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攻略,撿節操 穿越,攻略,撿節操 第127章 前塵×待君×逆改

作者 ︰ 音蝸

「麻痹啊系統,你除了坑我還會干點別的嗎?」

「你特麼能被人活活癱瘓啊!你特麼能被人把脖子咬斷啊!你特麼被人活活啃的只剩下骨頭啊擦!」

「我告訴你,這游戲我不玩了!你有種把我扔回去啊!!橫豎都是一死誰怕誰啊!」

「我擦你大爺!我不要河蟹!我也不要處理!我要回去!」

「托管你妹夫!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我啃干淨,托管有個毛用啊!就是沒有痛覺嗎擦!我的心都碎成渣渣了你負責粘嗎?!」

「呵呵,你都把我虐成狗了,還覺得我會相信你?」

「你他媽哪次輔助不是把我坑的不要不要的!!!!」

「我說不玩了你特麼不要裝傻好嗎!!!!!」

「我擦你大爺——」

簾幕低垂,香爐里青煙裊裊。

「儂兒,我是不是老了?」他問。

執著玉骨梳理著那人滿頭華發的少年動作一頓,強笑著開口,「主子不老,主子年輕著呢。」

他驀地笑出聲來,低低的,有些無奈的意味,「儂兒,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哄我麼?」

少年面色一白,「主子……」

「罷了罷了,你下去吧。」他伸手推開少年為他打理儀容的手,言辭中已有了些倦意,「這時候,哪里還會有人對我說上一句真話呢。」

少年惶然的跪下,「主子,是儂兒嘴笨,說了錯話惹您煩厭,儂兒,儂兒掌嘴!」

說著,舉起一掌正欲朝嘴上扇去。

「傻儂兒。」他嘆了一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曳地的白衣如雪,更為他修長的身形添了幾分風流姿態,「怎麼會是你的錯呢?不過是怪我凡事看得太過透徹,少了些人世歡愉罷了。」

「主子……」儂兒緊咬下唇,黑白分明的眸中霧氣盈然。

「儂兒,以後若是主子不在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別叫外邊的惡人欺負了去。」不急不緩的語氣,帶著他獨有的溫柔。

「主子是不是不要儂兒了?」儂兒的聲音中帶上了隱隱的哭腔。

「傻儂兒,我怎麼會不要你呢?」他微微一笑,「別亂想了,去御膳房端幾碟點心來吧,我覺得有些餓了。」

音落,玉白的手撩開紗帳,步履盈然。儂兒抬頭,卻只來得及看見那道修長的人影隱沒在重重的薄紗後,看不真切。

「那,儂兒告退。」

厚重的門板吱呀一聲閉合,紗帳中那個面色慘白的男子踉蹌幾步,伸手抓住臨近的床欄,勉力穩住自己的身形不至倒下。

「清凰!」被粗鏈桎梏在軟榻上的金冠男子忍不住月兌口叫了一聲,一臉毫不掩飾的緊張之色,見他穩住身形後,才堪堪松了一口氣。

他開口喚了一聲,「皇兄。」

「清凰,你這又是何必呢。」男子苦笑,「我們兄弟相依為命三十余年,什麼事不可以攤明了擺在面上說,你若真是喜歡那離國的二公主,皇兄也會允了你們……又何必……」

「皇兄,這麼些年,你待我如何,我自是都看的明白。」他順勢坐在床榻上,又低低的咳嗽兩聲才接著開口,「皇兄,這麼些年,清凰都沒有求過你什麼,這一次,清凰求你,無論以後發生什麼,都請皇兄放過靈犀。」

男子望著他愈發清減的面容,心下一疼,點了頭道,「皇兄允你。」

「皇兄發誓。」他黑曜石一樣的眸中掠過一絲迫切,指骨修長的手猛然探出,抓住了男子的手腕。

男子吃痛的皺眉,卻沒有掙開,抬眼對上他那雙摻雜了太多情愫的眼,終還是屈從,「我楚烽在此發誓,有生之年,絕不動冽靈犀一根毫毛,若有違此誓,甘願……」

「皇兄,不必說出來,我信你。」他打斷男子的食言,聲音虛浮。

男子劍眉微蹙,望著面色愈發慘白的他道,「清凰,你是怎麼了?」

「皇兄……」他勉力還想再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卻終還是忍不住體內氣血翻涌,生生噴出一口血來。

