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孤身一人,把頭埋著,一動不動地呆立著,剛才那逝去的一幕已經在他的心中深深的烙印了下來,無論在怎樣自欺欺人,他都知道,剛才的那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堅持的站立著,決不可屈膝。
「小子,你就是rider的master嗎?」黃金的英靈慢慢的走進了,紅色的雙瞳中透露出森然的殺氣,他就這樣居高臨下的對韋伯問道。
「不,我只是,那個人的臣下。」聲音在顫抖著,但是,韋伯仍舊讓自己與黃金的英靈對視著,雖然身體在恐懼,但是,他的眼神依舊堅定。
「哦?這樣啊……那麼,小子,倘若你真的是忠臣的話,不應該為了你死去的王報仇嗎?」archer上下打量著韋伯,他發現,眼前這個少年身上確實沒有令咒的氣息。
「但是,如果我想你挑戰的話,我就會死。」韋伯的聲音開始變得鎮定起來,同時吐露出自己的真心。
「那是當然的。」最古之王點點頭,肯定了這個少年的結論。
「可是,我的王下過命令,他讓我活下去。」少年的聲音無比堅定,似乎為了這個誓言,即使是怎樣的絕境,他都不會放棄,他瘦弱的身軀在顫抖著,但是那不屈的脊梁和那倔強的眼神說明了他絕不屈服于命運的決心。
「忠道,乃大義所在,不要給他蒙羞了。」良久之後,吉爾伽美什點點頭,肯定了面前的少年,同事在心中贊嘆著,也許在這場聖杯戰爭的參與者中,伊斯坎達爾和韋伯是唯一能讓他認可的組合吧。
接著,吉爾伽美什直接走過了韋伯的身邊,然後站在了大橋的這半段,靜靜的站著,他已經感覺到了那股正在快速靠近的充盈了士氣的存在,再過不了多久,這里就將展開今晚的第二場對決,也將會是最後兩個剩余英靈的交鋒。
韋伯閉上眼楮,想了很多,此刻的他顯得形單影只,不過,他的內心卻並不孤獨,他已經得到了世間最偉大的王的認可,他是那位最偉大王的臣下,現在他已經不再是聖杯戰爭的參與者了。
不過,韋伯並不打算離開這馬上就會化作戰場的地方,他會在這里見證這場戰爭的最後,不為了什麼其他的,只為了從他的王那里繼承的精神,只為了作為一個臣子想要為了王而記錄下那讓王期待的終末。
那是一輛黑色的摩托車,但是在這黑夜之中,卻顯現出一股聖潔的氣息,而這並非是由于什麼其他的原因,只是由于那駕馭它的女子,金砂般的秀發盤在腦後,碧綠色的瞳孔透著威嚴、高潔、英武。
聖潔的騎士王在距離她今晚最終敵人的十幾米處停了下來,然後下了車,向前幾步,同時,身上的黑色西裝在一陣光華中,被藍色與銀色相交的裙甲所替代,而舞彌則是在她身後數米處靜靜的站著,她知道她下面這能觀戰,這場戰斗沒有她涉足的余地。
「騎士王,還真是歡迎,本以為,在rider退場後,這場戰爭又會變得無趣,但是,你還真是給本王帶來了很多驚喜啊!」吉爾伽美什看著現在身上散發著堅定氣息的高潔劍士,發出一聲感慨,作為最古之王的他自然能感覺到,眼前的少女已經和「王之酒宴」時有所不同了。
「archer,這麼說的話,征服王已經敗了嗎?」sabe微微皺起眉,對于那位豪氣的王者,她其實是相當敬佩而感激的,在她看來能和這樣的豪杰痛楚一個舞台,是相當令人高興的事。
「征服王嗎?是啊,我已經讓他從夢里醒來了,不過,我估計那個家伙現在肯定還在哪里做著他的美夢吧。」吉爾伽美什一邊說著,一邊露出一個笑容,並非蔑視,確實帶著趣味和無奈。
「這樣啊,沒能和他交手還真是遺憾啊!」saber嘆息一聲,接著眼神一變,滿是斗志的看向了黃金的王者,「那麼,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喲!就讓我來挑戰一下你這最古之王吧!」
一邊說著,saber左手從身後的虛空中拔出了她剛剛尋回的王道之劍calibrn,而右手則直接舉起誓約勝利之劍指向吉爾伽美什,向他宣告著自己的戰意。
「哦?原來是尋回了你的王道之劍嗎?那還真是有意思啊!哈哈哈,這場戰爭真是讓本王越來越高興了!」吉爾伽美什看著想自己宣戰的少女,大聲的笑了起來,給王帶來愉悅的家伙又多了一個,他又怎麼不會高興呢?
