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彌!舞彌!」
隱約間听見那個自己所所跟隨的男人的呼喚,久宇舞彌睜開了雙眼,然後看見了衛宮切嗣帶著些焦急的臉龐,她也立刻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切嗣!夫人她……」舞彌焦急的開口,同時立刻轉頭看向了此時已經空無一人的床,意識到自己的職責沒有完成,「對不起,切嗣。」
「愛麗,是被那個神秘魔術師姬神秋沙給擄走的……」見到舞彌並沒有什麼事,衛宮切嗣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漠,仿佛被帶走的只是個陌生人而非他的妻子。
「是那個姬神秋沙嗎……」舞彌表現的比較驚訝,但是在看見切嗣冷漠的表情後,她意識到這個男人又一次將自己的情緒深埋在了心中,心中不由的嘆了口氣,同時有些自責的低下頭。
「看你的樣子,你們都沒發現她襲擊了你們嗎?」衛宮切嗣微微皺起了眉頭,對于舞彌的能力他是非常清楚的,雖然知道她絕不會是姬神的對手,但是,竟然連被襲擊了都沒發現,這實在是……
「嗯,之前我失去意識前,還在和夫人說話,但是一陣風吹進來,之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風?!」舞彌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向一邊的窗台,窗戶依舊是緊緊的關著。
「門上的魔術也沒有被破壞或是解開過的跡象,整棟別墅的報警系統也沒有絲毫反應……」衛宮切嗣喃喃的說道,「看來,我們需要再好好的重新估量這個魔術師了。」
「舞彌,準備好,今晚上,恐怕就會是最後的時刻了。」衛宮切嗣嘆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對舞彌吩咐道,而他則是面無表情的走出了房間。
「切嗣……」saber在門口靜靜的站著,看見衛宮切嗣走出房間後,對他問道,「如果今晚是決戰,那麼愛麗斯菲爾是不是……」
「是的,我想berserker他們這麼做的意思,就是想在今晚分出勝負,而愛麗也會在今晚作為聖杯之器召喚出聖杯吧……」衛宮切嗣的聲音不帶一點起伏。
「……抱歉,切嗣,我……」saber雖然早已知道了愛麗斯菲爾注定的命運,但在這時候,還是不由得感到有些自責。
「不用道歉,在那種情況下,你無法奪回愛麗是正常的,況且,只要我們獲得了聖杯,那麼就算是對愛麗最大的安慰了。」衛宮切嗣平靜的說著,然後,不再理會saber走開了。
saber微微皺眉,她和衛宮切嗣的關系一如既往的差,不過她並不打算在這最後的時刻與自己的master鬧僵,而且也正如他所說,奪得最後的勝利,就是對愛麗斯菲爾的報答,而且既然已經堅持了自己的王道,就要繼續走下去。
其實在像這麼想著的時候,saber卻突然發現,自己和衛宮切嗣是如此的相像,都是在自己身上背負他人幸福之人,最大的區別就在于,saber堅持的王道,自身所持的高潔騎士道,而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則是放棄了一切,無論您是自尊,亦或是所愛的人。
深呼一口氣,將自己的心情調整好後,saber也走向自己的房間,她要調整好自己的狀態,迎接這場戰爭最後的終焉。
……
這里是冬木市的新興市民會館,
「這就是‘聖杯之器’嗎?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只是這麼一個‘搬運裝置’,而且還是衛宮切嗣的妻子。」言峰看著姬神把愛麗斯菲爾輕柔的安放在一邊的床上,微笑著說道。
「神父,她是今晚上的儀式所必須的,希望你不要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姬神冷淡的瞟了言峰一眼,然後順手把一床被子蓋在了愛麗斯菲爾的身上。
「姬神小姐請放心,我只是想和她說幾句話而已,您就放心吧,我是不會讓你的仁慈白費的。」言峰繼續對姬神說道,不過在「仁慈」兩個字上加上了重音。
「你只要叫她兩聲就可以了,她也應該快醒了,而且,她的身體現在應該是動彈不得了,所以,你最好紳士一點,我去看看依文。」姬神沒有理會言峰的嘲諷,平靜的說著,然後就離開了這個房間。
沒錯,在姬神心中,愛麗斯菲爾必定會死,因為她是聖杯降臨所必要的,既是為了讓依文的問題解決,也是為了和這個世界兩個抑制力的交易,不過,這與姬神對愛麗斯菲爾抱有同情並不矛盾,不是嗎?
