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如玉 《捫心自問》系列:理想是得不償失的交換

作者 ︰ 逗比小小寶

少不更事時,每當父母老師問及理想,我們總會月兌口而出五花八門的答案,譬如,老師、醫生、警察、畫家等。那時的我們還並不知道這些工作的真正意義,或許只是偶然看到或听到一位老師傳道授業的光榮,一位醫生救死扶傷的偉大,一位警察臨危不懼的勇敢,一位畫家落筆生花的才華,因而為之動容,並立志不遺余力地為之而奮斗終生。盡管這些理想在我們長大成人之後大都不復存在,但那才是最干淨最純真的理想,沒有任何摻雜,絲毫不顯浮夸。

物欲橫流的社會,紙醉金迷的人生,無論你多麼的潔身自好,也難出淤泥而不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多少人的理想早已變了味。拜金,權貴,奢靡,為了所謂的「理想」,不擇手段,不斷挑戰道德和法律的底線,就算高居廟堂,腰纏萬貫,終究也難免眾叛親離,遺臭萬年。

志存高遠的人總喜歡以鴻鵠自居,他們永遠也瞧不起那些燕雀般的凡夫俗子,要麼譏諷,要麼不屑,卻不知人各有志,總是夸大自己的理想,貶低別人的理想,仿似不以富貴和仕途為目的的理想都該覺得羞恥。

人們總喜歡把理想比作泡沫,光彩奪目,一觸即破,美好,卻又經不起現實的摧殘。而我更願意把它看作是一種交換,一次次舍與得的抉擇,篳路藍縷,胼手胝足,終于夢想成真。回溯這一路的顛沛流離、薄情寡義,感慨萬千,功成名就卻也得不償失。

為了理想,我們風雨兼程,推杯換盞,卻落得傷筋動骨,大月復便便;為了理想,我們勾心斗角,口蜜月復劍,卻落得背信棄義,親朋疏遠。為了理想,我們背井離鄉,漂泊離散,卻落得日夜思念,寢食難安。這一生換來的繁花,卻也難以彌補一世的缺憾。

我們用容顏換取了歲月,卻也讓理想改變了容顏。我寧願,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空雲卷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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