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罰?」雲瀾揚眉,「領什麼罰?」
這麼快,又開始想法子給她裝罪名了?
「不婚有子,大逆不道。」菱兒看了眼雲小寶,聲音微微的低語,「小姐你認了小少爺的消息,已經由苑里下人們傳到府里去了,老爺,大夫人,三夫人,全都回來了,二老爺也趁機告狀,所以明日……肯定凶多吉少,小姐……這可怎麼辦啊!」
她那對自己不聞不問的老爹和一心只寶貝兒子的親娘也回來了?
正好,她也有事,要找她這位爹!
「怎麼辦?」雲瀾不憂,反笑,「涼拌!」
菱兒不解。
雲小寶卻連忙舉手,「娘親,申請觀看!」
「收費!」
「娘親你坑兒子!」
「這麼高端大氣又由你最愛娘親傾情出演的好戲,你好意思免費看?」
好吧,他娘親,果然是母老虎———雲小同學,再度肯定了自己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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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雲家將軍府家訓戒嚴廳,便聚滿了人,除了二房的雲辰和雲歌兩兄妹之外,大房,三房,以及每個房里的僕人,無一漏缺,全部待定,等待著今天將來接受懲罰的主角——雲瀾。
日上三竿,雲瀾才打著哈欠,踩著慢悠悠的腳步,華麗登場。
這一天,她打扮利落,身著武衣,長發簡單的梳成馬尾發髻放于肩後,行走帶風,眼神英氣,出現的那一刻,幾乎將軍府里的所有人,都認不出那是曾經諾諾弱弱,蔫蔫仄仄,幾乎不敢抬頭見人的雲家三小姐。
「瀾兒!成何體統!」
一入廳,還未來得及行禮,就听到正前方,傳來了三房,也就是雲瀾親手母親惠夫人的呵言,「戒嚴廳法規,但凡受罰,必須提前等待,雞鳴而起,跪拜兩時,才顯誠心,知錯能改,而能減罰,你……你整整晚了兩個時辰,知不知道?」
才晚兩個時辰嗎?
看了看門外天上的日頭,雲瀾感慨自己真的起的好早,畢竟她昨晚等雲小寶睡著後,還生生的在院里孵了兩個時辰整整四個小時的蛋才回房睡覺的……
「娘,你忘了嗎?」抬頭,朝惠夫人笑了笑,雲瀾道,「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寒風暴雪,大娘帶我和大表姐玩耍,說要給我買糖葫蘆,然後就四個時辰未歸,讓我等了一天,回時我凍至失智,歇了五日才回神。您去詢大娘,大娘不是教導我們說,都是一家人,哪里想會在乎這點等待時間,怪只怪孩子傻,站在一個地兒等待也不換,凍傷了,只能怨自個兒蠢,不能願自家人……」
惠夫人動了動,轉過臉,看向大房宜夫人。宜夫人卻當沒望見,只是無聲一哼,扯了扯嘴角。
「真是無法無天!」上次來挑釁,受傷還未痊愈的宜秀秀,敢當出頭鳥,指著雲瀾的鼻子便罵,「你剛才那話什麼意思,是在比喻在這等你的長輩們都傻嗎?你又拿什麼跟我們比?」
「我為什麼不能跟你們比?」雲瀾目光倏的一寒,望向宜秀秀,字字逼人,「是上次大表姐來別苑,我地主之誼盡的不夠,還是我招待的不好?不然,大表姐你一個外姓人,怎會在我雲家火氣如此囂盛?」說著,轉臉向宜夫人,「況且,比喻人傻的,是大娘,可不是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