姬神和依文的處事方式都是以自己重要之人的事為第一位置,而其余的事隨著自己的心而來,也就是說,無論怎麼樣,她們都會問心無愧去做事,所以在前一個世界,姬神會在知道依文所做的事後,還自發的去除靈,去淨化那些怨氣,去保護那些和自己友好的人。
而現在,如果是在聖杯戰爭中那些master或是servant的死傷,她並不會在意,因為這些人既然參與了,就應該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姬神雖然不會對他們無意義的殺戮,但也不會手下留情,就和迪盧木多時一樣。
不過,在姬神的眼中,愛麗斯菲爾是一個「無關」之人,她只是一個可憐的,被宿命所拴住的純真靈魂,現在雖然自己也需要她的付出,可是,自己和依文必定是會回報她的,至少,她的靈魂不會被聖杯所吞噬,她還會有未來。
當姬神到一邊的房間里時,依文正和吉爾伽美什在興致勃勃的玩著一款戰爭類游戲,是在上一個世界的時候,依文讓千里制作的,說是因為很經典,所以要重現出來,名字叫做「紅警戒」。
姬神就在一邊靜靜地看著,她在等待,等待黑夜的降臨,戰爭的打響,等待著,她已經期待多時的時刻,同時,她也看著在那里不斷像小孩子一樣吵鬧的吉爾伽美什和依文。
很快,太陽就落山了,接著不一會兒,吉爾伽美什和依文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他們也知道是時候該處理正事了,然後又過了沒多久,言峰走了進來,她的手上有著燒傷的痕跡,不過,看他的表情非常高興的樣子。
「姬神小姐,讓盟友一直處于受傷的狀態不太好吧。」言峰笑著對姬神說道,不知道的人看見現在言峰的樣子,恐怕還會被這個看起來陽光正派的神父所吸引吧。
「下次你再不听勸告,就不只是灼傷這麼簡單了。」姬神見此,冷淡的瞟了言峰一眼,然後手上出現淡淡的白色光輝,隨意的掃過言峰伸出的手,將他手上的傷治好了。
「呵呵~姬神小姐,其實受這麼點傷能得到那個情報,還是非常值得的。」言峰的語氣顯得非常興奮,就像是一個小孩子找到了什麼值得他興奮的玩具一樣。
「哦~綺禮,你又有了什麼有趣的想法了嗎?不介意的話,就和本王分享一下吧。」吉爾伽美什酒紅色的雙眼中透出了一種名為感興趣的光。
「當然不介意了,archer,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有一個男人的夙願是拯救人類,斷絕一切的戰亂和流血,實現永恆的世界和平,所以他為此而追逐聖杯。」言峰一臉笑容的說道,他的語氣中滿是嘲諷。
「哦?听起來似乎是一個很有趣的小丑啊,那麼你打算怎麼陪他演出這場鬧劇呢?綺禮。」archer的聲音中滿是嘲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戲謔。
「吉爾伽美什,你覺得如果能親手把這個將一切堵在奇跡上的男人的理想粉碎的話,是不是會非常的有趣呢?我真是一想到他那時候的表情,就感到從未有過的快樂啊!哈哈哈哈——」言峰就像是想到了什麼非常好的笑話一樣,大笑起來。
「听起來很有趣啊!綺禮喲~就來讓我觀賞一下你準備的戲碼吧!呵呵呵~」吉爾伽美什听見言峰的打算後,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太陽已經落山了,你們兩個也該干些正事兒了吧。」姬神平淡的聲音傳到了兩人的耳朵中,打斷了兩人的性質,不過兩人卻並不在意。
「說的也是,那麼我就去向聖杯戰爭剩下的兩位發出邀請吧……哈哈哈哈——」言峰說著就走出了房間,不過他依舊興奮的笑聲,讓姬神不爽的皺起了眉。
「那麼,女人,本王也就去主動迎擊去了,你可不要忘了你的承諾,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答案的話,本王會讓你和遠阪時臣有一樣的下場。」吉爾伽美什雙眼直視著姬神,表情嚴肅的說道。
「我當然記得,等到依文醒過來,那個簡單明了的方法,我自然會告訴你,到時候,你可別感嘆自己的愚蠢。」姬神絲毫不懼的對吉爾伽美什說道,話語中嘲諷的語氣非常明顯。
「嘁——」吉爾伽美什不爽的發出一聲,然後就化作黃金的光輝消失了,正如之前所說,他去迎擊rider和saber去了,由于姬神布置的結界,現在從艾因茲貝倫城堡和rider他們的所在到這里,除了繞遠路,就只有一個入口,不然,很容易會陷入迷陣。
在兩人走開後,姬神也拉著依文走出了這個房間,為了最後的時刻開始準備,現在就只差一個英靈的靈魂了,只有至少齊聚了五個靈魂,才能完整的打開小聖杯與大聖杯的通道。
「依文……」一邊走著,姬神輕聲的對依文叫到。
「嗯?秋沙,怎麼了?」依文偏了偏頭,疑惑的看向了姬神。
「你‘睡’得時間已經夠久了哦!也該醒來了!」姬神從巫女服的袖子里抽出了一把符文劍,然後刺向了依文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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