「清凰!」男子驚叫一聲,猛然掙扎起來,望著他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駭然和恐懼,「清凰!清凰你別嚇皇兄!」

「皇兄,你還記得母後臨死時,對我們說的話麼?」臉上的笑意飄忽,他費力的抬起右手,抓住男子高高吊起的手。

男子身體一僵,然後更加劇烈的掙扎起來。

他舉起的手一直在抖,連同它的聲音也跟著顫抖起來,「母後當初對我們說,死亡這一杯鴆酒,若是灌不進他人口中,便得自己和血咽下。」

「清凰……」掙月兌不開束縛的男子說不出話來了。

「皇兄,清凰不孝,你已經替清凰辛勞了這麼多年,而這一次,清凰卻不得不將這萬頃孤寂的江山,全部丟在皇兄的肩上。」他一字一頓的說著,口中不斷有殷紅涌出,轉眼間便染紅了身下的半床錦衾。

「清凰,清凰,你到底怎麼了?」男子緊咬下唇,才壓下涌到喉嚨的悲戚,哽咽的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生老病死,終是要走到那最後的一步……」他望著男子的眼一如多年前的明朗溫柔。

「清凰,你莫要瞎說!你如今也才是三十有六……」心下突然一震,男子低下頭,看著他那滿頭的烏發散亂在雪白的錦被上,留下大團大團的墨色污漬,而在錦被上蹭過的頭發還原出墨汁下的本色——竟是,蒼蒼的白發!男子肺腑間突然傳出一陣似哭似笑的悲鳴,聲音中是滿滿的驚懼,「清凰,你到底……」

話還未說完,一身白衣染血的人已整個向前栽倒過來,正落在男子曲起的雙腿間,一如多年前萬般熟稔的撒嬌模樣。

他整個栽倒在男子的身上,白衣白發散亂了男子一聲,而那張清俊的臉突然起的變化倏地讓楚烽瞳孔收縮。

——那張臉熟稔到萬遍,但在此刻看來,卻又是陌生無比,衣著華貴的男子在這短短幾刻間,旁邊了他此生血親以一種令人驚懼的速度衰老著。

爬滿褐斑和皺褶的容顏,枯枝般的手掌,白衣下愈發伶仃的身形——這一切,都是令他惶恐的陌生!

楚烽陡然發出一聲非人類的尖叫,如同野獸瀕死的悲鳴一般,他猛然抬腳將那個陌生的人踹下床,回應他的僅僅只是一聲物體落地的悶響。

「主子!」

簾幕被猛然掀開,提著食盒的儂兒怔在了床邊。

「唔。」楚烽全身戰栗的不像話,喉中發出無意識的單音,他突然又是一聲驚叫,被磨得淤青破皮的手腕居然生生掙斷了細細的鐵鏈,猛地從床上撲倒下來。長時間曲著的雙腿僵冷的不似是他的,踉蹌了幾步伸手緊緊的將那個蜷縮的人抱在懷里,埋頭嗚咽著。

「清凰,清凰,你要什麼皇兄都允你,起來啊,清凰……」楚烽睜大眼楮,卻沒有一滴淚落下來,只是狼狽的張大嘴,劇烈的喘息著。

「皇上,主子……主子怎麼了?」儂兒聲音帶著顫。

「清凰,清凰……」楚烽像是沒有听到一般,只是一遍遍的重復喚著,神色有些癲狂。

儂兒身形不穩的向後退了兩步,手中的食盒跌在地上,裝在瓷盤中的精致點心撒了一地。

「清凰……」楚烽的神色逐漸木然,將懷中軀體漸漸冰冷的人重新放在地上,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腳步凌亂的與儂兒錯身而過,好似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一般。