「騎士王喲~不過只是憑借這把劍,你恐怕還不夠讓本王見識到什麼啊!」吉爾伽美什酒紅色的雙眼中透露出一陣趣味,同時在他的身後,一陣金色的漣漪波瀾,吉爾伽美什抬起右手拔出了一柄劍。
金色的劍柄,讓人感覺到一股榮耀,同時閃爍著銀光的劍身吸引著在場眾人的眼光,那就像是在述說著一個英雄壯觀的人生。
「樹中劍,,可以算是你的calibrn的原型了,不知道你又如何來應付呢?騎士王。」吉爾伽美什露出一個桀驁帶著殘酷的笑容,對saber說道。
「齊德弗里格所持有的樹中劍嗎?奧丁所賜予的勝利與榮耀的神劍,而且還是石中劍的原型,saber的情況不妙啊。」遠處觀戰的韋伯看著這邊的情形,冷靜的分析道。
「哦?呵呵~」saber露出一個微笑,毫無懼意的說道,「英雄王,我的王道又哪里是區區一把過氣的老古董所能威脅的,如果這就是你的依仗的話,你就作為我捧起聖杯的墊腳石吧!」
「哈哈哈,有趣啊,有趣,那麼就讓本王看看,是什麼給了你如此大言不慚的自信!」吉爾伽美什也露出戰意盎然的表情,對saber說道,他的身後,屬于他的寶庫已經打開了大門,隨時準備著對任何敢于挑戰最古之王權威的人予以最猛烈的打擊。
……
在冬木會館的底層,被宿命所牽繞的兩個男子也展開了對人類來說,最為激烈的戰斗。
身穿著黑色法衣的神父一邊如最誠摯的信徒頌唱著祝福的聖歌,一邊向著那個披著黑色大衣的魔術師殺手,手中本應是除魔利器的黑鍵在這一刻閃耀著噬人的光輝,殺機涌現!
與那充滿著宗教氣息的黑鍵相輝映的是散發出內斂卻滲人光輝的一把槍,明明是充滿現代氣息的器具上卻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毫無疑問的,這是一柄融合了神秘元素的殺器。
左手與右手攤開,用不明的手法各持著三把黑鍵,神父用完全超越常人的速度沖了上去,同時,冷漠的男子也舉起了手中的魔槍對準了那乘風逼近的身影。
看起來,處于不利地位的是使用冷兵器的言峰,但其實不然,只是一瞬間,作為教堂代行者的言峰就將手中的武器完成了強化,然後利用自己遠超常人的速度揮動手中的黑鍵,不過,這對于大口徑的子彈來說,還是不夠的。
在言峰利用手中的六把黑鍵交織在胸前擋下了那個子彈的同時,他的黑鍵也在一聲破裂的聲音中化成了碎片,而衛宮切嗣也馬上趁此機會準星對著言峰又是幾槍。
不過,不知是從哪里,黑衣的代行者又抽出了幾把黑鍵,在數道「乒乒乓乓」的踫撞聲響起後,子彈盡數被言峰擋開,不對,有一顆子彈完成了它的任務,擊中了言峰,不過,對付魔術師無往而不利的起源彈確實沒有發揮任何作用。
就在衛宮切嗣在為眼前對手好不停滯的行動而驚訝的時候,言峰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眼見就要展開凌厲的攻勢,衛宮切嗣立刻回過神來,動用了自己家族的專有魔術,「固有時制御」,險而又險的躲過了代行者的攻擊,同時,也終于意識到,「起源彈」並不適用于眼前的對手。
言峰在疑惑衛宮切嗣為何驚訝的同時,並沒有發現,自己特有的魔力獲得方式,原本就不是正當魔術師,魔術回路開發尚不充分的綺禮為了臨時學會使用魔術,而他的魔力來源正是刻滿了手臂的令咒。
所以,其實言峰的體內並沒有其他魔術師那樣發達的魔力回路,相應的,作用于魔術回路的起源彈也就無法對他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
就在衛宮切嗣險要的躲過言峰的攻勢,以為現在安全了的時候,言峰轉身,微微向前邁了一步,然後,下一瞬間,作為言峰拿手好戲的八極拳猛然爆發開來。
只是一瞬間,言峰閃現在了衛宮切嗣的面前,帶著一股十足的勁道,一拳打在了衛宮切嗣的身上,然後魔術師殺手如同炮彈般飛了出去,然後在水泥牆壁上撞出一個大坑,明顯的,如果是正常人,這樣的傷勢已經致命了。
不過,只是片刻,被言峰判定為已經沒有戰斗能力的男子緩緩的站了起來,雖然嘴角依舊留著鮮血,但是,看他的樣子,完全還有著一戰之力。
衛宮切嗣右手舉起槍指著代行者,左手捂住胸口,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傷勢為何能如此快的痊愈,那是他妻子給予他的饋贈,亞瑟王遺失的劍鞘「」,能使持有者擁有強大的**再生能力,而這也成了現在衛宮切嗣最大的依仗。
通過avalon的護持,衛宮切嗣毫不猶豫的使用會給身體帶來巨大負擔的「固有時制御」,「一切都是為了世界的和平」,懷揣著這樣的意志,衛宮切嗣將會更加奮力的投入了戰斗。
交戰的雙方都沒有發現在他們頭頂上方隔了一層樓板的地方黑色的不詳污泥正在向外擴張著,不過,不知是為何,這些向外侵蝕帶來紅蓮色業火的詛咒之物卻流動的如此之慢,早已涌現出來的它們,在此時,才擴張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