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稟報于您!」言峰綺禮一臉焦急的通過遠阪時臣設置在門外的使魔,對遠阪時臣說道。
听見他這麼說,感到事情興許有變的遠阪時臣立刻就把突然來訪的弟子帶到了書房。
「綺禮,你如此慌張的前來,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遠阪時臣皺著眉,一臉認真的對言峰問道,對于這段時間發生的突發狀況,他是相當的在意。
「恩師啊!我這次來是想告訴您一件悲傷的事,就在昨天傍晚,我的父親,這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被人殺死了!」言峰一臉悲戚的樣子,發自心底的傷痛能夠讓人清楚的感覺到,言峰綺禮確實還沉浸在父親死去的痛苦中。
「你說什麼?神父他,被殺了?!」遠阪時臣震驚的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可置信,然後,在他看見言峰的樣子是,才意識到,這是真的!而非什麼噩夢。
「就在昨天,父親在把之前對caster懸賞的令咒給了衛宮切嗣和韋伯•維斯維特之後沒多久就被殺死了。」言峰低著頭,對遠阪時臣冷靜的說道,表明,這確實是事實,而非什麼惡劣的謊言。
「昨天?」遠阪時臣低下頭沉思起來,然後,認真的睜開眼楮,「這個凶手無疑應該是聖杯戰爭的參與者了!而第一嫌疑人,毫無疑問的就是衛宮切嗣了!」
「嗯?老師,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衛宮切嗣他已經獲得了自己的報酬,他有什麼理由去殺害我的父親呢?」言峰微皺著眉對遠阪時臣說道,看他的樣子並不認同遠阪時臣的判斷。
「綺禮喲!你太低估衛宮切嗣這個罪人的惡劣程度了!」遠阪時臣嘆息一聲,用同情的眼神看著言峰,然後繼續說道。
「從之前這個人的種種作為就可以看出來,這個男人已經放棄了作為魔術師的驕傲!他的所作所為,就算是作為一個普通人也是顯得卑劣無比!這個人是最不可原諒的魔術師!」
遠阪時臣越說越激動,從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他對于衛宮切嗣的厭惡,遠阪時臣轉過身,走到窗前,神情認真、皺著眉,看著窗外,整個房間都沉默了片刻。
「我想,衛宮切嗣恐怕也是察覺到了神父和我們遠阪家的聯系,所以才惡劣的對神父下了殺手吧!」遠阪時臣說出了自己所想的對于衛宮切嗣殺死言峰璃正的動機,然後深深嘆了口氣。
「放心吧,綺禮!我肯定會為神父報仇的!我一定會手刃衛宮切嗣這個魔術師中的敗類!」遠阪時臣望著窗外,神情堅定的說道,就像是在宣誓一樣。
「不,老師,並不需要為父親報仇,父親他這輩子已經很累了!我想他也是時候回歸主的身邊了。」言峰綺禮說出了自己不同于遠阪時臣的見解,同時走到了遠阪時臣的身後,從玻璃窗的倒影可以看得出,言峰綺禮很恭敬的站著。
「不需要報仇?不!神父是因我而死的,懲治殺害神父的罪人也自然是我的責任!」遠阪時臣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言峰綺禮,然後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但是從各個方面來看,殺死父親的都並不是衛宮切嗣。」言峰的話讓遠阪時臣一愣,然後轉過身來,想要听听看言峰綺禮接下來的話,但是,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
「噗嗤——」
和言峰璃正死亡時的情景如此相似,就好像是那個凶手的刻意為之,從有些微紅的光澤和腥味可以看得出來,連使用的凶器都是同一件黑鍵。
「因為殺死父親的就是我啊,老師。」帶著些笑意和滿足的眼神就這樣近距離的看著遠阪時臣,他手中的黑鍵直接刺穿了遠阪時臣的心髒,毫無疑問的,只是一處致命傷。
「什……麼……」遠阪時臣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了,他還有著疑惑,他的心中還滿是困惑。
言峰向後退了一步,同時拔出了黑鍵,血液順著凶器粗暴的抽出被帶出了一片,遠阪時臣無力的仰面倒了下去,然後背部靠著牆壁緩慢的滑下,一縷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就在他快要完全失去意識時,瞥到了一些金光,然後,遠阪時臣無力的垂下了腦袋,生機斷絕。
「哼!真是讓人掃興的收場啊!我還期待著他能來一個臨死前的反擊,能讓本王愉悅一下呢!」紅色的雙眸之中流露出侮蔑的神色,吉爾伽美什用腳尖點了點自己曾經的master的尸體。