「皇上……」儂兒的聲音抖的不像話。

楚烽回過頭來,歪斜的金冠下,他說不清什麼意味的一笑,「儂兒,把清凰扶著,跟我來。」

「皇上……」儂兒在喉中生生壓下那幾聲嗚咽,「主子他……」

楚烽依舊在笑,眼中的哀慟卻幾乎要溢流而出,「清凰他,已經去了……」

仿佛是受了什麼不得了的刺激,儂兒單薄的身子劇烈的戰栗一下,然後徑自踩過地下松軟的糕點,一步步失神似的晃到地上那人面前。

楚烽揚起尖細的下頜,轉過頭,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決絕到不留余地的踏出。

儂兒一直低著頭望著地上那襲已然被血色染透的白衣,靜默著。

「吧嗒——」

久久才傳來一聲響動,儂兒的腳前,正有一滴水漬快速的潤然開來。

「主子說過不會不要儂兒的……」緩緩的蹲下,伸出手去踫那人的衣襟。

「主子說過,過些年要帶著儂兒去江湖上長些見識的……」聲音愈低,縴細的手臂環住那人的肩膀。

「主子說過,絕對不糊撇下儂兒一人。」儂兒捧起她的頭顱,望著那張一下子蒼老了許多的臉,身子一震,終還是沒有放開,「為什麼……為什麼要騙儂兒?儂兒傻,儂兒笨,主子為什麼還要騙儂兒?」

一陣隱忍的悲泣,儂兒將那顆捧起的頭顱按進自己懷里,清秀的臉上被各種突然涌上來的情感扭曲的有些可怖。

這種姿勢僅僅只是持續了片刻,儂兒就環抱著那人站起身來,垂下的發遮住了他此刻所有的表情……

昭華殿。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尖細的嗓音。

「臣有本奏。」一身藏青服侍的青年踏前一步,俊朗的面上英氣勃發。

高位上單手托腮的人掀開眼簾,露出一雙狹長且妖異的碧色瞳孔,「講。」

青年吸了一口氣,朗聲道,「臣請問攝政王,皇上多日不上早朝,燁王又不知所蹤,這是為何?」

「皇上身體抱恙。」高位上那人答道,「至于燁王,這恐怕得你自己去問了。」

「皇上已接連兩日不朝,下官們都頗有些微詞。」青年毫不避讓的對上那人投射過來的冰冷視線,揚聲道,「莫不是我北昭御醫都是飯桶不成?這麼些日子,連皇上染的是何病都查不出來麼。」

「周將軍,你這麼說,是在質疑我?」俊美無雙的臉上已經閃掠過不悅的神色,卻依然凜冽森然。

「微臣不敢。」語氣卻沒有絲毫謙卑的意味,連身子都未曾欠一下。

高位上的人,碧色的瞳孔中寒芒湛湛。

「攝政王。」一直斜立在一旁的紫袍男子此刻終于懶懶的挑眸,與整個人完全不符的凜冽目光直射高位上的那個人,「可否告知臣,皇上到底是染了什麼病,居然到了連我也要一並擯除的地步……臣,可是好奇的緊呢。」

「雲荊王,皇上染的隱疾,實在是不便對外人道出。」不咸不淡的語氣,碧色的眸冰冷的掃視而過。

「那,是臣失禮了。」也不多加糾纏,闔上眼眸再不發一言。

「隱疾?哼!」藏青色衣衫的青年冷哼一聲,正欲再出口諷刺幾句,卻被紫袍男子揚手打斷,得到了示意的青年忿忿的後退一步,噤了聲。

「既然諸位都沒有什麼事上奏,便退朝吧。」他一拂衣袖,垂下眼睫,將眼中此刻所有的情緒都盡數斂下。

朝上百官撩袍跪下叩首,卻惟獨有四人傲然站立,神色漠然。

殿下齊聲道,「臣等恭送吾皇……」

「都給朕閉嘴!!」突然一聲暴喝,衣衫不整的男子憤然推開鎏金的宮門,九翅龍冠歪斜的戴在頭上,卻無損他一身與生俱來的威儀,「朕還沒有死!誰準你們這麼叫一個竊國賊子!」

