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皇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他怔怔的看著地上的白玉花簪,良久,才回過神來啞聲問︰「這簪子怎麼會在這兒?」
「額,這是我的……」這不就是華煜送給她的玉簪嘛,難道他們認識?
「不可能!」西陵皇大聲打斷她的話,眯起眼危險的瞪著她,厲聲質問,「說,你從哪里得到的?」
「是……」陳淼淼猶豫了一下,撒謊道,「路上撿的!」
「撿的?」西陵皇彎腰撿起簪子,仔細察看,拿簪子的手開始發起抖來,「這是她的東西……這是她的……」
她?能讓西陵皇如此觸動的就只有漪蘭殿的那一位了,難道這簪子是夜傾城的東西?腦中靈光一閃,她總算明白了華煜讓她每日佩戴此簪的意圖——一來可以保她的命,二來可以伺機接近西陵皇。
華煜,你好謀算!
她咬了咬牙,不知道是該慶幸他的周到,還是罵他。
「靈兒,靈兒……」他痛苦的呼喚著靈兒,隨著迷香的吸入神情漸萎,直至昏迷。
靈兒?難道是夜傾城在宮里的名字?
陳淼淼睜大了眼楮,不過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她把先前沏好的茶水灌進西陵皇嘴里,又艱難的把他搬*,扒了他的衣服,再從頭發里取出銀針放到燭台上高溫消了下毒,便刺進西陵皇的心髒。
「唔!」昏睡的帝王痛苦的皺了下眉,陳淼淼嚇得縮回手,久久不敢動彈。直到確定西陵皇沒醒,才又開始重新下針。
第一次干這種偷人精血的事,陳淼淼既緊張又害怕,手都是抖的,光潔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倘若一不小心把人給弄死了,這西陵天下就要大亂了,那她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真笨!」空氣里的雪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探出一顆頭來。
正在專心致志施針的陳淼淼並沒有發現雪空的存在。她在茶水里下過麻沸散,所以西陵皇並沒有多少痛感,五根空心銀針逐一插入心髒後,慢慢泛起紅光——已經吸到血了。
她大喜,拿出一只全新的玉瓶準備盛血。
「皇上,皇上!」
就在這時,幾聲淒厲的高喝劃破夜的寧靜,緊接賢貴妃率著一隊侍衛沖進了安儀殿,把雅心閣團團圍住。
剎那間,安儀殿燈火通明,亮如白晝,皇後披衣沖出來︰「出什麼事了,半夜三更如此喧嘩!」
「皇後娘娘,臣妾听說陳淼淼意圖對皇上不軌,咱們快去救皇上吧!」為首的賢貴妃本與皇後同大,可惜膝下無子,在競爭後位時失利。此刻她還穿著白天的宮裝,發髻也未拆,顯然一直在等著搞破壞。
皇後蹙眉,不悅的喝︰「大膽!這是本宮的安儀殿,何時輪到你賢妃來放肆?」
「皇後娘娘,事關皇上安危,臣妾也顧不得以下犯上了,今晚臣妾必須要見到皇上才能安心!」賢妃毫不示弱的說罷,就朝雅心閣奔去,一邊跑一邊高喊,「皇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