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瘋了?」桃夭終于松了嘴,冷笑著︰「你才是瘋子!你娶我,就為了折磨我,你才是這個世間最可恨的瘋子!我恨你!」
「本王不準你恨我!」連訣不顧手上的疼痛,將桃夭按在榻上︰「本王是你的男人,你不準恨我!」
「你真可笑!」桃夭淒慘的笑著︰「你知道你有多可笑麼?哈,哈!」
她沙啞的笑聲刺破連訣的耳膜。
「我可笑?」連訣停下了手中的作用︰「你為何要這麼說?」
「你記住,連訣,你給我的這些,我都會一百倍的還給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會讓你好過!」桃夭恨恨的道。
「是麼?」連訣將臉緊緊的湊到她的面前︰「這麼說,你是要和本王斗一斗了?好!本王倒要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斗的過本王!」
說著,便站起身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本王自然是不怕你的,卻不知,你大放厥詞之後,心里,是不是怕的要死啊!哈!」
「最後大不了一死,我死都不怕,還怕什麼!」桃夭怒視著他︰「連訣,你有什麼本事,就放馬過來吧!」
「好!」連訣甩袖離去。
桃夭的最後一眼,還是瞥見了他眼角的那顆殷紅的淚痣。
心里又像被抽空了一般。
*
連訣出了下人房,擎著一只手,疼得呲牙咧嘴。
「爺,您的手這是怎麼了?」守在外面的青陽不識相的問道。
連訣瞪了他一眼︰「你的皮癢癢了麼?」
「嘿嘿。」青陽一笑,再不說話。
「哼!」連訣大步的向清風齋走去。
清風齋是他的書房,也是他日常起臥的地方。
快到清風齋的時候,卻見余世明匆匆迎了出來,一躬身作揖道︰「爺,夙夜公子等您有一會兒了。」
「恩。」連訣應了一聲,便大步向齋內走去。
早有丫鬟為他打起了門簾。
他將受了傷的手藏在了衣袖之中,才向內走去。
夙夜依舊是穿著一身火紅的狐裘,立在正堂中間。
見連訣進來,微微一躬身︰「小的見過北靜王。」
連訣冷眼看著他︰「哼,什麼時候還出息了,這般客氣起來。」
「偶爾也得裝裝樣子嘛!」夙夜笑嘻嘻的道。
連訣坐子,被桃夭咬了的右手依然藏在袖中,卻是用左手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夙夜目光敏銳,笑道︰「你那只手,怎麼殘了麼?」
「你的手才殘了!」連訣微怒道。
夙夜的鼻子向空氣中一吸,若有所指的道︰「我可是聞到了血淋淋的味道啊!」
連訣瞪了他一眼,知道藏不住,只得將手拿出,心中惱火,無端的,又要遭他一頓嘲笑。
夙夜將他的手拉到面前,嗤笑一聲︰「好一只小狗,長了一口的利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