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鑰匙給你!」銀還未走到涵涵的面前,將手中的鑰匙一拋。「怎麼這麼突然要去白家呀,是不是因為北冥夜?」
因為一只手拿著拐杖,她只能單手去接,拿到鑰匙就轉身,「我有事情要問那老頭,你別管那麼多就是了,上你的課去吧。」
(╰_╯)#「你說什麼!找死呀!」銀狠狠走過來將涵涵一推!「好歹我也是關心你,怎麼不能好好說話呢?」故意裝作生氣的表情。
「啊!~~~你還想讓我受傷啊!」涵涵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我現在心情很差,你別來招惹我,否則到時候出了點事,你可別怨我!」
听著涵涵如此生氣的話語,銀果真擔心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問︰「涵,你沒事吧?」雖然明白北冥夜對涵涵不怎麼好,可是也不至于那麼壞吧?
「沒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問下老頭,問清楚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家吧!」銀提議著,眼楮朝她的腳下看去,「畢竟你的腳受了傷,開車也不方便,萬一出什麼事,那責任可不是誰能擔得起的。」
一听到這,小家伙也看了看自己的腿,便點了點頭,「嗯!」確實,踩剎車都不好。
「不過涵,剛才對于那些話,你也別生氣,我只是擔心你……」
看著銀極度緊張的樣子,哎……看來我前世欠的人情真不少,要不怎麼這麼活受罪。
「算了,不要難過。我沒事!」明明心里難受著,還要去安慰朋友的心,上輩子造孽啊!
銀疑惑的看著她︰「真的!真的不在意了嗎?」一副害怕的表情。
「還有完沒完呀,到底送不送我?」涵涵徹底發火了!不過一看到銀難過的表情,她又心軟。無聲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真的沒事。」丟下這句話,就朝學院的停車場那走去。
「額,對了,涵,你找白爺爺要干嘛,能不能告訴我啊?」心里其實還是很好奇,不是八卦,畢竟關系到好友,關心關心總是好的。
涵涵坐上車,系上安全帶,「是關于我和北冥夜訂婚的事情罷了。」語氣平靜,但心里卻是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這一次她找白爺爺,其實還想要退了這門婚事。
兩個人在一起,如果只能傷害彼此的話,那在一起也必定是痛苦的!
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喃喃著道︰「哦,那倒是……」還有幾天就要訂婚了,是該和白爺爺談談訂婚相關的事情。
只是銀不知道,身為當事人的涵涵,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訂婚的事情。而白爺爺卻已經開始籌備,準備在白家辦理一個盛大的訂婚派對。
兩個人坐好,銀就開著車,直接朝學校外開了出去。
而就在他們兩離去的時候,簡墨也開著車過來,只是他們的路線不同,一個是出學院,一個卻是進學院,剛好來個擦肩而過,只余下半點的身影。
一下車,簡墨就直奔教學樓。
不過他去的方向不是自己的教室,反而朝隔壁高二(1)班的方向走去。
打開門,就沖著教室里喊︰「北冥夜,你出來下,我找你有事!」完全不顧有老師,還有同學在場,直直的朝北冥夜方向望去,然後轉身,走出教室,在外面等。
同學們都很奇怪,包括老師也是一樣的,都看著北冥夜。
但北冥夜至始至終,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一派淡漠的從座位上站起身。
「夜……」洛可琪擔憂的看著他,也看出了他和以往的不同之處。
她原本早上來上課,在學校半路被人莫名其妙的欺負,潑了一身酸水,好不容易找了一件好衣服,才換,坐座位上,就弄的一身粘膩,才發現自己的身下一片蛋清,打開書,結果書里全是蟲子和蛋黃。
後來北冥夜去找白雨涵質問是不是她干的之後,回來就一副冰冷的樣子,和他說話也不理,就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但自始自終,北冥夜也沒有開口跟他說話,只是走到講台位置,和老師說了聲出去,就沒有回頭過半下。
洛可琪咬著唇,心如刀絞。北冥夜,你到底要我怎麼辦,才能將目光轉向在我的身上?
