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將半截地圖截成了三份,如今看來,或許那個時候他就有可能預想到他會遭遇不測。」老者看到白碧萱哀傷的表情,不禁嘆氣繼續道。
「他又畏懼其他人傷害你們,又自私得想著一份留給自己,另外兩份藏在你與你姐姐身邊。這或許是出于自私希望分出2/3的財產給你們的心態吧。」人的情感好似一脈活水,有時漾開柔波,有時一滴滴甘霖,淨化污濁。
「自小我就覺得我同其他小孩不一樣,至小同姐姐就被迫分開,養父養母都同我說姐姐是獨自打工讀書,不管我怎麼纏著詢問,他們都是這麼回答我。同姐姐的見面都是多年一次,每次都是匆匆一見,養父養母從來不會定居在某處,時不時就般一次家,現在爺爺你這麼解釋,好似好似我能明白那麼一點了。」听著那些與自己擦肩而過的事跡,淚,輕輕在眸底張開的指尖輕輕滴落。
「那麼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導致集團內部瓦解?」一旁安靜的韓亦逸突然出聲。
老者緩緩轉過頭,眼眸有些稜似得微厲。「內部部分高層因為想奪位被擠失敗,有人被刑警抓獲,在利益的權衡下,部分人願意作為人證指證韓宏健與蘇玄修。」說到此時,老者情緒有些激動,面部因為傷痛得扭曲,拐杖因為憤怒得直直敲響地板,發出陣陣「咚咚聲」。
「證據完全是捏造!韓宏健因為提前收到的通知,直接跑路了,至今,我都不知道他的生死。」老者搖了搖頭。
韓亦逸皺了皺眉,有些激動「你不知道韓宏健的消息?」
老者並沒有被韓亦逸的激動所震撼到,微微得轉過頭,面部平靜得猜不透,但是從他的肩膀的起伏來看,可見他肯定很生氣,漸漸的,他的雙手開始顫抖了起來,他復雜的眼神,憤怒和痛苦交織著,將強硬的拐杖用力得擊向地面,「他收到第一手消息,直接跑路了,留下殘局給蘇玄修,直接導致蘇玄修致死,如果他死了。我覺得活該!」
面對氣氛瞬間的變化,白碧萱有些措手不及,她轉頭看了看旁邊的男人,只見韓亦逸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即將被激怒的獅子,正當白碧萱以為會出現一場不得預想的場面時,韓亦逸很快得鎮定下來。
「韓宏健的行為不由你來評價,你前半身也不見得做了什麼正常的勾當,如果活得這麼瀟灑,不感到更是不公麼!」
老者完全沒有預想到韓亦逸頂撞的行為,不禁有些一愣,「小子,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敢這麼勇敢,能在我面前頂撞的人了。在我的地盤,你不怕死麼,只要我一聲令下,你馬上葬生在此。」
韓亦逸昂起頭,不屑得用手拭擦了下嘴角,嘴角一勾,懾人魂魄的眼神直視對方,「那要看你老人家的嘴巴功快,還是我手快了。」
會議場的壓力變化快得讓白碧萱心悸絮亂,看著韓亦逸可以始終臨危不亂,淡定自若,氣場也是穩定得強大,她不禁得深感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