「皇上!!」朝中大臣驚呼一片。

「冽靈犀!」楚烽血紅著一雙眼,絲毫不理他人作何反應,徑自向那人走去,喉中迸發出的聲音尖利到破碎,「朕要你償命!!」

高位上的男子蹙眉,忽的又譏諷一笑,「他終于還是忍不住,想要殺掉我了?哈,好一出借刀殺人。」

楚烽幾步已逼至近前,垂下的廣袖中瀉出一片清光,銀亮的劍刃折射著他眼底的血紅,「住嘴!」

冽靈犀怔住。

「我早該想到,你哪里會是神馬離國的二公主,男扮女裝,捏造身份,不過就是為了討當年的滅國之恨……你藏得可真深吶。」楚烽舉起手中長劍,揚起,劍尖直指冽靈犀的眉睫,「離國太子——冽靈犀!」

「他都告訴你了?」挑著一雙碧眸,展顏一笑,「對,我就是離國皇族的遺孤,也就是離國的太子。」

「他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還不去死……」楚烽低聲喃喃,充血的眼中有淚光閃閃,「為什麼他到臨死的時候,還是想要護著你……」

冽靈犀並未听清,只是眼中掠過一抹空茫。

「我答應過清凰,在我有生之日,絕不傷你分毫。」手中的劍終還是在幾經顫抖中落下,楚烽死死的握緊左手,指甲劃破掌心,鮮血淋灕。

「這算是施舍?」冽靈犀笑的一臉不在乎。

楚烽表情平淡的沒有力氣,半響才從喉嚨中擠出一個字,「滾。」

冽靈犀緩緩起身,絳地的長袍散了一地,「他呢?」

楚烽方才勉力壓制的情緒轉瞬又洶涌而出,單薄的身子整個戰栗起來,猩紅的目光落在冽靈犀的身上,帶著濃重的暴戾氣息,「想見他,嗯?」

冽靈犀心上浮上幾分不安。

「見他做什麼?」楚烽笑了,那笑容淬著毒,冷的入骨,「活著的時候被你踐踏的還不夠,死了也還要把尸骨拉出來,供你再徹頭徹尾的羞辱一番嗎?」

冽靈犀全身陡然僵冷如鐵,望著面前有些癲狂的楚烽,一字一頓的開口問道,「你說什麼?」

楚烽此時反而安靜下來,冷眸睥睨,「既然你想見,便讓你見見,我那不爭氣的弟弟,至死可都是記掛著你呢。」

冽靈犀一下子變了臉色。

「儂兒,帶燁王進來。」楚烽坐上那個皇位。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拉向門口。

——身形單薄的少年,懷抱著一個蜷縮成一堆的人,不急不緩的踏步而入。

少年五官精致白皙,如同上妝未全的白瓷女圭女圭一般。他的睫羽出奇的長,以至于將眼底所有的情緒都遮掩住,平淡的表情在逆光下看不真切。

然而這樣一個干淨透徹的少年並未讓冽靈犀的目光停駐,他只是大略的瞥了一眼,便將目光落在那個血跡斑斑的伶仃白影上。

白衣松松垮垮的掛在那人身上,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而那頭黑白相雜的頭發垂到地上半尺的位置,狼狽又落魄。

冽靈犀嫌惡的收回目光,落回楚烽身上的目光帶著疑慮,「楚烽,你這是什麼意思?」

楚烽沒有理會,只是對著儂兒擺手道,「儂兒,放下吧。」

儂兒望著懷中那個又在不知覺間衰老了許多的人全然陌生的面孔,手一松,任憑懷中的人重重跌在地上。

——面容蒼老,分明只是一個遲暮且已逝的老者。

紫袍男子挑了挑細長的眸,也跟著望向楚烽。

「你不是要見清凰嗎。」楚烽背脊挺得筆直,眼中翻涌的灰暗沉澱成一種令人心驚的冷嘲,在冽靈犀顯得有些換亂的眸中,楚烽抬起手,鮮血干涸的手指指向殿下狼狽的那人,「喏,就是他。」

冽靈犀小指幾不可見的顫動一下,卻還是兀自扯出淺薄的笑意來,「皇上,這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誰跟你說這是玩笑了?」楚烽冷冷的瞥去一眼,「在燁王身邊擋了這麼多年的細作,怎麼,連他額上的東西都不認識了嗎?」

