
「先生,現在就為這位小姐洗理傷口嗎?」
關擎淡淡的瞟一眼送藥進來的女僕︰「行了,我自己來,把藥放下,都出去吧。」
家庭醫生望著關擎那雙冷酷深沉的狹長俊目,有些不敢置信冷漠如關擎,居然會為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小丫頭做這些瑣碎事情。
回想到十幾分鐘之前自己可以說一路被拎到這里的情景,不愧是悅天的掌權者啊,明明前一秒失控成那樣,眨個眼的功夫就恢復回從容不迫了。
他一邊在心里感慨,一邊和女僕一起退了出去。
等臥室只剩下他一個人,關擎方才將暈睡的人半摟入懷里,將衣服褪下來。
只見原本雪白如瓷的嬌軀上布滿了一道道的血痕,有的已經結痂,有的還在往外滲血。
怎麼回事?
為什麼朵兒的身上會有如此多的傷口,而且明眼一看就知道是人為!
隨著越多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他的俊臉就愈發的冰冷駭人。
朵兒傷得這麼重,蘇家的人卻沒傳出半點動靜,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蘇晉邢親自動的手。
關擎怎麼也沒想到,蘇晉邢那只老狐狸會這麼狠,居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下如此重的手。
此刻的他除了震驚、憤怒,還有一絲怎麼也壓抑不住的心痛。
那是,一直被仇恨埋沒著的感情。
「朵兒,你讓我拿你怎麼辦才好?」冷峻的眉宇里夾雜著太多的痛苦。
果然,他還是無法放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