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語氣,雲清月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此人實在是神秘怪異,不明身份,卻能在戒備森嚴的丞相府府里來去自如,只怕身份不簡單呀!
黃金的面具遮住了他的臉,但是雲清月卻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強勢的氣場,冰岩薄情,明明遮住了臉,卻是讓人無法覺得他丑陋。
他渾身散發著如妖孽般的氣息,摘下面具後,是不是會英俊的令人迷眩?
不過這些,對雲清月來說沒有吸引力,她重生的那一刻已經告訴自己︰這一世,不動情,不談愛,只為復仇而來。
她淡淡地別過臉,鼻息中一絲冷哼,「多事。」手中的玉簪被她緊緊握住,本來她想是將計就計,乘著黑衣人要刺向她的那麼一瞬間她直擊他的月復部,待他無力之時再取他的性命,然後污蔑到雲永樂身上。
而這個男人倒好,尸體都被他用散尸粉搞得無影無蹤了!
她如此冷漠傲慢,但這個人似乎並不惱火,他反而唇角上揚,臉上慢慢漾起一道邪魅的弧度,雙手環胸,說道,「我救了你,你非但不感激,還口出狂言。」說著,他微眯雙眸,眼底分明透出一絲玩味。
今日下午就發覺這女子和普通的名門閨秀不太一樣,現在看來豈止是不太一樣呀!
「我並沒有求你。反而是你出來壞了我的事!」她收回自己的視線,她掙月兌了他的環抱,冷冷道,「讓開!」
雲清月越過他,大步往前走去,走著,突然停了下來,透過漆黑的看著這周邊的環境,雲清月在腦海中尋找著相關的信息。終于……該死的,這男人竟然把她帶到了相府的後院里來了。
而相府的後院歷來是等于相府的外府,她爹怕不安全,特意派了好些人來看守,如今怎麼都不見了?
回頭,這個男人站在那,身子依靠著大樹,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並好像看透了她的心思「嗯?你不會在找他們吧!。」
骨節分明的修長的手中往一旁指了指。
雲清月眼神看向那幾棵大樹後面,樹底下躺著四個昏過去的男子,依次丟向相府後門口,這是後門的守衛。
雲清月難得的抽了抽,不用看了,一定是這個男人干的!
「怎麼樣?嗯?」這樣的口氣,不難想象出他面具下的的眼神一定透露著這樣的信息「求我呀,來求我呀!快點來求我吧!」
呵呵,她偏不!
相府後院本來就是空寂淒涼的,沒有什麼木梯之類的。
雲清月向四周觀察了一下,發現靠牆角邊的地方竟然有一棵樹,而且樹的一條粗壯的枝干正是通向相府後宅的,她明眸劃過一絲的驚喜,連忙跑了過去。
大樹滄桑,上頭有許多枝節,可是下頭卻只有一根主枝干,上頭的樹條懸落下來,黑漆的夜中顯得有些的恐怖。
加上了青蛙呱呱的鳴叫,以及樹邊的雜草處蟋蟀弄出來的聲音,實在是驚悚。
可是雲清月卻不懼,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她一襲白衫,在夜色中如一朵傲然屹立的幽蘭。男子看著她堅定的身影,面具下的眼飛快的越過一抹驚喜。
雲清月察覺到身後那道目光一直在追隨著她,她絲毫也未受影響,來到了大樹之下,看到了土地下突起的樹枝,雲清月往上踩了踩,運量一下,打算借勢登上上頭離她最近的樹枝。
心中默算著一二三,一跳。終究是力不從心,失敗了!
來回了好幾次都是如此。
但是她並未放棄,站在牆角歇了一會,調整一下氣息,來來回回又試了幾次,還是失敗了。體力也差不多用盡了。
她扶著樹,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抬頭看過去,該死的,真想換一個方法,可是她實在想不出來了!
戴著面具的白衣男子走到她的身旁,探頭看了她一眼,又順著她的視線往上看過去,問道「你要爬上去嗎?」
她不客氣地狠狠瞪了他一眼,斥道,「不關你的事。」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透著無盡的生氣,令人如同墜入璀璨星河之中。
她不再看他,腦子思索了一下,眼眸中閃過一絲的亮光,雙手攀著樹,腿用力夾住,憑著身體的感覺,向上爬去。
但是,剛爬上去一小節,腳下一滑,又溜了下來。
不用看,她也知道,這個不懷好意的男人眼楮里在忍著笑,可是,她絕不向他求救,她實在討厭他的緊。
「哎!」
干什麼?」雲清月回過頭來,狠狠瞪著他,「我沒讓你幫忙!」
無論他是好心還是想看她的笑話,今世雲清月不過讓人輕易施舍她的!
他手一揚,將一個什麼東西朝她的方向一扔,她一怔,松開一只手伸手一伸
攤開手心一看——鑰匙?後門鑰匙嗎?
他怎麼會有相府後門的鑰匙。
她也不客氣,拿著鑰匙,走到後門口, 嚓一聲,門果真開了!
她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邁步走了進去。
待雲清月的身影消失後,他揭下了面具,臉上的笑容驀地消失,取而代之,是一抹濃濃地殺戮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