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鋼接到高三2班班主任王樺的電話時,正在開會,听到兒子李鐵被人打傷,當時就氣得拍桌子,會也不開了,直接趕往了醫院。
「媽的,怎麼就得罪了袁家那小子。」听到是袁華打傷的李鐵,李鋼心里亂糟糟的。一路上開著國家給配得的那輛奧迪,掛了警笛,連闖了六七個紅燈。
在這青山小城的一畝三分地,他李鋼就像土皇帝一樣,闖個紅燈算多大點事。沿途的交警認識他的車牌,也不敢攔,就這樣一路疾馳到了醫院。剛停好車,李鋼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到是龍京的號碼,李鋼趕緊接听。
「喂,您好!是張秘書呀,您好!您好!沒事沒事,哪有什麼事,小孩子玩鬧能有什麼大事。那行,張秘書您忙,替我跟袁部長問好。哎,好好好,再見。」
李鋼坐在車里,一個電話接得像孫子一樣,在市長面前也沒人見過李鋼這麼謙卑。沒辦法,誰讓袁華的老子是華夏公安部的部長呢。胖子打電話時,口中的張哥正是李鋼口中的張秘書。
李鋼下了車,一輛白色的瑪莎拉蒂跑車停在他旁爆車上下來一位一身名牌,濃裝艷抹帶著墨鏡的中年女人,正是李鋼的老婆。
「李鋼,咱們兒子怎麼樣了?是誰把小鐵打傷的,反了他了,李鋼,你要不抄了他的家老娘跟你沒完。」
李鋼的老婆叫劉娟,經營了好幾家ktv、酒吧,仗著老公詩安局長,平時在青山市橫行霸道。剛一下車,就像機關一樣,說了一大堆。搞得李鋼一陣頭大。
「你少說兩句,這里是醫院。注意點影響。」李鋼不耐煩的看了自己老婆一眼。媽的,要不是你一直慣著兒子,兒子怎麼會惹到袁家那小子。
兩人趕到急救室門口,青山一中的校長跟李鐵的班主任早就在那里等著。看到兩人來了,就把事情簡略的說了一遍。
李鋼听完事情的經過,坐在一邊的椅子上,沉默不語,李鋼的老婆劉娟,見老公不說話,也不敢再亂說什麼,抹著眼淚,坐在李鋼旁邊。李鋼的老婆劉娟,也知道這袁家自己惹不起,說不定這次的事處理不好,得罪了袁家,他們一家都得玩完。一時間,兩人心理七上八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相對于袁家的勢大,兒子的傷勢倒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一個多小時後,急救室門口的燈滅了,劉娟趕緊上前去,抓住醫生的手問道︰
「醫生,我們小鐵怎麼樣了?」
「沒有大礙。」醫生扯掉臉上的口罩,「傷者胸口遭受重擊,導致氣血不順而產生暈迷,現在已經醒了,靜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現在傷者打了鎮靜劑,還在暈迷中,需要安靜,你們可以進去看望,不要要小聲點。」交待完注意事項,醫生離開,李鋼和劉娟趕緊進去看自己的兒子。
听到李鋼的說話,李鐵眼中閃過一絲歹毒的笑意。
掛上電話,李鋼也離開了醫院,他得看看,這個叫王遠的小子,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連他李鋼的兒子都敢動。
青山一中,高三2班。
下午課跟往常一樣,該學習的學習,該玩的玩,該睡覺的睡覺,各行其事,一切正常。唯一掀插曲的還是教數學的老頭。這老頭在黑板上出了一道涉及到高等涵數的題目,出完後,不理會陳思雨高高舉起的手,拜托胖子袁華將王遠叫醒,王遠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迷迷糊糊的上了台,看清題目後,刷刷刷幾步將題目解開,丟下粉筆回到座位繼續沉睡。獲得班里同學無數驚異的目光,和數學老頭眉開眼笑的贊賞。以及校花班長陳思雨幾道幽怨的眼神。
這死老頭,每次就喜歡打攪老子睡覺。王遠心中罵道。趴到桌子上,繼續睡了起來。
很快,放學的時間到了。王遠離開前,想起三人拜把子的事,破天荒的跟胖子以及猴子,自己兩位便宜干哥哥打了招呼,說了聲「明天見」,直讓胖子與猴子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兩個貨也約到網吧對,放了學也趕緊匆匆離去。只有陳思雨,看著王遠漸漸遠去的背影,幾次想開口,卻又忍住,不知想些什麼。
王遠回到家里,表姐盧妍還沒下班。王遠體內的深度催眠藥劑的藥效還要幾個小時才能散去,實在沒什麼精神,便像往常一樣,一頭躺到,衣服也不月兌,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快黑的時候,幾聲刺耳的警笛響起,幾輛警車將王遠的老房子團團圍住。領頭的警車上下來一人,四十歲左右的年齡,正是青山市刑警隊的隊長,陳明成。
陳明成接到李鋼的電話,便立馬組織了一隊人,先是去了青山一中,了解了王遠的住址後,又一路開到這條老街來。
路上,開車的一名年輕的刑警,興高彩烈的問到︰「隊長,咱們這是出什麼任務,這麼大陣仗?」
「不該問的別問,記住了,嫌疑人叫王遠,十八歲。大家先看一下照片,一會只管抓人。」陳明成道。這次任務陳明成做為刑警隊隊長,也感覺憋氣。媽的,抓全國通輯犯的時候也沒見局長這麼上心,自己兒子被打了,便火急火燎的讓抓人,這他媽什麼世道。
一排警車在王遠門口停好,車上下來十幾個便衣,敲了幾遍門,沒有人應,陳明成下令道︰「破門!」幾名身強力壯的警察將門撞開,沖了進去,一會,便看到在呼呼大睡的王遠。
一名警察沖上前去,一把抓住王遠的手腕,便想將王遠翻轉過來,帶上手銬。誰知剛抓住王遠的手腕,自己的手腕反被翻轉,接著感覺脖子一痛,暈了過去。第二名沖上來的警察也是如此。見連折了兩個人,陳明成及後面的警察掏出手,指著王遠大聲喝到︰
「警察,不許動。」
作者西風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