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郁蘇躡手躡腳的走向三樓。如果從客廳中間的樓梯上樓,肯定是經經過穆奕南的房間的,所以她悄悄的從後院的小樓梯走,那兒是園丁修剪頂樓的小花園用的,平日里只有下人會在那兒走動。只要可以繞開他就好。
「你在躲我?」聲音淡淡的,卻听起來有著懾人的威嚴。郁蘇抬起頭,心髒狠狠的跳了一下,高大修長的身影如同山般的屹立著,山的陰影慢慢的籠罩著她,將她整個人密密匝匝的包圍起來,連一絲頭發絲都不放過。
郁蘇被迫停下腳步,霧蒙蒙的眼眸凝視著他,半晌才敢開口︰「我怕吵到你休息。」他的喜怒無常在她的小時候已經領教得夠夠的了,所以現在她不敢說是在躲,還是沒躲,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會弄出什麼事情來。她並不膽小,也不是怕事,但是能夠避的還是避一避的好。
她的輕柔如風的話語,讓穆奕南深邃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冰冷的光,怕吵到他?這種喜歡撒謊的女人真是讓人討厭,她算老幾,能吵到他?
這個樓梯平時根本就不會有人來,這個時候更不會,隨著他腳步的靠近,郁蘇被逼到了樓梯轉角里,眼楮中流露出了那種小動物被逼入了牆角的慌張與恐懼。樓梯很窄,如果她要上三樓,勢必要從他身邊經過,如果她下樓重新走著客廳里的樓梯,那麼就擺明了在躲著他,他筆挺的黑色襯衫在燈光下顯得肅殺而可怕,郁蘇輕輕的咬了一下嘴唇,任由著他慢慢的一步步的如同捕食都般的靠近著她
多年前,穆奕南還是個少年的時候,已經總是讓她逃月兌不掉了,而現在這個挺拔如天神般冷酷無情的男子再一次的攔住了她的路,讓她避無可避。
︰「撒謊的女人一點也不可愛」他幽冷的嗓音帶著磁性,很低沉很好听,可是這樣的話讓人听起來很不安。
穆奕南看著眼前的女人,嬌滴滴,柔軟得如同快要滴出水來一般,可是他知道這一切都是表相,都是會騙人的,這個小騙子長著一副騙死人不償命的臉,只有他知道她如同一只小刺蝟般的,總是豎起了堅硬的刺來阻止他人的靠近,而在十年前她只是個干瘦的小孤女,沒想到十年之後,竟然美得幾乎快要奪走男人的呼吸,穆奕北喜歡她是正常的,這樣的女人,哪個男人不喜歡呢?而他是個再正常不過的男人了。
他危險的手指慢慢的伸了出來,如同電影中的慢鏡頭在慢慢的慢慢的推進著,撩開她額前細碎柔軟的發絲,她的臉就那樣的暴露在了他的深遂的眼底。巡視著她臉上的每一寸精致的線條,手指撫過她的臉頰,傳來了柔涼的觸感,那樣的感覺有點妙不可言,大概古人詩詞里的「冰肌玉骨」說的就是這樣的肌膚吧?
不受意念的控制?對于她他總是不受意念的控制,他喜歡看著她含著淚委屈得不敢多說一句話的樣子,從小的時候起便是這樣了,想著剛剛她在穆奕北面前呈現的嬌羞的美態,讓他的眸子慢慢的變得幽冷起來,在她的一聲驚呼中扣緊她縴弱的腰肢,手指狠狠摩挲著她衣服的邊緣,油走進去,觸踫到了她柔滑細膩的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