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白碧琪回去沒多久,她身上的毒藥和哭穴就自動解開了。
窩著一肚子火的她,本想昨晚上就去找藍沁心報仇,但哭了那麼久,累了乏了困了的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本打算今日去菊香苑找藍沁心的麻煩,哪知,她去了晚了一步,撲了一個空,正踫巧春喜回到院子,窩了一肚子的火的她,把春喜給狠狠虐了一番。
當她回到花香苑後,才得到消息,她娘出事了,她來了這里後,完全把藍沁心的事和人給拋卻腦後。
此刻見到她,昨日受的屈辱又再次浮現,她雙眸冒火,咬牙切齒,沖到了藍沁心面前,揚手就朝她打去。
藍沁心一臉害怕,就在她手掌落下的那一刻,她害怕的蹲了下去,大叫道,「啊……不要打我,大姐,我發誓,我會乖乖听話,你不要打我。」
「死蹄子,你居然敢躲。」懶得理會藍沁心的話,一巴掌落空的白碧琪,氣的火冒三丈,抬起腳就朝藍沁心踢去。
藍沁心驚叫連連,像是見到了閻羅王一樣,害怕的膽顫心懼,拔腿就跑,避開了她這一腳,「不要……大姐,不要踢我,爹說了,我外公要來,你們不要打我,要是讓我外公看見我受了傷,他會生氣的。」
以往,白碧琪她們折磨白傲霜時,只用噬腦帽,既讓她生不如死,還不會有傷痕出現,萬無一失。
今日,白碧琪是氣瘋了,才會忘了這一茬。
白碧琪又一腳落空,更是氣極到了極點,她冷靜下來,問春日,「噬腦帽在哪兒?」
哼,今日不痛死這個賤蹄子,難消她心中這口惡氣。
「在外屋,小奴這就去拿。」春日掃了一眼一臉害怕的藍沁心,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轉身出了門。
不到十秒鐘,春日又出現了,但兩手空空,她大驚失色道,「大小姐,不好了,噬腦帽不見了。」
「怎麼可能不見,是不是在我娘的納戒里面沒有拿出來。」白碧琪擰眉,不相信這里有人會那麼大膽子敢偷噬腦帽。
「拿出來了,秋夫人在發病時,把噬腦帽仍在了地上,後來我撿起放在了桌上,怎麼會不見了呢?」春日非常確定道。
她記得清清楚楚,當時,她放好噬腦帽後,就拖著小蹄子進入了內室,那個時候,外室應該沒人才是,可是……怎麼就不見了呢?
「這麼說來,我們白家出了小偷?」周婉茹臉色一沉,道。
「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偷到主人頭上來了,哼,養了一輩子的狗,最後反被狗咬了,春日,把今日進出過這里的奴隸們全部召集起來,對他們嚴加審問,沒問出結果,不許放人。」周婉茹突然命令道。
春日臉色一變,「這……」
該死,才躲過了茹夫人的算計,沒過十分鐘,又讓她找到了借口整治梅香苑的人。
「稟茹夫人,進出這里的人只有我們幾個,我敢確定,他們都沒偷噬腦帽。」春日畢恭畢敬,向周婉茹稟告道。
「沒偷?」周婉茹眼眉一挑,臉色十分不悅道,「既然你這麼確定這里的所有人都沒偷噬腦帽,這麼說來,我們城主府難道出現了鬼不成?」
見周婉茹的臉色沉的可怕,知道她的手段的春日嚇得急忙匍匐在地,顫抖道,「茹夫人息怒,小奴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春日,今日,你倒是給我一個說法,要不然,就把噬腦帽給本夫人找出來。」周婉茹抓住了這根辮子就不放,說什麼也要讓梅香苑今日不得消停。
白碧琪見周婉茹是不打算放過梅香苑的下人,她臉色沉了沉,剛要找借口,但听見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同時,傳來白邦成的聲音。
「劉大夫,里面請。」
「城主請先……」劉大夫客氣的讓著白邦成。
屋里的幾個女人听言,就跟變戲法似的,臉色倏然變的溫柔優雅,高貴嫻淑,之前的猙獰,扭曲的臉色消失無蹤。
白碧琪,周婉茹,春日等,連忙出去迎接白邦成。
被人遺忘在一旁的藍沁心,悄無聲息的移步到一個最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她剛站定,白邦成和劉大夫就走了進來,幾個女人緊跟其後。
白邦成接到信息時,他正在處理公事,所以等他趕來時,已是此刻中午時間,
而劉大夫則是去了一個老顧客家里給人療傷,也是在中午時分趕到。
劉大夫和白邦成正巧在梅香苑院外面遇上,兩人相攜而來,白邦成對劉大夫禮遇有加,看得出來,一個光系大魔法師,就算是他,也不會去輕易得罪。
「這是怎麼回事,人昨日不是還好好的嗎?」一進門,見到周婉秋和昨日的形象,判若兩人,白邦成當即沉下臉。
「回稟城主,夫人這病來的突然,小奴也不知。」春日低下頭稟報道。
白邦成擰眉,連忙招來劉大夫,讓他為周婉秋看病。
劉大夫站在床邊,二話不說,拿出魔法杖,開始為周婉秋施法。
屋里的人全部沒有說話,一雙雙眼楮都盯在了周婉秋身上,周婉秋見有白光包裹著她,她嚇得像受驚了的小兔,連連搖頭,拼命掙扎。
好一會兒後,劉大夫才收回魔法杖,向白邦成稟告道,「稟城主,請問,側夫人最近是不是受了什麼大刺激?」
「大刺激?」什麼意思?
