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名叫康宏,在虎威集團的地位並不低,一直都是羅晉的副手。
如果是在以前,康宏絕對不會生出背叛之心,但此時虎威集團已經滅亡,繼續死忠下去,只會無端的犧牲。
只是自己一人的話,康宏自然不在乎,可手底下還有著好幾十名兄弟,他也不得不為這些兄弟考慮,難道還真的要讓這些兄弟與自己一起給羅晉陪葬?
因此,在見到羅晉沒有辦法後,才做出如此決定。
其實,康宏也不是沒有想過,直接將羅晉控制起來,然後親自送往天門集團,表示出自己的誠意。
但經過仔細的考慮,康宏就知道,這麼做事不可為。
一來,羅晉身為虎威的集團的三把手,一身實力並不差,就憑著自己想要輕易拿下,極為困難,二來,殘余的幾十名兄弟之中,難免有對羅晉死忠的存在。
一旦如此做,恐怕沒有等到心月復兄弟將天門集團的人帶來,幾十名兄弟就會自相殘殺,展開一場廝殺。
這樣的結果,康宏自然不願意看見。
要不然,自己做出這番決定,也就沒有了意義。
因此,也只能暗中的等待,希望自己派出的兄弟,能夠盡快的將天門集團的人帶來,畢竟時間拖得越久,越可能生不能掌控的意外。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而去,眼間,就已經過去了兩個時。
民房四周,一直都非常的寂靜。
康宏也不禁開始著急,自己派出的兄弟此行會不會順利,萬一天門集團不相信,也就只有最後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拼死一搏。
就在康宏著急之時,突然一名兄弟走了過來︰「康哥,羅老大你過去。」
康宏的臉色頓時一變,難道自己的計劃,被羅晉看穿了,還是羅晉已經想出對策?
但此時,也不敢有絲毫的遲疑,輕微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巡視四周,千萬要警惕,不能讓任何可疑的人物現。」
「是。」
那位兄弟,沉著的應道一聲,就身離開。
而康宏,也帶著疑惑,朝著民房內部走去。
突兀,一陣亮光閃現,伴隨著一陣汽車疾馳的聲音,遠而近,越來越清晰,康宏的腳步也不禁停了下來,過身望了過去。
一眼望去,只見遠處,一輛貨車逐漸的行駛過來。
民房四周的兄弟,全部被驚動,來到康宏的身邊,警惕的望向越來越近的貨車。
「康哥,會不會是天門的人?」其中一名兄弟,眼里充斥著一股深深的擔憂,有些害怕的問道。此時如果真的被天門集團現,恐怕誰也難以逃月兌。
性命攸關之下,又如何會不害怕呢?
「不會,應該是我剛剛派出的兄弟。」康宏微微搖頭,輕聲的解釋道︰「我們以後要在這里生活一段時間,我就讓一位兄弟暗中去購買一些食物。」
呼!
听聞康宏的解釋,四周的兄弟,都不松了一口氣,眼里的警惕也逐漸放松。
呼哧!
貨車緩緩的在眾人面前停下,被康宏派出去的那位兄弟先下手,不著痕跡的對著康宏點了點頭,想話,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貨車內,頓時涌下上百人,將民房給牢牢的包圍起來。
突生變故,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很快,楊林帶著一抹冷笑,從車里走了下來,然後進入包圍之中,望向被包圍的幾十人,冷聲問道︰「誰是康宏?出來話。」
原,被人找到,李威幾人還有所懷疑,但也認為眼前的機會不容放過,才令楊林帶領上百名兄弟,跟隨對方而來。
畢竟,對方只有一人,就算有所陰謀,也難以實現。
更何況,此次虎威集團逃出去不過幾十人,根就沒有多大的威脅。
只是最擔心的是,此次前來報信的人,會是其他兩大勢力的人,借機算計天門集團,不過隨後仔細一想,也就認為值得冒險。
要知道,此時兩大勢力,都還在為了虎威集團旗下的產業展開爭斗,根就沒有余力來算計天門集團。
因此,這才有了眼前的一幕。
康宏聞言,立即上前一步,苦澀道︰「我就是。」
「你很好,先站到一邊。」楊林的目光里帶著一絲不屑,直接擺了擺手,然後對著身後的兄弟,道︰「你們把他們嚴密的看管起來。」
「你…你…你……跟我來。」
連續指了十多名兄弟,然後直接朝著民房內走去。
見此情況,虎威集團其他殘余的人都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屬于康宏一系的人還覺得沒有什麼,畢竟如此也算是保住性命。
但死忠于羅晉的人,臉色在瞬間大變,指著康宏,厲聲的罵道︰「康宏,你這個叛徒,竟然背叛了羅老大,我要殺了你。」
話間,直接揮拳砸向了康宏。
砰!
一名天門集團的兄弟,上前攔住,一拳迎上,傳出一道巨大的踫撞聲。
頓時,出手的人,身體不受控制的後退幾步,一道聲音冷傲響起︰「給我老實點,不然馬上送你們去見閻王。」
話落,上百名天門集團的成員同時上前一步,虎視眈眈的盯著被蠢蠢欲動的敵人,如果不是沒有得到楊林的命令,恐怕早就已經動手了。
巨大的壓抑之下,誰也不敢貿然的動手,身體更是驚得後退了一步。
見此,出手的天門成員,臉色露出一抹傲然。
很快,楊林就已經走出民房,身後的十多名天門成員押著羅晉走了出來,絲毫沒有在意眼前的形勢,直接一揮手,命令道︰「將所有人,全部帶回去。」
話間,腳步不停,直接上了貨車。
而上百名天門成員,也瞬間控制著幾十名虎威集團的殘余,將所有人全部押上了貨車。
此時天色已晚,楊林可不願意再這里浪費時間,萬一被其他兩大勢力收到消息,恐怕會生意外,唯有盡快將人全部押回去,才能徹底安心。
片刻後,貨車緩緩啟動,朝著市區疾馳而去,逐漸消失在夜色之中,民房附近,仿佛從來沒有人出現一般,只有地面上留下的車印,預示著這里生過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