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蛋,粹取日月精華,需整整八十一天,日起而展,月升而收,度于練氣,覆于恆溫,方可破身,成長。」
男人起身,拂去身上輕塵碎草,平緩言語,邊說,邊從寬大的右袖中,掏出了修長的右手,展開了漂亮而白潤的掌心,「今日,已是第八十一日,即將破曉,卻被姑娘你,毀為一旦。」
男人的話,高深莫測。
雲小姐除了看清他手中拿的,真的是一顆蛋外,其余的,還真是百分之八十都沒听懂。
「也就是說,你剛才躺在草叢里,是在……孵蛋?」
說這話的時候,她自己都忍不住嘴角更抽了,「而且,還連連孵了八十多天了,今天,是最後一天?」
這人確定一定腦袋沒毛病?
「一旦破功,延時十日。」男人如是而說,言語的時候,已經把蛋,伸了過來,遞在了她的面前——
雲姑娘沒回神,那巴掌大小的純白色圓蛋,就已經滾落到了她的手掌心之中。
「如此正好。」高人又說,「我近幾日事宜繁忙,需離西璃幾日。」
「所以……」
雲瀾的話還沒接完,便听得男人又道,「勿重,勿撞,日間兩時,夜間兩時,不可打擾,不可困倦,以最溫暖之處孵暖,時而等之候之,待其破曉。」
「可是……」
「你身無練氣,可先借他人之氣,以此物典收,夜晚渡于蛋身。」男人又遞上了一標志典雅的翠青色綠瓶于她掌心。
「但是……」
「十日後,我自來驗收。」
接著,不等雲瀾再接話,那飄渺勝雪的身姿便如一片雲風,消失在了這偌大的樹林草叢里了……
不留一絲痕跡,未留一片余香。
只留下了一個做工極其精致典雅漂亮的瓶,和一顆待孵的……蛋!
雲小姐站在原地,眉頭狠抽———
尼瑪,這是什麼神一樣的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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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瀾不明白那必須以練氣才能孵出的蛋是什麼東西,更不明白那氣質出眾姿態怡人的男人又是怎麼踫都未踫就可得出自己是沒有練氣體質的……
但是,這縱使她明白了一個高深的道理。
所謂高人,就是沒事多做一些閑的蛋疼般的事,比如——
日日孵蛋。
她回到別苑時,已近卯時。
剛換上衣,照那白衣男人所說把蛋找了個木盒收起藏好,門外,便響起了窸窣的腳步與吵嚷聲。
越來越近,也越來越紛雜。
雲瀾豎耳傾听,嘴角一抬,挑起了眉頭。
她有想過,雲凌風被打甚至自廢雙手的事,不會這麼簡單就完,只是沒想到,這剛吃了苦頭的人,仍然不長教訓,很快,就開始再鬧風波——
砰——!
「雲瀾——!還不滾出來受家法——!」
隨著一聲踹門聲響與一道女聲厲喝,雲瀾還沒抬眼皮,便感覺臉旁一道利器飛過——
側臉快速閃過。
定楮一望,竟是一道袖里短箭。
這種箭,殺人行凶打獵全都好用,看箭頭端烏黑,很明顯被下了毒。
這吐箭之人,堂而皇之,來勢洶洶,就是想要她的命。
並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好,很好。
轉頭,雲瀾望向門前吊著手,一臉戾氣和滿臉傲氣身著紅衣的女子,眯起了眼眸,她美麗瞳眸中多出的一股冷凝,毋庸置疑,全都是一種氣……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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