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饒了奴吧……」
「女人,閉嘴!」
只差那麼一點點,為什麼還是讓他給跑了!為什麼他身下的女人竟讓他只覺得乏味?
「哭什麼?」樓驕一把扯住女人的衣裳,將她從床上推了下去,「只會哭!哭有什麼用!」
女人衣衫不整的被推到床下,一雙杏眼都哭腫了,「將軍……」
「給我滾!」樓驕只覺得那臉上怯弱的眼神看的他心頭火起,抓起床上的東西就對著女人的臉砸了過去,「滾——」
「是。」女人用身上散開的衣服裹住身體,彎著身子往門外退了出去。
樓驕胡亂的用腰帶將衣服系住,從床上站了起來,「韓飛!」
影衛從門外閃身進來,跪在樓驕腳下。
「怎麼是你?」樓驕蹙起眉,「韓飛呢?」
「回將軍,韓大人昨晚被人暗殺了。」影衛低著頭,聲音沒有起伏。
樓驕的聲音一揚,「暗殺了?」
「是。」影衛頭都不敢抬。
「誰做的?」樓驕問道。
影衛從袖中拿出一塊令牌,雙手捧著呈到樓驕面前。
樓驕伸出一只手將令牌拿到手中,「天音教?」
影衛道,「是一個江湖組織,二十年以前已經被正道剿滅,最近又有興起的趨勢。」
樓驕突然冷笑一聲,揮手將那塊令牌扔到地上。
影衛跪在他的腳下听著吩咐。
「不過一個江湖教派,何時還管到朝堂上來了。」樓驕轉過身,「韓飛不是還有個弟弟麼,他的差事就暫時由他弟弟接管。」
影衛應了一聲。
樓驕只覺得身上的火還未消,瞥了一眼地上那個還跪著候命的影衛,「抬起頭來。」
影衛不敢違抗,抬起眼來就看到走到自己近旁的樓驕。
樓驕伸出一手捏住他的下巴,細細端詳著他的臉。
「將軍——」影衛只覺得樓驕身上的壓迫感壓的他喘息不得。
樓驕突然將他推倒在地上,伸手去扯他的腰帶。
影衛歷來無表情的臉上此時也出現了一瞬的慌亂,「將軍!」
樓驕只覺得那聲音擾了他的興致,冷喝一聲,「不準開口!」
影衛聞言立即噤聲,只看看著樓驕越來越放肆的舉動忍不住有些惶恐。
樓驕將他的衣服扯開,手順勢模到了影衛的腰身。
不是屬于女子的嬌軟,而是和那人一樣。
樓驕只覺得心頭火炙,呼吸都重了幾分。
影衛感到樓驕抵在他身上那一處凸起,驚的幾乎跳起來。但是他死死的咬著嘴唇不敢開口,也不敢動上一下。
樓驕壓著他的雙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哭。」
影衛一下子愣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執行這個任務。
「哭啊!」樓驕已經有些煩躁了。
身下這人的眼神不對,什麼都不對。
「將軍……」忠誠的影衛第一次出現了為難,「將軍,這……」
樓驕厭惡他的聲音,捏住他的脖子將他翻了一個身,自己傾身壓了上去。
想象著,身下那個人就是他一心想要抓起來想要關在金籠中的那個男人,想象著,那人此刻眼中滿滿的淚光懇求他……
可是,這不是他!
樓驕霍地從影衛身上站了起來,無法宣泄的暴怒讓他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
影衛不顧自己衣衫凌亂,連忙起身跪好。
「滾!給我滾出去!」不是他,一切都不對了!他要的,這些人都給不了他。他如此的疼痛只是為了那一個笑與哭都如此讓他悸動的男人,那個在戰場上一招敗敵卻不得不在他身下婉轉承歡哭泣顫抖的男人……
只要不是他,他就宣泄不了。
影衛不敢再呆下去,倉皇的離開了。
樓驕至今都記得那天的金籠里,那人將他親手送去的東西丟回來時的那一幕,厭惡的神色和他的每一個動作。
他樓驕何曾這樣去討好一個人過?