「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北冥夜站在簡墨的身後,目光沒有看他,墨色的瞭子帶著深沉,說不出的冰冷。
「你知道那個叫萊森的人是什麼來頭嗎?」簡墨轉過身,語氣卻比較沉重,帶著一絲擔憂的表情。「他是英國皇室的人,你知道嗎?」
「知道!」北冥夜走到他的身側,目光朝著遠處望去,想起涵涵坐著銀車時離去的身影,握著陽台的手加緊。「可是那又能代表什麼?」
「那代表什麼?」簡墨看著北冥夜的側臉,有些不可思議的冷笑了一聲,「你怎麼就這種口氣,不怕你的未婚妻被人搶走嗎?對付實力那麼強,你怎麼可以這麼冷靜呢?如果你不能保護涵涵,那麼……那麼就讓我,由我來保護她!」
「憑什麼你來保護?」北冥夜咬著牙,狠狠的一把拽住了簡墨的衣領,冷聲的問︰「你能有那個能力嗎?就算是我,你怎麼和我爭和我搶,一個不過小小市長私生子的你,有什麼能力來保護她?」
被截中了痛處的簡墨,也瞬間變成了一只帶著利爪的獅子,反手也拽住了北冥夜的衣領,「我是私生子怎麼了!難道我就沒有能力保護她,選擇喜歡她的權利嗎?」
「北冥夜,不要總以為你喜歡涵涵的比較多,我告訴你,在中學的時候,我就喜歡上她了,只是那時候她喜歡的人是你,喜歡你到入骨的程度,其他男生她根本就不在意,所以我對于那份感情根本就插不進去!」
听到這,北冥夜冷笑著。確實,那時候的涵涵是快樂的,像一個高傲的公主,對誰都是一副無上的姿態,喜歡她的男生多不勝數。就是因為看到她的追求者不斷,他才看出了自己的心。
只是很意外,簡墨竟然當初也和他們是一個同校的學生,只是……為什麼對他卻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你想笑我嗎?」看著他的冷笑,簡墨也笑了,有些得意的道︰「你取笑我怎麼樣,不過我還是挺喜歡私生子這個身份的,否則也沒有能力和你爭,北冥夜,更何況你和涵涵間還夾著一個洛可琪,你又怎麼可能那麼輕松的和涵涵在一起!」
「就算如此,那涵涵也只會是我的!」冷冷的扔下這句話,松開抓住簡墨衣領的手,順帶把他的手也一並扯下。「如果你是為了這麼一點點事情找我,那不好意思,我不感興趣,沒事的話,我就進教室了!」
「不行!」簡墨一個箭步,擋住了北冥夜的去路,「我要問的,還沒問你呢!」
眼楮撇向一邊,「要說快點,惹的我沒耐心,出手後,絕對是你慘!」北冥夜面無表情的說著,全身都散發著一股寒氣。
這樣帶著冷冽氣息的北冥夜,讓簡墨險些有些想退縮,但一想起是為了涵涵的事情,他也就忍下了。
雖然自己確實沒有能力和北冥夜斗,但是對付北冥夜,自己還是有一張王牌在!
想到這,他那如珍珠般黑亮的眼楮透過窗戶,朝洛可琪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那個身為皇室的神秘人,他才是眼下最難對付的人,說什麼也要借著北冥夜之手,把他干掉再說!
「我想問的是,你有沒有處理上次傷害涵涵的那個女人?」
看著北冥夜冰冷的臉上帶著一絲困惑,簡墨再解釋著道︰「就是那西餐廳的服務生,也包括那個西餐廳。」
「我沒有!」北冥夜眉頭一擰,臉上也變得有些沉重。「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看來那個英國皇室在中國的能力,已經超出了我的想象!」簡墨背靠著牆,有些氣餒的嘆了口氣。「那天我本來想要處置那個欺負涵涵的女人,最多也是把她趕出這個A市,可是我還沒有出手,已經有人事先把它做的干干淨淨,就連那間西餐廳,還有那整棟連著西餐廳的大樓,在一小時內,變成了一堆廢墟。」
「什麼!」這話對于北冥夜來說,還是有著不少的驚訝,「那,那西餐廳的人呢,有沒有問他們是誰干的,有那麼大的權利!」
一棟商業街中心最有商機的樓,竟然就這樣不到幾小時就沒了,不是一般人,那也要經過好幾道工序,才可以處置,怎麼說,也要經過上級同意,這是何等的權利,才能做到這種程度呢?
