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是玫瑰花糕,白色的是梨花糕,綠色的是綠豆糕,粉紅的是紅豆糕,白晟每塊吃一小塊,品著,再喝口水,匯報的管事看著白晟,又看看周圍人,大家都低首听著。
「繼續。」白晟喝了口茶道。管事趕忙再繼續說著。
十幾個管事,都匯報完了等著白晟發言,白晟吞下糕點,喝了口茶。
「江南東臨紡織,滬北東臨紡織,皖*茶」白晟靠在軟榻上擦著手慢吞吞的說「這三家主事說說下半年的發展打算。」
被點到名的管事冷汗直冒,去年虧本了,如今又是年中,上半年沒有多少盈利,不知該如何作答。
「江南茶不錯。」又冒出某女喜歡喝綠茶,嘴角一勾又笑出來了。眾人也是見過大場面的。
「紡織總主事喬大個,你去江南滬北看看具體情況,再來跟我匯報。皖*茶…」白晟邊思索邊說「我抽時間過去看看。各地的賬冊我也看了個大概,總體比去年同期比增長了。北戎、南陵、蘭東由蘇武城大總管去看看,南陵總管、蘭東總管留下,其余退下休息吧。明天繼續。南陵鐵礦加緊,北戎的訂單已經下來了,加緊運到運城打造。淬煉師傅從天豐再帶些過去,現在改變策略,分成兩班,白天的和晚上的,各方面具體細節你跟下面的人商量。蘭東糧食要加大力度屯起來。水稻,大豆,天豐和北戎交界有一塊地可以存放,庫房還在籌建中,秋收前能建成,到時你跟那邊的主事交涉下。」
「只是主子南陵國太子在干涉我們這塊。上次封了我們天山的礦山半個月。屬下疏通了,才再開放。」
「南陵太子葉榮御?」白晟想起來,自己似乎听說過這麼個人
「正是。」
「他要什麼?」
「要主子支持他登上大位。」
「嗯,可以談。」有所得必要有所舍「有機會可以見見。現在一切加大力度照舊。」
「是主子。」
「嗯,散了吧。」白晟捏了塊綠豆糕放進嘴里再躺回軟榻上,閉著眼楮。滿嘴的綠豆糕味,慢慢品著想著那個小女人做糕點的情形,仿佛能吃出那小女人的味道。白晟的心一寸寸的沉淪著,任思念吞噬著自己。
小希,一天天的數著日子,每天都要喚來李順才問。不外乎就是王爺怎麼樣了?什麼時候回來?虧得李順才總是不厭其煩的回答,回答不外乎就是王爺在慢慢轉好,好了就回來了。
這天小希轉著轉著到了白晟的院子里,院子里沒人了,推開房間,還是大婚時候的大紅布置,打開櫃子,里面是他的衣服,桌上是自己寫的他的名字,床位的花盆里的安神的艾草依然旺盛。被子整整齊齊的,坐在床邊扯過被子聞著被子上還是白晟的味道,索性月兌了鞋子躺下小咪一會。
「小姐,小姐…」無雙搖著睡夢中的小希「王妃來了。」
「噢…來了就來了嘛,有什麼關系。」被吵醒的心情真心不好。
「王妃來者不善啊。」
「呃……我起來吧。」
小希到剛站起來,梅翠屏就帶著人優哉游哉的過來了,手上不知哪里搞來一支軟鞭把玩著。
「妹妹好雅興,跑到王爺屋子里來睡覺。」陰陽怪氣的,讓人想揍她一拳。
「王妃,奴婢不敢,只是有點想王爺了,就進來坐坐,沒想到睡著了。」
「呵呵,想王爺想床上去了?」梅翠屏笑得真滲人「真是夫妻情深吶。」
小希不想跟這個女人交談,真心不想。
那麼一瞬間,梅翠屏揮動著手中的軟鞭打向小希。也在那一瞬間只見一道綠色身影到了小希身邊握住了軟鞭。
「大膽狗奴才,竟敢攔著本宮。」梅翠屏拽不動,看到新進府的丫鬟銀杏正扯著自己揮出去的軟鞭。
「得罪了王妃,奴婢跟欣夫人簽了生死契約,欣夫人死,奴婢死,欣夫人受傷,奴婢也要在同等位置傷自己。」
「好你個欣側妃,竟然指使一個下人來找我不快。」梅翠屏索性放掉軟鞭抬腳就揣向小希。
「王妃,請你自重!」銀杏再一次握著梅翠屏的小腿。
「你…。你反了天了你…!」
「銀杏,不得無禮,退下。」不能因為自己連累了別人。
「是,夫人。」
「欣側妃,你說本宮該把你怎麼辦?你這個隨處勾搭男人的蕩婦!」梅翠屏今天的心情超級不好。
「王妃,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希真想扒開她腦袋看看,這個豬腦袋里裝的是什麼。
「本宮亂說了嗎?你看看你,自己院子不待,跑到王爺房間來,還躺上床了。」梅翠屏洋洋自得的說著,突然耳邊傳來一句話「三公子找。」
頓時臉笑開了花,向外走,想到小希還在,回頭狠聲道「今天先饒了你,你給我等著。哼!」
小希看著她們出門了,自己又躺回床上了。白晟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些……。
中雲接到飛鴿傳書向白晟匯報的時候,利亞推開門就進了書房。
「不就是正妻跟小妾斗個嘴,這個也是大事嗎?需要千里迢迢飛鴿傳書來跟子斬說嗎?」利亞一臉的不高興。這段時間子斬跟以前已經不太一樣了。據打听,那個新進門的側妃對他非常好,兩個人同桌而食、同床而眠,如今這麼點小事都來匯報。
「你先下去。」白晟看著利亞對中雲道「傻丫頭,等子斬哥哥處理好了,就帶著你雲游四海去,只要有斬記的地方就帶你跑遍。」
「你每次都這麼說,我都等了好幾年了,遙遙無期了。」
「什麼話呢,子斬哥哥不是在忙嘛。」
「那京城的那兩個怎麼辦?」
「京城的嘛…」白晟突然就遲疑起來,那個總是看著自己溫和的微笑的女子,自己還舍得放下麼?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了…。」利亞眼淚就出來了。「每次都是敷衍我。」
「哎,你別哭啊。」看到眼淚白晟真不知道怎麼辦了。那時候自己哭,那女人都是很溫柔的哄著自己。
「不嘛,不嘛,我就要哭。哇……。」利亞越哭越來勁了,干脆放聲大哭。
白晟好哄歹哄,終于讓利亞收了眼淚,這個代價就是白晟帶利亞去皖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