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汐一愣，這是打算讓她知道些事情的節奏嗎？還是單純想試探試探她？
「韓丞相有意將女兒送進王府，皇上顯然看出他的意圖了，不過似乎並不打算阻攔，反倒有點順水推舟做個順水人情的意思，」坦然地看著他，沈洛汐將自己心中所想娓娓道出，「只是，不知皇上這樣做的目的何在，是因為丞相上書要卸你兵權，他想以此緩和你們倆之間的關系呢，還是想通過幫丞相如願以達到拉攏他的目的。」桃花眼當時說的那句「小皇帝倒還真舍得」很是耐人尋味啊。
「王妃覺得會是哪樣？」上官慕衍好整以暇地問道，似乎並不驚訝她會說出這番話。
「那就得看你們倆各自的立場以及和皇上的關系了。」沈洛汐攤攤手，她只不過是邏輯推理還不錯，又不代表她無所不知。但就她的了解和推測來看，上官慕衍跟小皇帝的關系應該是不錯的，最起碼應該是小皇帝這邊的吧。
「韓尚賢為人素來謹慎，不輕易站隊，且他有幾個門生在軍中擔任要職。至于本王，」上官慕衍一頓，修長好看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窗檐，淡淡地給出這麼句話，「朝中都傳本王是皇上的心月復。」
為人謹慎？沈洛汐不置可否地撇撇嘴，剛才在定安王府她可一點都沒看出來，不知道丫是愛女心切一時給急得出門忘帶腦子了，還是因為背後有人撐著有點找不著北了，或者是壓根就不把上官慕衍當回事兒？
「皇上想借你來拉攏他？」不輕易站隊，卻又身居高職，且還有門生在軍中任職，這樣的資本，確實不可小覷。等等，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小皇帝和皇太後之間確實是對立的，表面雖然一片祥和，其實暗地里已經烏雲密布了？
「再說說看。」
「額」單手支著下巴，沈洛汐認真想了想，覺得有點傷腦筋，「不知出于何種考慮，韓尚賢想把女兒嫁進王府，皇上也是知道的，甚至有可能，韓尚賢事先已經就打好招呼了。接著就有了今天這事兒，皇上正準備順水推舟，沒想到長公主卻突然添了一腳攪和了進來非要正妃之位，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然後我也跟著攪和了進去，還爆出了那麼個信息，于是事情發展就有點偏離軌道變成現在這樣了。」
這麼一想，小皇帝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即能滿足韓尚賢的目的，又能起到拉攏他的作用，還會讓丫覺得皇帝是下了血本的，連自己的心月復王爺都舍得開刀，而且能通過聯姻緩和上官慕衍與丞相的關系，只不過
不無同情地看了眼上官慕衍，沈洛汐突然覺得他也真不容易。
「怎麼，覺得本王被人這麼利用很可憐？」好笑的看著她，上官慕衍不甚在意地問。
干笑了兩聲，沈洛汐有些尷尬卻老實地回答道︰「是有點。」還心月復呢，必要的時候不也照樣被當成棋子來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