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自然沒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轉眼望著被放在身邊的馬天行,當即一個激靈,差點跌下床,看著馬天行慘白的臉,問道︰「怎麼回事?」
「哎,先別問了,你快看看,還有沒有的救?」看著那越來越弱的靈光,馬天行該不會要掛了吧,司徒昊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焦急萬分。
張玄疑惑地再看看葉浩正,葉浩正的嘴角居然也掛著血絲,笑道︰「你們火拼啊……」
「小玄!」司徒昊幾乎急地快哭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快看看,他的靈光很微弱,我怕——」
「死不了!」張玄隨口扔出,繞到馬天行的身邊,看來是拼了命了,「請過神龍了?」
司徒昊和葉浩正猛點著頭。
難怪那麼虛弱,張玄暗道。抬起馬天行的手,漸漸輸入一股靈力,發現通暢無阻,那麼他現在就和自己當初一樣,靈力虛月兌。指尖注入靈力,在馬天行的額間劃上道符,保住他時刻外泄的靈力。
小玄那三下五除二的動作讓司徒昊一驚,提心吊膽問道︰「這就完了?」
張玄一聳肩︰「先保住他的靈力啊,然後再看看有沒有外傷。來,把他衣服月兌了。」挽起袖子,向司徒昊招手。真是的,穿什麼套衫,月兌月兌都麻煩。
司徒昊輕輕扶起馬天行,葉浩正隨即月兌去馬天行的線衫,正欲月兌內衣時,被張玄嚇住了︰「夠了!我只要能模到就行了。」隨即用手指順著馬天行的額頭,頸項,雙肩,手臂,再是前胸,就在這時,張玄停頓了一下,臉一皺︰「肋骨斷了。」
再一路往下,發現沒有其他斷裂和浮腫後,她長舒一口氣,微微露出笑意︰「沒事了,我叫人接下骨頭就行了。」
司徒昊忽然發現,自己眼中的重傷不治,在張玄口中卻變得輕描淡寫,她到底關不關心馬天行啊,虧他們還把她當妹子一般看待。
張玄再走到葉浩正的面前,葉浩正一愣,還沒反映手就被提起,依舊是一股靈力,到丹田處卻有阻礙現象。張玄一嘆氣︰「你是內傷,看來你硬接下別人的攻擊了,慢慢調理吧,至于外傷,反正你們僵尸也會自我修復。」
說完,打著哈切離開房間,馬天行被打地不cr形都見過,這根本就是小事。
「她到底是什麼人?」葉浩正看著一臉輕松的張玄,怎麼看怎麼覺得好像不把馬天行當自己人,而且她已經看出自己是僵尸。
「哼!」司徒昊悶哼一聲,「冷血的女人!」輕輕為馬天行蓋上被子,守候在床邊。
葉浩正,也團坐在一邊,開始調息。
過了一會,一陣陣面香緩緩飄進了房間,那充滿鮮味的香氣,化作一只玉手,挑逗著兩個男人,接著就是那個被他們當作冷血的女人,端著面,放到客廳的餐桌,喊道︰「吃夜宵吧,恢復起來更快!」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暗道︰或許她並不怎麼冷血。
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兩個男人一陣疑惑,誰半夜來?只見一個糟老頭被張玄領進了屋,手里還提著藥箱,轉身便進了臥室。
司徒昊捧著面,一路跟進臥室,看著那糟老頭居然打開了藥箱,司徒昊趕緊放下碗,大叫道︰「你們干嘛?」
「療傷啊。」張玄隨口答道。
司徒昊頓時捶胸頓足︰「我說小玄哪,我們有錢,你不要叫個江湖郎中來好伐,萬一留下……」司徒昊漸漸覺得氣氛不對,聲音越說越小,最後淹沒在嗓子中,只見張玄朝自己擠眉弄眼,而那個糟老頭居然周身靈力爆發。
「你,說,誰,是,江湖,郎中!」一揮手,帶出一股強大氣流,將司徒昊震出了門,順道還關了門,司徒昊,一下子懵了。
屋內,張玄立刻干笑起來,這老爺子脾氣還那麼爆︰「酒叔,別發火,我回頭再給您弄兩瓶茅台啊。」
「哼!現在的小子越來越沒大沒小(謝謝蠍子)了。」說罷,酒叔挽起了袖子。
張玄心中暗道︰誰叫你老是封著自己的力量,當然她可沒敢說出口。
馬天行被一聲巨響吵醒,隨即隱隱听見二人的對話,想睜眼,卻無力抬起眼瞼,听到張玄的聲音,卻覺得安心,閉著眼,心底滿是暖意。
「小玄,我可是有好幾年沒踏進你家了,除了你父親,你可從沒找過我這個酒叔啊,是你太厲害不受傷?還是不相信你酒叔的手藝?」酒叔輕輕撩開馬天行的被子和上衣,看著胸前的浮腫,眉微微皺起。
張玄微笑著︰「是玄兒我沒干什麼大事,所以不勞煩酒叔您啦,您看,今日朋友受傷,只得求酒叔讓這小子盡快好起來啦。」
酒叔大致檢查了一下馬天行的傷勢,詭異一笑︰「這小子是你什麼人,讓你如此緊張?」
躺在床上的馬天行瞬即聚精會神,深怕漏听了一個字。費力地掀開眼楮一條縫,隱隱看見張玄布滿疑慮的臉,難道這個問題對她真這麼困難?