「因為身邊就是靈體化的servant,所以老師放松警惕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也算是人之常情,不是嗎?」言峰綺禮客觀的評價道,但是從他臉上的笑容看來,他對于這個被他成為老師的男人並沒有多少尊敬。
「哈哈哈——綺禮看來你也終于算是明白愉悅的真諦了嗎?」吉爾伽美什笑了兩聲對言峰說道。
「嗯,是的,我已經明白了,下面,就是和那位與我很像的戰友的交流了。」言峰望向了窗外緩緩的說道,然後他又轉過頭看向了一邊的吉爾伽美什。
「那麼,吉爾伽美什,你決定好了嗎?」言峰對吉爾伽美什說道。
「呵呵~應該有所覺悟的是你才對吧!綺禮~」金色的英靈對言峰輕佻的說道,言峰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接著,他捋起了袖子露出了手腕上密密麻麻的刻印。
「汝之身為我所用,我之命運為汝之劍。以聖杯之名,遵從我之意願——」
「我發誓,汝之供物皆為我之血肉!言峰綺禮,我新的master喲!」
至此,最後一組全新的master和servant,登上了戰爭的舞台。
……
姬神在上午起來後,就出門了,而她的目的地正是她所謂的盟友遠阪家,她前來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之後即將展開的戰爭最後階段,同時,也為了一些她自己的目的。
姬神對于遠阪時臣這個人的印象其實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相當的差,對于這個人的死活,她本來並不會關心,可是,他是櫻和凜的父親,那個姬神相當喜歡的小女孩的血親。
雖然在上次依文告訴她的計劃和從依文那里知道的這個世界的信息里得知了這個人注定的末路,但是,這個人其實對于依文的計劃可以說是毫無影響的,所以能順便救一下的話,姬神會提示兩句。
當然,這並不重要,就像是一個普通小女生有沒有買到今天限量的甜品,這個女生並不會怎麼在意,也許會沮喪個幾分鐘,但也只是如此,甚至說,姬神對此所投入的感情還會比這個例子更加的淺薄、淡漠,倘若遠阪時臣已經死了的話,那麼,就死了吧,也沒有什麼……
「秋沙小姐?」一個聲音讓姬神停下了腳步,那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眉宇間透露著一份溫柔,姬神認識這個女子,她正是遠阪時臣的妻子,遠阪葵。
「遠阪夫人。」姬神面無表情的點頭,用清冷的聲音對遠阪葵回應道。
「櫻和凜多虧秋沙小姐您照顧了!謝謝!」遠阪葵見姬神回應,對著她鞠了一躬,感激的說道。
「不用謝,她們很可愛的,遠阪夫人不用客氣。」姬神禮貌的回應道,但是她說的話卻是讓遠阪葵莞爾一笑。
「秋沙小姐,你這是想去我們家嗎?」遠阪葵帶著微笑,對姬神問道,由于兩個女兒都和姬神一家又不錯的關系,再加上她和雁夜現在的關系也不錯,所以她對姬神的性格有所了解,見到姬神的去向,就知道了她的目的地。
「是的,我有些事想和你的丈夫商量。」姬神緩緩的開口除了自己的目的。
「是關于戰爭嗎?」遠阪葵微微皺起了眉,她在嫁給遠阪時臣後都很守本分,雖然知道一些事情,但也是遠阪時臣主動開口告訴她的,她從沒有主動問過。
「嗯,遠阪時臣已經和我們結盟了,而且也已經充分的談好了條件,因為這次其余的英靈數量已經足以召喚聖杯了,所以我們兩方完全不會為敵。」姬神其實對眼前這個溫和的女子還是很有好感的,所以多說了兩句……
「這樣嗎……那麼請隨我而來吧,時臣這時候應該是在書房。」遠阪葵在听見姬神的話後,放下心來,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對姬神客氣的說道,姬神點點頭跟了上去,和遠阪葵並肩走著。
然後兩人走進了遠阪家的宅邸,在快到書房時,遠阪葵發現了半掩的門,有些奇怪,走上前去,而姬神,在進入遠阪宅的時候久久微微皺起了眉。
「時臣,我進來了。」遠阪葵敲了敲門,溫和的說道,但是,沒有回應,遠阪葵心中涌起了不好的預感,她推開了半掩的門,然後……
「……啊,呀啊——」遠阪葵看著了自己的丈夫依著窗口,無力的垂著頭,已經凝固了的血液從他心髒的位置一只蔓延到他周圍的一片木質地板上,那前一天還溫柔的叫著她名字的優雅男子此時已經毫無生機了。
「時……時臣!你、你這是,嗚……嗚嗚啊——」遠阪葵踉蹌的撲到遠阪時臣的尸體旁,顫抖的模在他已經冰冷的臉上,終究是嗚咽著哭了出來。
在一旁的姬神看著眼前痛苦的女子和已經冰冷了的遠阪家現任家主的尸體,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只是靜靜地在一邊看著,等待著這個不幸的女人哭的聲嘶力竭後,在走上前,扶起了她。
同時,姬神在自己的心里,也已經有了想法,
「看來最後還是如依文所說的那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