可是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北冥夜斗震住了。
「人,一個也沒留!」簡墨頓了頓,才又續道︰「不過我拿著萊森的相片給我那老頭的屬下調查身份的時候,他說在去那里的時候,發現他也在其中,然後又查出他戶籍所在地,想必這事情肯定是他干的!」
一個沒有留……
是不是代表著都已經死去?
這事情,看來要和爹地說說才是。
因為涵涵一個腳部的受傷,竟然可以牽扯到一棟商業大樓,和幾十條人命,看來這個英國的尊貴殿下,為了涵涵,原來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的出來。
不過那又怎麼樣,既然他在中國,那麼這一切的事情,自然由他來說的算。
他的寶貝,自然由他來守護!
誰也不可以把她搶走,誰也不能!
這一路,涵涵直奔白家別墅。
其實她已經在心里,想了無數個問白爺的事情,無論如何,也要把所有的事情問清楚。
自然,也包括媽咪此刻到底身處何地!
車停穩
「涵,已經到了!」銀轉過頭,朝涵涵望去。
只是她的話才說完,卻發現涵涵已經神速般的把安全帶解除,人已經開了門走了出去。
這……
已這樣的速度,如果暗殺一個人的話,那肯定是極快的,怎麼以前沒有發現涵這麼厲害呢?
銀可愛的托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看著涵涵的身影。「看來這件事對于涵涵來說,真的很重要。只是,她怎麼不知道自己即將要訂婚了呢?白爺爺都已經把婚禮籌備到一半了呀!」
涵涵急切的走著,對于路過之地的佣人行禮問好一概不見。
直到走到大廳,也沒有看到白爺的身影,不由的有些著急。
一個箭步,抓住一個還未來得及給她行禮的女佣,怒聲的問︰「我爺爺呢?他現在在哪!」
女佣被涵涵的樣子嚇到了,趕緊回答︰「老爺,老爺在書房!」手顫抖的指著樓上。
一把放開手,又快速的朝樓上沖去。
女佣看著涵涵離去的身影,不由的嘆了口氣,小聲嘀咕著道︰「小姐今天怎麼了?」雖然她是小姐,有點小姐架子,可是待人還是不錯的,難道是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這讓女佣不由的有些擔憂了起來,心里祈禱,千萬不要是自己想的那樣啊!
砰……
書門被涵涵狠狠的踹開,「臭老頭,你在不在!」難得火爆的脾氣。
本是一臉埋在文件里的白爺,听到這聲音,頗為淡定的從文件里抬起頭,看了門外焦慮的小身影一眼,又破為淡定的低頭,「怎麼,一回來,就想要上房揭瓦不成?你好歹也是我白子絕的孫女,怎麼做事這麼莽撞?還有沒有一點千金小姐的樣子?」語氣也是平淡的,只是給人有種不怒而威的感覺。
但對于涵涵來說,她自然不怕這個所謂的爺爺,關上書房的門,依舊冷冷中帶著急速沖到白爺的跟前,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文件上。
這一舉動,無疑是在挑釁白爺的威嚴,立馬怒道︰「你反了不成!」抬起的臉,也帶著濃濃的怒意。
「那你告訴我,什麼千金小姐?」涵涵反問著,後又道︰「我其實根本就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不過是第一黑道白爺的孫女罷了,不就是一個流忙頭頭的孫女罷了!而且,你有把我當你的孫女嗎?什麼時候把我賣了都不知道!」
白爺銳利的眼一眯,听著她的話,就明白了她的來意。他不緩不慢的從座位上站起身,朝涵涵的俏臉上掃去,傾身問道︰「你到現在才知道你和夜的訂婚日期?」
什麼?
