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王府夫人楊清慈,大小姐宛紫,二小姐宛蓮到!
大皇子府管家的聲音帶著喜慶,誰人都知道自家主人喜歡宛王府的二小姐宛蓮,可千萬不能怠慢了,管家暗暗提醒自己。看到馬車更近了,管家連忙跑去迎接,眼里滿是討好,就等著車里的人下車,好以最快的速度迎接。
周圍的名門閨秀眼里滿是嫉妒,大皇子赫連瑾奕是最熱門的皇位候選人之一,長得更是英俊秀朗,想嫁給他的人恐怕要排一條街,誰不羨慕宛蓮的好運呢?
一雙縴縴玉手挑起車簾,露出的是一張精美絕倫的臉蛋,女子皮膚白皙如上好的凝脂,一身大紅艷麗衣袍,襯得人更加端麗冠絕,絕色蓋世。只單單是站在那里,媚骨渾然天成;微微一笑,顧盼生輝,撩人心懷,令周圍一切變得失色起來。
不止是小廝站在那愣了,就連身後名門貴女們也愣在那里,這、怎麼和她們想的不一樣?不是二小姐宛蓮嗎?這個人是誰?就算宛蓮長得很漂亮,可、可是和眼前的女子沒有可比性那。
眾人都沒想到眼前的人就是她們口中不屑的紈褲女——宛紫,因為宛蓮的形象一直都是負面的,導致讓眾人忽視了她的外貌。
後面緊跟著的馬車緩緩停下,一位身穿亮白色雲岫衣的女子走下來,微扶著從車上下來中年美婦。
女子相貌如出水芙蓉,膚色玉面淡拂,螓首蛾眉下眼楮似有波光流盼,眼神看一個人時含情凝睇、清眸流盼,不說話時楚楚動人,惹人憐愛。
你是宛蓮,那她是誰?一道高傲的聲音傳來,女子姿色妍姿俏麗,只是眉間的高傲令人心生不喜,但能從中看出從小的嬌生慣養使她養成這般高傲性子。她是從一品官員都御史、紀昀嵐的嫡出女兒紀凝芙。紀昀嵐晚年得一女,寵愛一點也無可厚非。
宛蓮听了,一臉驚嚇,眼神更是說不出的委屈動人。她是我姐姐宛紫,為人很好、很善良。
紀凝芙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楮,月兌口而出,這怎麼可能?誰不知道宛紫為人囂張,琴棋書畫樣樣不通,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是家喻戶曉的紈褲女,眼前的人怎麼會是?
不要說紀凝芙不相信,這一旁的貴女也是不相信的。
不要這樣說姐姐,她只是、只是,宛蓮似是說不下去,一張小臉滿是著急神色,姐姐只是喜歡玩了一點,沒有你說的那般不堪。
好一個深情護姐的戲碼,宛紫雙手搭肩,看著白蓮花小臉被說的似要哭了,卻堅強的讓眼淚沒落下來,一旁要站著皇子什麼的,一定會憐香惜玉的,不過皇子沒有,公子也無,你是裝給誰看那?宛紫活了兩輩子都不懂這種神奇的生物。
喂,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進去,本小姐又不是金子、也不是銀子,你們一個勁的盯著本小姐看,不知道本小姐會不好意思的?宛紫雙手叉腰,典型的不開口的美女,開口的痞子。
這下眾人相信眼前的人是宛紫了,不過姐妹倆都長得這麼妖孽,讓她們情何以堪?
小丸子,看來你又要多個稱號了,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那聲音充滿了戲謔、調侃,聞到此聲的人就知道此人早就站在那里看了一出好戲。
宛紫轉身憤怒的盯著來人,陸子言,不準叫我小丸子。宛紫非常不喜歡這個名字,你說你叫什麼名字不好,偏偏叫宛紫,諧音丸子,一听就知道那個渣爹是個沒文化的,本來就沒有見過宛傲天的宛紫又默默的為他記上了一筆。
呵!丸子,今天你又抽什麼瘋了?這可一點都不像你。陸子言一張俊臉滿是笑意,還有一絲看不懂的幽深。幾天不見,小丸子,變的愈來愈出色了,按說一個人除非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有這麼大的轉變,可是,宛王府也沒什麼消息傳出來,那、會是什麼呢?想到這里,陸子言看著宛紫笑的更開心了。
怎麼不像我?還是說我每天的蠢樣子你看習慣了,現在在變得聰明又漂亮你覺得不敢相信?宛紫不耐煩的說道。
陸子言聞言,額頭劃過幾絲黑線,目光卻落到宛紫身上,眼神微睜,劃過一絲思索。是啊,小丸子,你還別說,還真是漂亮了許多。
宛紫立刻炸毛,不準、不準叫我小丸子,原主不知道怎麼和這個男子做了朋友,只是記憶里,這個男子是靖國公的二公子,不過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公子,和原主這個紈褲女有所交好,倒也不奇怪。
陸子言听言,剛才我說你又要多個稱號了,想不想听是什麼稱號?陸子言看著一臉炸毛的宛紫,不知怎麼的,就是想逗逗她。
什麼稱號?能比京城第一紈褲更霸氣?宛紫不屑道。
嗯,當然會比京城第一紈褲更霸氣,陸子言幾乎控制不住笑意。
少羅嗦,快說。陸子言,真不知道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這麼婆婆媽媽的,一點都沒本小爺有男子氣概。宛紫說著,頭都快揚到天上去了,表示對陸子言的不屑。
京城第一美婆娘!怎麼樣?是不是又霸氣、又好听,陸子言說著,看著宛紫一臉便秘的樣子,再也忍不住的捧月復大笑。
美、美婆娘?宛紫幾乎控制不住的想把這個笑的難听的男人,拉出去斬了。怎麼可以這麼賤,宛紫暗罵著這個男子。
周圍來往參加宴會的貴女,貴公子們有幸的听到這個牛哄哄的稱號,皆是笑了。
含蓄表示笑不露齒的貴女們都奚笑的臉快要抽筋了,何況是周圍的男子們。
宛紫鳳眼一厲,射向在捧月復大笑的男子,冷冷開口︰「陸子言。」
陸子言愣神,眼光還來不及尋問,眾人還來不及看。
突然,飛出一腳,陸子言沒來及做防備,身影被踢的老遠。
宛紫依然一臉鎮定,不緊不慢開口道,本小爺再告訴你,小爺我的另一個稱號︰「京城第一無影腳,快如風過留痕,雁過拔毛,絕對不留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