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是過了中午,在一同吃了頓中飯之後,三人很愉快的開始在還算是清閑的飯館中聊起了天,非常隨意的互相詢問著,當然了,大多數的時候是妹紅主動地發出詢問,而姬神和依文對她進行回答,而姬神和依文則是將她們一直在到處旅游的事情告訴了妹紅,引起了她的興趣。
不得不說的是,在這個年代,雖然有著不少的趣聞,但是限于信息流通的渠道過于局限,再加上這個年代情報傳播的速度實在稱得上是緩慢,所以,其實在民間會成為飯後閑談的除了一些特別有名的事情之外,大多數時候都會是那些離奇的怪異故事,而這些故事中,最不會缺少的就是那些人類之外的異類了。
雖然是並不被重視的庶出之女,但是,妹紅對于很多的事情還是有著一些了解的,至少從作為家臣的幾個還算是高超的陰陽師那里,她曾經看見過那超凡的力量,對于妖怪的存在也是非常清楚的,當然了,知道要妖怪的存在,並不代表著,妹紅會有著多麼深的了解,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妹紅對妖怪的了解,還不如那些偏僻山村中的同齡人。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對于這個年齡的貴族子弟來說,這些神奇、玄幻的故事都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至少,妹紅對于這些故事相當感興趣,所以,她基本上對依文和姬神提出的問題都是和這有關的,例如听說過某種妖怪或是現象對依文和姬神進行好奇的詢問,而到處類型旅行了一個多世紀的兩個超凡存在,對于這些當然是知道的非常清楚。
而妹紅則听著依文和姬神的述說,漸漸的就入了神,在一個故事之後接著另一個故事,而三個少女的談論也引起了這座飯館里一些飯後猶有閑趣的人性質,也開始互相吹噓起來,而這其中好幾人都開始談論起了最近一段時間,比較引人注意的事情,而這也讓听見的依文嘴角出現了一道弧度。
「據說,那位輝夜姬可是天下最美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一個差不多中年歲數的男子對著自己的酒友非常平靜的說道,看得出來,這個男子對于那位傳聞中的輝夜姬的容貌非常感興趣的樣子,不過,想必凡是有所听聞的人都會對那個少女有所遐想吧。
「嘿嘿~別的不說,這點我覺得倒不會是假的,這段時間,那五位絕對算的上是大人物的訪客前段時間每天都拜訪贊岐翁的居所,如果不是因為那位輝夜姬的美貌確實舉世無雙,又怎麼可能讓這五位大人物如此痴迷呢?」另一個身影有些瘦弱,但是眉宇間透著些精明的男子對著自己的酒友說道。
「這倒也是,不過前段時間不是听說那位輝夜姬給這五位大人物出了五道根本不可能完成的難題,而使得這五位大人都已經放棄了對這位美人的追求了嗎?想來就算是再怎樣的美人這樣奚落身份尊貴的幾位大人,都是會得不償失的吧?」那歲數顯得要大一些的男子,臉上掛著有些像是幸災樂禍一樣笑容,說出了自己的觀點。
「老兄,這個你就有所不知了,雖然那幾位大人在得到消息的那天都是紛紛離開了贊岐翁的宅邸,但是,他們可都沒有死心啊!就在前段時間,石作皇子可是已經宣布要去天竺,為輝夜姬取來佛前的石缽,而另外的幾位估計也馬上就要有所動作了!嘿嘿~」瘦弱男子眯著眼楮對著自己的同伴緩緩的說道。
「竟然還有這回事啊?!那麼我還真是對那位輝夜姬感興趣呢!不知道要長成怎樣傾國之色的美人才會讓這幾位身份尊貴的大人願意答應這樣無禮的請求呢!如果能夠見到一次的話,就算是少活幾年,也都是劃得來的呢!」年長的男子听見了伙伴的話之後,則是露出了很驚訝的神情,然後發出一聲感嘆一樣的酒話。
「你說什麼妄想天開的話啊!連那五位大人都驚為天人的輝夜姬又哪里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夠見到的,比起想這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我們還不如來猜一猜,會是哪一個貴人能夠迎娶到輝夜姬呢!」瘦弱的男子嗤笑著對著另一人說道,而另一人則是贊同的點了點頭,兩人繼續討論著這個他們所感興趣的話題。
……
在距離這里不是很遠的小桌子兩邊,依文、姬神還有妹紅都能很清楚的听見這兩個人的談話,妹紅從這兩人開始談論起「輝夜姬」的時候就微微皺起了眉頭,隨著兩人的深入,臉色也越發的有些陰沉,尤其是在听見關于對那位「輝夜姬」的追求者的時候,更是露出了不是很好的表情。