涵涵冷笑了一下,「原來你早就已經把日期給訂下了!」只是我不知道罷了。
該死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唯獨她一個人還傻傻的,什麼也不知道!
深吸口氣,涵涵盡量讓自己再平靜一些,不要沖動的上去掐老頭的脖子,否則這可是不孝之罪,會遭雷劈。「訂在什麼時候?」
白爺不答卻再試問著,「你真不知道你要訂婚,和訂婚的時間?」
啊!!!受不了啦了!!!!
「你不要問那些廢話好嗎,直接告訴我r子!」涵涵抓狂式的跳腳著,一邊暴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
「鎮定點,鎮定點!」白爺爺不急,微微嘆了口氣,才緩緩道︰「其實在那天你來白家的時候,我和北冥夜就談過了,日子訂在這周的星期天,客人我也……」
「你說什麼,訂在這個星期天,還是那天你和北冥夜在書房里決定的?」涵涵不敢置信的打斷了他的話,帶著驚恐的目光朝白爺直直的望去,臉上慢慢的呈現出一絲失望的表情。「為什麼瞞著我!」
終于,怒意戰勝了所有的理智……
「既然要嫁給北冥家,現在也不過是訂婚,又沒有要你馬上嫁過去!」白爺的無名火也呼的冒了起來,他身為黑幫老大,哪個敢這樣沖他,看來這丫頭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可是你這樣做,有沒有覺得也太不尊重我了?」涵涵氣的直跳腳,一口怒聲的道︰「既然這樣,不如你和他訂婚吧,反正我不要!」
「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涵涵左臉上,刺耳的聲音襲來,她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爺爺,眼楮都紅了。
「夠了!白雨涵,你太過分了!」白爺皺著眉頭憤怒的看著他,「你身為白家的嫡女,又是獨子,和北冥家聯姻,其實還不是為了白家,你身為白家的人,就應該為白家付出。我這麼做,最後的收益者還不是你,為你的終生幸福著想。如果你能找到一個比北冥夜還要好的訂婚對象,那麼我也絕對不會阻撓,只是你能嗎?」
涵涵咬著唇,眼底都布滿了血絲,狠狠的朝白爺瞪去。「可是我現在就不幸福!」那幾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了。
其實她的心已經痛的不能呼吸,可是眼底卻沒有一絲眼淚。
「我只是想,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在我5歲那年,媽咪那場車禍後,到底在英國的哪里?我想媽咪,那個我連長相都忘記了的媽咪。你告訴我,媽咪現在怎麼樣了好嗎?」這不是懇求的語氣,帶著的卻是無比的堅定神情。
白爺眼微微一眯,銳利如鷹的眼楮朝涵涵看去。嘴上卻平靜的說︰「從小,我就告訴你過,你媽咪在英國治療,因為那次的飛機事故,導致了她全身癱瘓,此刻也是植物人一般的躺在*上,你去又有什麼意思?」
「可是她說到底也是我親媽咪,不管她什麼樣我都不會嫌棄他!」涵涵說著,走上前,一把拉住白爺的手,那細白的小手,觸上那雙帶滿皺紋卻又無比冰冷的手,卻讓她火熱的心一片冰涼。
她張了張口,鼓起勇氣,帶著求救的心,看著他道︰「爺爺,我求求你,讓我見見媽咪好看,我真的很想見她。北冥夜我也真的不想和他訂婚,他……不是我這生要陪伴走下去的伴侶,當我求你好嗎?」
「不可能!」白爺自始至終都是一派冰冷的姿態表情,看著涵涵的臉也沒有半絲的情感在里面。「除非你嫁給北冥夜,否則你這一生也別想看到那個女人,這也是我對你唯一的承諾!」
「你不要太過分了!」這一聲,幾乎用盡了涵涵的全身。
從知道爹地媽咪飛機出事故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沒有叫過他爺爺,因為這場事故,多半也是因為他才引起的。
此刻的她,為了媽咪,都開口叫他爺爺,放低自己的姿態求他。
可是……
他有一點爺爺的樣子嗎?除了冷漠,還是冷漠。
「老頭,如果你今天不答應我去見媽咪,那麼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你!」哪怕要和你作對,我也在所不惜!