可那人竟生生的將他的心揉碎了踩在地上。
樓驕伸手按住額頭,他似乎又想起了那人哭著在他身下顫抖的樣子。
如果給他翅膀,他就會飛的太高,那樣的人不能有分毫自由,只能用籠子關著,用鐵鏈鎖著,用痛苦凌遲著他的軀體,他才會真正的放下傲骨臣服于他。
樓驕從未有過這麼強的征服欲,就像那人是一座堅不可摧的壁壘,他想做的只有千方百計將那個城池攻破,然後打上屬于自己的印記。
那天晚上救走蘇鈺的男人,樓驕已經想起來了。是最初他從蘇鈺身邊抓到的男人中的其中一個。
樓驕以為自己能忍著將牢籠打造好才將里面的關著的人抓回去,現在才發現,他忍不下去了,哪怕只有一刻,他都忍不下去了。
「影一,影二。」
兩人輕巧的從房梁上滑下,落到樓驕面前。
「十一他們可有傳信過來?」樓驕道。
一人開口答道,「回將軍,他們在離蒼邊城暫居過一段時間,現在已經趕赴歿刖。」
「歿刖——」樓驕閉上眼,「查出他們住的地方,傳消息給歿刖二皇子,他若是想要我助他得到皇位,就用他們來換。」想到蘇鈺雙腿不便,樓驕的心終是軟了幾分,「不可傷了蘇鈺。」
「是!」影一退去。
「十三十九他們幾個呢?」樓驕想起了自己還有幾個追擊不力的手下。
影二答道,「十三十四已經撐不住死了,還有十五十九兩個活著。」
「嗯。」樓驕道,「三天之後,還有活著的就放出來。」
影二應了一聲,也退下去了。
蘇鈺蘇鈺……
心頭的焦躁愈發讓他難安。
樓驕暗下眸色,走到桌案前將珍而重之放在宣紙上的竹笛拿了起來。
竹笛已經泛黃了,只有上面的寶石還熠熠生輝。
手掌漸漸收攏,將竹笛抓進手中,清脆的破裂聲響起,就如同他此刻抓住的是這支笛子的主人一般……
正在庭間喂池里的鯉魚餌料的蘇鈺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跟在他身後服侍他的兩個奴僕馬上走上前來為他披衣。
蘇鈺坐在大太陽底下,雖然有個系統加持的體寒狀態,但依然扛不住身上披厚厚幾層衣服。
「不用了。」蘇鈺將奴僕披在肩上的衣服扯開。
兩個奴僕見著蘇鈺的動作一下子就跪了下來,「請大人不要為難奴才。」
「……」蘇鈺默默的又將衣服攏回了身上。
臥槽好熱!
兩個奴僕這才站起身來,低著頭又回到了原位。
蘇鈺嘆了一口氣,也失去了喂魚的興致,將手中盤子中的東西整個倒入水池中,托著腮看荷塘邊上繁茂的楊柳。
領著兩個婢女的煙兒裊娜的走了過來。
「蘇公子。」煙兒走到蘇鈺近前。
正在出神的蘇鈺這才恍過神來,「煙兒啊。」
煙兒彎唇一笑,將身後婢女端著的托盤揭開端到近前,「這是瓊苞醉,是煙兒親手做的。」
蘇鈺看到一盤翡翠色糕點,揭開就有一種異香……那種香味,有幾分熟悉。
煙兒將一雙玉箸遞到蘇鈺手上,「蘇公子替我嘗嘗味道吧,我也不知道璧寒會不會喜歡。」
煙兒露出幾分小女兒的嬌態來,蘇鈺會心一笑,用筷子夾起一塊喂到嘴中,一咬碎就有帶著刺激味道的甘冽美酒流了出來。
煙兒見著蘇鈺怔愣,有幾分忐忑的問,「不好吃嗎?」
蘇鈺將口中的東西咽下去,「很好吃。璧寒一定會喜歡的。」
煙兒露出歡欣的神色,「那我再做一些給璧寒送去。」
蘇鈺點點頭,看著煙兒帶著婢女走開了。
正午的太陽還是明晃晃的,蘇鈺被曬的有些困倦,懶洋洋的眯起眼楮。
「大人。」困倦中有一人在耳邊叫著,蘇鈺听出是那兩個奴僕其中一人的聲音。眼楮卻睜不開,只應了一聲。
「我帶您回去歇息吧。」那人道。
蘇鈺點點頭,然後意識就陷入了混沌。
兩個奴僕站在蘇鈺身邊,看著他昏睡過去也沒有動作。
過了許久,他們的身後走來一個人,彎□將蘇鈺從椅子上抱了起來。
兩個奴僕這才低著頭退了下去。
陽光正好,蟬聲入耳,有一扇門悄悄的掩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今天又會啪啪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