「他是馬家的,我們張家……對他們終歸有所虧欠。」張玄話既是為自己父母說的,但更多的,是為自己,她虧欠馬天行實在太多了……
酒叔點了點頭,對著馬天行富有深意的一笑,似乎知道馬天行醒著,笑道︰「小子,開始羅,會有點疼,你忍著……」隨即,雙手放于馬天行的上方,靈光開始匯聚。
馬天行暗自驚訝,沒想到這個酒叔居然是個治愈師。胸口隱隱傳來撕裂般地痛,牙齒開始咬緊,額頭冒出冷汗,雙手撰緊床單,渾身顫抖不止,卻感覺到骨骼的延伸。
忽然,一雙冰冷地小手握緊自己的右手,耳邊傳來張玄的聲音︰「冰冰……」冰冰?又是冰冰,你張玄一定要把我當女人叫嗎?還不如冰棍呢!馬天行郁悶著,只听張玄繼續說道,「你千萬要忍住,別叫出聲啊,拜托了。」
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三個字︰「為……什麼……」
抓住自己的手越發收緊︰「大家都知道我家住進男人,你如果亂叫,第二天肯定傳出謠言的,拜托了……」
原來是為了這個,馬天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真想一把掐死張玄,卻又不忍下手,這一想,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了,只听張玄繼續在一旁說著。
「如果誤會我跟你什麼,也就罷了,萬一以為你跟司徒……哎……這里的老人家肯定會接受不了的,雖然你和司徒確實很像……」
馬天行越听越郁悶,什麼叫他跟司徒很像?正想著,胸前的暖流消失了,渾身也有了力氣,身邊傳來一聲長舒,眼前是那位酒叔的笑臉︰「小子,你應該感謝小玄,她在幫你分散注意力呢……」
分散注意力?馬天行恍然明白過來,難怪張玄說的話都這麼讓人哭笑不得。手中的冰涼消失,心底卻又萬分的不舍,僅管那是一雙冰涼的手。
張玄取過毛巾,擦去馬天行額頭的汗,問著酒叔︰「多久能好?」
「你想多久?」
張玄似乎在算日子︰「一個月。」
「一個月?」酒叔似乎有點驚訝,「為什麼要那麼快?」
是啊,為什麼要那麼快?難道張玄不想照顧他,馬天行心底一片冰涼。
「不是!」張玄坐在床邊,雙腳盤起,「一個月後過年了,我可不想他女乃女乃上門要人,多難看啊,是不,冰冰?」輕拍馬天行的臉,笑著。
馬天行眨了眨眼,微微點著頭,要是女乃女乃殺上門,對張玄的確不好。雙手微撐,張玄趕緊將他扶起,順便給他套上睡衣。
馬天行就這麼看著張玄扶起自己,給自己穿上睡衣,張玄的臉就在眼前,人就在身邊,可他卻無法靠近,無法擁有。她一顆又一顆地為自己扣著扣子,就像戀人般地溫柔,難道她對自己也有感覺,只是不知道?
「小子好服氣啊……」酒叔突然說話了,手中不知何時多了個酒瓶,「有我們小玄為你服務啊,哈哈哈……」
「恩恩!」張玄笑著,揚起臉,對著馬天行重復道,「你真好服氣,哈哈哈……」隨即將馬天行輕輕靠在床頭,從床底模出一個箱子,掏了一陣,掏出一瓶酒,扔給酒叔。酒叔一把接住,藏入藥箱中。
「接下來怎樣?」張玄指著馬天行,再次坐回床沿。
酒叔想了一陣子,從藥箱中取出一張藥方︰「明天估計會發燒,不過沒什麼大礙。我七天後,會再來,這藥每天一頓,一個月後應該能好,只是他的靈力還需自己恢復。你先給他吃點東西,恢復**力,我去找門外兩小子聊聊。」說著,朝門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