「那你大可以挑釁一下!」白爺的聲音比鑽石還要冷硬。
好……
涵涵怒極反笑,步步的向後退了幾步,縴細的手指狠狠的朝白爺指去。「既然你都可以這麼冷酷無情,連一個做女兒的見媽咪的心都能這麼殘忍的拒絕……」她其實在心里已經明白了,這個所謂的爺爺,他根本就不會讓自己見到媽咪,都過了11年了,每一次都是敷衍,說不定媽咪早就……
想到這,涵涵的心狠狠的咯 了一下,看向白爺時的目光也瞬間冷了下來。「臭老頭,我告訴你,在5歲那年,被你關進那個黑屋子的時候,我就恨你了,而今天,我更加的恨你!」
「既然在這個家已經沒有了溫暖,我還要留在這里干嘛?那麼……」
「那麼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孫女好了!」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話說出口,無法控制般的掉頭就走,冰冷的聲音在空蕩的豪宅里回蕩……
「白雨涵,你給我回來!」
白爺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帶著濃重的怒意,幾乎全身都顫抖著,足以表現他此刻到底有多麼的生氣。
一直躲在門外的銀,听到這都不由一驚。這下慘了,涵涵又要離家出走了嗎?
但涵涵都直接無視身後的怒吼,毫不猶豫的將門打開。看到面前的銀,身體略微的頓了一頓,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走了出去。
「涵!」銀擔憂的看著涵涵的離去的身影,咬著唇,偷偷又朝書房里看了一眼。
可是當觸及到白爺銳利的目光時,嚇的全身一抖,趕緊縮了出去,害怕的趕緊也跑下樓,才朝涵涵的方向追去。
在他們離開後,白爺拿起了書桌上的電話,快速的按了一通號碼。
嘟……
「白爺,有什麼任務指示?」立馬里面傳來了一個極其認真又帶著敬畏語氣的男音。
白爺冷冷的吸了口氣,轉身走到窗台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小姐現在要出門,記得攔住,別讓她走出白家半步,否則你們給我提頭來見我!」聲音帶著威嚴,又不可忽視的命令。
「是!」
掛掉電話,帶著墨鏡的黑衣男目光朝身邊的人一掃,將白爺的命令傳達後,立馬聚集在別墅的大門外。
很快,他們就看到一抹黑色穿著校服的俏麗身影出現在眼前。
黑色的眼鏡框閃閃發亮,如發現了獵物一般,快速的感到麗影的跟前,一把擋住了她的去路。
涵涵紫色的眼瞭微微一眯,眼底透著一絲危險的信息,臉上明顯不悅。「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要擋住我的去路不成!」
吱——
一棟華麗而又緊閉的歐式大門被打開,當突破黑暗的一縷陽光攝進來的那一刻,金色面具男從屋內走了出來走,抬頭瞄一眼頭頂那湛藍天空之上的太陽,感受到那刺目的陽光,那一刻,臉上那雙唯一露出的雙眼微微眯起,雖然看不清面具之下的臉,但依舊能感覺到全身的冷冽,和臉上的無情,白色的宮廷襯衣貼在他剛毅的身體,就像皮膚直觸真實的陽光,微微的發燙感讓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是真切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不是地獄。
他抬起手,帶著眷戀,感受著陽光帶給自己的溫暖。
「萊森,小家伙最近怎麼樣,我的禮物她可有手下?」閉上眼楮,享受著,仿佛許久沒有見過太陽一般。
「這……白小姐她……」這話叫他怎麼開口,萊森很是為難。
見萊森支支吾吾,面具男的如琉璃般剔透的眼楮猛然睜開,微微眯起的朝身後的他看去,透著極其危險的死亡氣息。
毫不猶豫,握著咯吱咯吱響的拳頭,一下揍到萊森秀氣的俊臉上,就連他原本帶的金絲眼鏡,也被打碎。