冽靈犀心下一震,轉過頭細看,在那人眼尾的一側看到了那朵由他親手刺上去的花鈿。只不過因為皮膚松弛而起的褶皺而顯得有些模糊,從他這個角度看,就只有模糊的一片紅暈。

「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冽靈犀艱澀的開口。

「為什麼?」楚烽的聲音陡然揚高,「這還不是都拜你所賜!」

冽靈犀被那騰騰的殺意生生嚇退了一步。

「冽靈犀,你可真是好手段啊!」楚烽步步緊逼,「當初若是會料到今時今日的結果,朕寧可讓清凰埋怨,也會親手掐死你!」也許是全身的戾氣太過駭人,楚烽稍稍平復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自六年前清凰帶你回宮,我便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麼算盤,我一直想除掉你,卻始終顧慮到清凰,遲遲沒有動手。六年!六年!冽靈犀你的心是石頭做的?!清凰待你的好,你可曾記得一點?……若不是三個月前的國宴,你獻的那支舞,我也不會有所防備……哈哈。」陡然沉下目光,「若沒有孤注一擲的恨意,怎麼會將水袖拋的那麼高——可視我終究還是低估了清凰對你的情意,當我將自己的疑慮告訴他,讓他小心防備你的時候,他居然對我下了藥,我把囚禁起來……我是他的皇兄啊!三十六年的情分啊,竟是抵不過你冽靈犀一人!」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冽靈犀拼命克制住自己的顫抖,固執的問道。

「你下的毒,你會不知道?」楚烽嘲弄的勾唇。

「不可能,不可能……」冽靈犀神色有些恍惚,失態的揪著自己的衣襟,「她明明告訴我,那只是最尋常的毒藥……」

「最尋常?」楚烽像是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一般,笑得雙手不穩的搭在御案上,「是最初的‘琉璃美人煞’尋常,還是四年前的‘清風醉’尋常?亦或是這一次,終于把清凰生生害死的毒藥尋常?!」

說道最後,竟變成了咄咄逼人的質問。

沒說出一個名字,冽靈犀的臉色就蒼白上一分,「國庫里不是有可解百度的‘天夙涎’嗎?他為什麼……」

「你對我下的毒也不少吧。」楚烽突然開口,臉上是奇怪的笑意,「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還活著?」

冽靈犀陡然想明白了一件事,臉上的血色在這一刻褪的干干淨淨,「這些年……他是怎麼過的?」

「中了那麼多奇毒異毒,清凰能保住一條命已是大幸,只不過是,每每毒發時,痛暈在緊閉的密室里,而已。」‘而已’兩字故意咬的很重,看著冽靈犀變了幾變的臉色,楚烽臉上的笑意愈發冰冷。

終于,所有不甚清晰的條理串成了一個完整透徹的故事,而這個故事最後所導致的結果,卻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為什麼……」失神的喃喃,腳下連連後退,「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呢?冽靈犀有些空茫的想。

這六年的琴瑟相對,花間小酌的如水年歲,那樣溫柔的春光碧水……他恨嗎?他怎麼會恨呢。那人只不過覆滅了一個弱小的離國,一個將他拋棄的離國,他冽靈犀有什麼可去恨的?

他只不過是惱,日日相伴,卻不能做那真正耳邊廝磨的情人,他無數次的向那人表白心跡,換回的卻只是愈發沉默的溫柔。他憤懣那人從未回應他,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消毒,反正宮內有可解百毒的天夙涎,只讓那人痛一會兒,讓那人明白他心底相似的苦楚。他這麼想。

可是如今,卻是告訴他這麼一個結果。

冽靈犀走下皇位,腳邊有些踉蹌的來到那人身邊,彎□去撩開那人的遮住了臉的亂發。

那張臉看著是陌生的,細看卻還有那人輪廓。

「楚清凰。」冽靈犀叫了一聲,碧眸中一滴淚倏地落了下來。

再也沒有人來回應他的……

「楚清凰。」

滿嘴的苦澀,只覺得心都顫顫的發疼。

再也沒有那個人了……

「我來陪你,你可還願意見我?」冽靈犀咬碎嘴中一早藏著的毒藥,劇毒瞬間讓他白了面色。

楚烽閉上眼,看著冽靈犀緩緩的倒下去……

「臥槽那到底是什麼?!」

「媽蛋那到底是什麼啊!!!!」

「我模索你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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