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走。」陳淼淼搖搖頭,折回*上坐著,面色平靜。
她說過要取得西陵皇的心頭血換取自由,就一定會做到!
澹台拂容愕然,不解的看著她︰「為什麼?難道你還有事沒做,本王幫你做就是。」
面對他熱切的目光,陳淼淼悲從中來。為什麼說這話的不是華煜,一朵不相干的芙蓉花都可以如此,為什麼華煜不珍惜?
「不用了……」她咬住下唇,盡量讓聲音平穩些,「我想做皇上的後妃……」
澹台拂容臉色大變,不敢相信的看著她︰「陳淼淼,你這是真心的嗎?」
「是的。」陳淼淼用力點頭。私放皇上的後妃是何等大罪,她非常清楚。況且他還是皇子,得再加上「忤逆」一罪,她不能連累了她。
「可是你前天還說你不願意,你還說……」
「我改變主意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她打斷。
他的臉色迅速蒼白了下去︰「陳淼淼,你來真的?」
「澹台拂容,明天起你得管我叫母妃了呢!」她揚眉,綻放一抹明媚的笑,「所以,你快回去吧!不要壞了我的好事!」
「你—的—好—事!」他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吼,面色鐵青得駭人。
「恩!」她用力點頭,繼續笑。
「你再說一次!」澹台拂容吼了起來,華麗的紫袍無風自動,怒氣四溢。
陳淼淼不耐煩的擺擺手,像趕蒼蠅一樣︰「快走快走,皇上馬上就要來了,我得侍寢了。哎呀,第一次侍寢我好緊張啊!」
「陳淼淼,本王錯看了你!」澹台拂容拂袖而去。
她像被抽空了力氣,瞬間就焉了下來。芙蓉花,對不起。假如還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如果,我還能走出這深宮的話。
隱在空氣中的雪空無聲的嘆了口氣。這兩天,他目睹了她的傷心,也明白她為什麼要騙澹台拂容。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值得嗎?不過,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
他皺了皺眉,手拈著下巴百思不解。
听師父的口氣,那男人和聖女好像有些淵源。不過都到這關頭了都沒來救聖女,鐵定是個負心漢!
不過他現在糾結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師父要他好好保護聖女,現在聖女要做西陵皇的女人,這事在不在職責範圍內?是阻止呢,還是不阻止呢?還有啊,聖女從空間里拿靈藥出來干什麼?倘若只是取個心頭血的話,以她的神力輕而易舉,根本不需要那麼東西,她到底想干什麼呢?
師父已經三天不見人影了,沒有人告訴他答案,怎麼辦?
「皇上駕到!」
亥時一到,雅心閣外準時響起太監的傳誦,陳淼淼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她坐在*上,把整個思路又在腦海里過慮了一遍。直到掃月來請,才起身到閣外跪迎君王。
「奴婢陳淼淼恭迎聖駕!」
地板的冰冷透過衣料傳進來,陳淼淼低垂著頭,眼前只能看到一雙明黃的龍靴,與生俱來的君王之威帶著無窮的壓迫感,她緊張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