當然了,雖然妹紅的心情似乎在听見那邊的談話時並不是很好的樣子,但,應該是礙于現在依文和姬神都在這里的緣故,並沒有做出什麼過激的表現,當然了,對于並不擅長掩飾自己的妹紅來說,她臉上的神情都是說的非常明顯的,而這當然是沒有逃過依文和姬神的觀察。
「妹紅,我記得在傳聞中,你的父親好像也是追求者之一吧~」沒有任何避諱的,依文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然後對著妹紅平靜的說道,她的神色中帶著混雜的情緒,有戲謔、好奇、冷漠、審視……等等,但是總而言之,從依文嘴角的弧度就能看出來,她所抱有的不過是看戲般旁觀的態度。
「……嗯……不過,他已經沒有了對那個女人的興趣了!那個女人實在是太過于傲慢了!我的父親,無論是身份、相貌、能力,還是其他什麼方面都可以稱得上是最優秀的,能看得上那個女人,絕對是她的榮幸,但是那個女人,太過于不識好歹了!」妹紅沉著臉,然後非常不客氣的說道。
「呵呵~所以說,妹紅你還真是年輕呢~」依文在這時候,卻是輕笑了一聲,然後,張口吐出不明深意的話語,而這也讓妹紅露出有些奇怪的神情,側著頭,望向了依文,看起來如此幼小的女孩說出這種話,無論怎麼看,都有著一股深深的違和感,她都沒有意識到,在听見依文的聲音時,自己的心情變得平靜了下來。
「總覺得,很多人都可以這麼說我,但是,唯獨姬雪你這麼說我,有些沒辦法接受呢……」妹紅看著依文做出非常成熟的樣子,輕聲的自言自語道,對于會被比自己還要幼小的孩子說教,妹紅覺得有些滑稽和難以接受。
「沒哄你什麼意思?!我的年齡其實比你大得多哦!」依文看著妹紅用完全不接收的眼神瞟向一邊,听著她發出的輕微聲音,立刻用滿是誠實的態度和非常平靜而成熟的語氣對著妹紅進行反駁道。
「是是!我知道了!姬雪你其實年齡比我大多了~」妹紅听見依文的話之後,立刻將頭轉了回來,然後閉上眼楮,攤開雙手,用明顯是敷衍的語氣對依文說道,而這樣的態度出現在妹紅的身上,讓依文不由得有些無奈,她覺得在無形之中,自己的威嚴似乎有所流失了,以前的時候,哪一個面對她的人敢這麼敷衍。
「嘛~算了,不和你扯這種問題了,我們還是來聊聊‘輝夜姬’,怎麼樣?傳說中美艷無雙的女子,就算是女性也會感到好奇呢~呵呵~」依文在這個時候,露出一個有些狡黠的微笑,微笑著說出了下面的話題,而一邊發呆的姬神,則是繼續再發著呆,至于妹紅的話,則是又把眉頭皺了起來。
「那個女人只不過是一個懶惰、傲慢的家伙罷了!除了一張臉,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地方,而且根據她的傳聞,說什麼神佛轉世,我看根本就是世人被她的那張臉迷惑了而已!說不定根本就是一個妖怪邪物呢!」妹紅露出一臉有些厭惡的神情,對著依文回應道,看得出來,對于那個傳聞中的女子,妹紅似乎非常有成見的樣子,不過也只是有些成見而已。
「是~這樣嗎?」依文挑了挑眉,然後偏著腦袋對著妹紅反問道,臉上帶著些微笑,以及一些戲謔的目光。
「是的!肯定是這樣的!」妹紅在听見依文的話之後,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斬釘截鐵般的說道,而這卻引來了依文和姬神兩人對視之後的一抹微笑。
「那麼,妹紅~你有見過那位輝夜姬嗎?還是說,你只是憑著自己的主觀臆測和從其他人那里听見的事情來進行揣測的嗎?」依文微眯著眼楮對著妹紅說道,同時也在心中突然的生出了某些想法,當然了,是一些她自己覺得挺有意思的想法。
「這、這個……我、我、我,其實,我今天出來也想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啦!憑什麼,父親大人他們會這麼痴迷,整天幾乎全都是把心思放在她身上!就連前段時間,母親生了那麼重的病,都沒有看一眼……」妹紅一邊說著,一邊露出有些落寞的神色。
「那麼妹紅~我們走吧~」就在妹紅還在想著不知道什麼事情的時候,依文的聲音就將她喚回了神,當妹紅抬起頭時,依文和姬神已經站了起來,微笑著等待她的樣子。
「哎?去哪兒?」妹紅有些疑惑的反問道,一時間沒有跟上依文和姬神的思路。
「這還用說嗎?我們對于那位‘輝夜姬’也很有興趣喲~」依文偏著腦袋,微笑著對妹紅說道,而帶著些鼓勵性質的目光也勾起了妹紅的一些想法,在看見妹紅有所意動之後,依文繼續說除了後面的半句話,
「所以,下面就要去偷…嗯,拜訪一下輝夜姬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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