白邦成不解,搖頭,「沒有,最近府里並無大事發生。」
受刺激,難道是昨日那件事?
「不瞞城主說,側夫人得的是失心瘋,想要康復,需要長時間修養和靜養才行,還有,千萬不能在刺激她。」劉大夫把他得出的結論,告訴白邦成。
白邦成一听,愣了,旋即問道,「劉大夫,光系治愈術也不行嗎?」
「城主大人,光系魔法並不是萬能的,它也有它不能醫治的病例,失心瘋是心病,俗話說,心病還要心藥醫,這個病光光系治愈術醫治不了,還望城主想開一點。」他的光系魔法只能治療身體里被損壞的器官,內傷,受寒等,而失心瘋這種心病是無法治愈的。
「是我太緊張了,我早該想到的。」失心瘋若是能醫治,王家那麼有錢,早就會幫得了失心瘋的女兒醫治好了。
白邦成被打擊的不輕,一臉傷心,神色頓覺老了幾歲一樣,看的劉大夫很感動,身為城主只有兩房側夫人,這麼情深意重的男人,難能可見,他忍不住勸慰道,「城主,莫要沮喪,失心瘋只要調養的好,很快就能痊愈。」
「謝謝劉大夫,希望如此。」白邦成露出一個苦笑,「劉大夫,我有個不情之請,希望……」
「城主無需多心,老夫不是多言之人。」
都是聰明人,有些話,無需言明,白邦成頓時放下心,「那就多謝劉大夫,這是劉大夫的診金,還請收下。」
說完,白邦成一彈手指,手上多出了一張金卡,遞給劉大夫,劉大夫也不客氣,手下金卡,就被白邦成派人送出了城主府。
劉大夫一走,白邦成和善的面孔頓變,像六月的天空,前一刻還是晴天大太陽,下一刻卻變得陰沉沉的,接著就是狂風暴雨。
「來人啊……」
白邦成的聲音剛落,就從外面奔進來四個侍衛,齊齊下跪,等待命令。
「把那個瘋女人給本城主關到地牢,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放出。」白邦成指著周婉秋,冷漠無情的說道。
他的決定,讓春日和白碧琪大驚失色,春日雙膝跪地,哭天抹淚,「城主,不要啊,小奴求求你了,不要關秋夫人,這對于她的病有害啊。」
「爹,不要關娘好不好,娘的病會好的,剛才劉大夫也說過,娘要靜養,她的病會好的,爹,女兒求求你了。」白碧琪急忙竄到白邦成面前,抓著他的手臂,眼淚漣漣,哭求道。
「琪兒,爹不是狠心,只是這幾日是關鍵時候,爹一定要小心翼翼才是,等爹的國師之位確定了下來後,我就會放出你娘,到時候,我一定會讓她的病好起來。」白邦成一手輕撫上白碧琪的腦袋,輕聲安撫,但絲毫沒有改變他的決定。
就這樣,周婉秋被侍衛們帶下去了,周婉茹一臉傷心,實則滿心高興,陪著白邦成離開了梅香苑。
白碧琪一下子癱坐在地,像是整個天空都要塌下來了似的,春日則是擦擦眼淚,收拾一些周婉秋所用之需,準備拿到地牢中去。
城主雖說要關秋夫人,但並沒有說不準給秋夫人送物品和食物。
她知道,肯定是城主得知了秋夫人的口出誑語,擔心傳出去後,會影響他接替國師之位,所以他才會關押她,等城主的國師之位確定後,城主一定會放出秋夫人。
「大小姐,你放心,城主會放出秋夫人的,秋夫人一個人在地牢肯定會很寂寞,我這就去陪秋夫人。」順便避開茹夫人那條毒蛇。
春日抱著一個大包袱,安慰了白碧琪幾聲,剜了一眼藍沁心,此刻的她,已沒心情折磨她,她見白碧琪無任何反應,嘆了一口氣,帶著春花春紅,拿著大包袱離開去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