破碎的眼鏡落在了大理石上,發出了鐺鐺鐺,如音樂一般好听的聲音。
「殿下息怒,請听屬下慢慢道來!」萊森只是將手伸進自己的褲兜,紳士的拿出一個手絹。
但他拿出來擦的不是自己嘴角的血漬,而是這個被他尊稱殿下的手。
殿下從來都不喜歡觸踫任何人,自然也包括他在內,今天出手,完全是因為自己觸犯了他,以至于不惜打破自己的習慣,也要揍自己一拳。
「那是因為白小姐身邊的朋友,那個叫羽銀的丫頭突然沖出來,說代白小姐收了,所以……」萊森目光一直不敢去看殿下的眼楮,因為他害怕,害怕一不小心又惹殿下生氣,如果是這樣,那麼他願意自己揍自己,也不願意這麼尊貴的殿下出手。
面具男收起一直盯著萊森的眼楮,將他的手帕一把扯過來,冷漠的道︰「那她當時看到我送她的戒指時,是什麼表情?你要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一把將手帕丟在了地上。
「不高興!」萊森實話實說著,臉上依舊淡漠,目光卻朝著殿下丟掉的手帕看,但只是一下。「不過白小姐和北冥夜的關系又砸了,而且北冥夜為了另一個女人將白小姐推到了地上,所以現在白小姐還在生他的氣,似乎還拒絕了要和北冥夜的訂婚。」
「哦?」
听到這,面具下的俊眉微微一揚,這代表著他有些滿意的神色,只是依舊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
「不過就算小家伙反對,她那個虛偽的爺爺,又怎麼會放過這次訂婚的機會?」抬起手,敷上左邊的面具上,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但這也是我們虜獲小家伙心的最好機會,本殿下又怎麼會錯過?」到時候這個面具,本殿下就可以當著小家伙的面,讓她親自解下!
舉步,朝前走去。
「雖然你給我帶了這一個好消息,但是竟然把我給小家伙的定情物給了別人,自己去烈域門另罰!」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只留下背影給萊森。
萊森的臉上始終平靜如初,只是在看不見殿影的時候,才低身把地上的手帕珍視的撿起,如寶一般。
此刻的夜已經微微的涼,都已經到了11月份了!
涵涵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面的風景,只是除了黑暗,還是黑暗,就像她此刻的處境一般。
她沒有想到,就算逃避婚禮的能力,都被那個強勢的爺爺給剝奪了,對于一個完全沒有自由關在房間的人來說,這就是一個無盡黑暗的牢籠。
夜風吹拂在臉上,青絲也隨之揚起,紫色的瞭子里滿是寂寞和無助的神情。
其實她很想離開,只是那該死的老頭竟然在別墅里,到處都安排了人守著,就怕她臨時起意,半路逃跑。
不過那又怎麼樣,她是自由的鳥兒,傲游的魚,天上的雲朵,地上的水,誰也不能把她鎖在黑暗的牢籠里面。誰也不能……
正處在自己的思緒中,門卻被敲響了,一下打亂了她的想法。
咚咚咚……
涵涵轉過身,問︰「誰!」這時候,她誰也不想見!
「是我!」
門外傳來薔薇沉靜的聲音。
心上一喜,趕緊從陽台那走進了房間,急切的打開了房門。原來銀也和她在一起!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要和北冥夜退婚?」薔薇越過涵涵的身邊,帶著質疑的語氣,平淡的說著。
其實涵涵明白薔薇的意思,她其實是在擔心自己,這次激怒那老頭,也是在預料之中的,自己確實太不理智,才會把事情搞的這麼砸!
「我本來回國,就是不想和北冥夜訂婚。」涵涵也不想隱瞞,「所以才會反抗那老頭,如果不是為了這,當初我也不會在英國一呆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