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鈺第三次來密歇斯監獄已經是兩年後。
沈燙的身形已經拔高了很多,稚女敕的面龐也在監獄的磨礪中變得凶戾。
蘇鈺還是兩年前的模樣,站在玻璃窗前,沈燙雙手被手銬鎖著,眉眼低垂顯出幾分沉靜。
「過的怎麼樣?」蘇鈺的手按在桌子上,領帶打的一絲不苟,束在黑色的西裝外,勾勒出寬闊的胸膛。
沈燙抬頭覷了他一眼,他的眼楮生的和蘇鈺一樣,卻帶著幾分蘇鈺沒有的凌厲味道,「謝謝關心,不錯。」
蘇鈺將手中的一紙文書拿了出來,「這是我給你簽署的一份合同。」
沈燙的目光在白紙黑字上滑過,卻沒有看清寫的是什麼。
蘇鈺將白紙轉過來,從玻璃下的入口處塞了過去,「這是當初沈先生,也就是你的父親和萬達企業簽署的一份合同,按照合同內容,你對萬達企業的有30%的股份持有權。」
萬達企業,就是後來男主翻盤的重要道具,只不過按照原劇情是男主和他打了幾次官司之後才爭取到了10%的股份,蘇鈺現在一口氣全部給他了。不過在現在萬達企業還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沒有男主帶著他那兩個好兄弟的起死回生,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企業。
沈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蘇鈺在羞辱他,不過他已經沒有當初那麼沖動莽撞,他出獄之後就是一無所有,蘇鈺給他的他自然要緊緊的抓在手里,作為以後翻盤的籌碼。
蘇鈺也知道他心中所想,他反正也是不在乎的,結局就是主角干掉了他這個反派,然後和晚晚妹子好基友一起站上人生巔峰的勵志故事,他一個反派唯一的志向就是希望死的時候能一槍爆頭。
「你有什麼要說的嗎?」蘇鈺看著沈燙拿著合約在看。
沈燙抬起頭,對著蘇鈺竟是彎唇一笑,「沒有了。」
蘇鈺也知道主角現在心里沒準已經捅他幾百刀了,臉上還是那副冷淡的模樣,按著桌子站了起來,「既然這樣,我先走了。」
沈燙臉上笑意未減,「麻煩叔叔了。」
正在往門外走的蘇鈺腿肚子一個哆嗦,然後堅定的踏了出去。
橫豎不就是個死嗎,他現在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麼啊摔!
在獄警的帶領下,沈燙回到了牢房里。
牢房里是那種濃郁的麝香味,剛進來的沈燙皺了皺眉。
「是你叔?」周梟開口問。
沈燙走到周梟旁邊,「嗯。」
嘖嘖的水澤聲從對面傳來。
牢房里還是很暗,沈燙一眼望過去只看到一道蒼白的軀體盤腿跪在地上,他的肩膀上搭著一只手。
喘息間有一個人的名字泄露出來。
「入了魔了還。」周梟嘖嘖兩聲。
沈燙手上攥著那張折疊好的白紙。
「你叔跟你說什麼了?」周梟問。
沈燙用指月復摩擦著紙張,「他說給我一個公司的股份。」
「這麼好?」
沈燙哼笑一聲,沒有理他,沖著徐堯的方向叫了一聲,「過來。」
坐在床上的徐堯沒有說話,卻有一具光luo的軀體向著沈燙這邊爬了過來。
那是趙宇。
兩年下來,他已經蒼白憔悴的完全看不出曾經意氣風發的模樣了,這兩年他也試圖調換牢房,並且也真的調出去過,但是下場卻更慘——在新牢房的那一夜是他一生的噩夢,比起那個只有□□逞凶的地方,11室的三個瘋子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寬宏大量了。
趙宇在新牢房只呆了兩天就自己回來了,他回來的時候一身都是腥味,袒露的胳膊上還有掐痕勒痕。他的走路姿勢很古怪。
徐堯在黑暗中輕笑一聲。
趙宇低下頭慢慢走了過去。
「髒死了。」徐堯一腳將他踹開,「洗干淨了再來。」
那已經是很久遠很久遠以前的事情了。
趙宇甚至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的模樣,他匍匐在地上,根根肋骨突出的胸膛靠近沈燙的腿。
伸出手解開沈燙的褲子,然後含上去取悅他。
這些事他已經做的非常習慣了。
在11室,他淪為了三個人發泄的工具,只為了庇護他那僅剩的一點尊嚴。尊嚴?也許他早就沒有那種東西了。
沈燙的眼中是濃郁的黑,比那夜色還要頑固上幾分。
「蘇鈺。」他叫了一聲。
趙宇馬上含糊的應了一聲。
「你說你怎麼那麼賤呢。」沈燙透過他再看另一個人,手緊緊的抓著趙宇的後脖頸。
趙宇痛的全身發抖,因為徐堯也喜歡一邊掐著他的脖頸一邊叫另一個人的名字。
「喜歡吃嗎?」沈燙身子前傾,用手掌拍了拍趙宇的臉。
趙宇退開一段距離,十分卑微的姿態,「喜歡。」
他的臉上在笑,眼中卻沒有半分笑意。
沈燙也在笑,他的眼楮里都是施虐者高高在上的傲慢。
沈燙按著他的腦袋,強迫他把自己的東西全部吞進去,「那你就全部吃下去。」
趙宇又發出了反胃的嘔聲。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攪動著舌頭舌忝著塞滿嘴巴的東西。
滿腦子都是另一個人哭的全身發抖的狼狽模樣。沈燙絲毫不給趙宇喘息的機會,只管狠狠的動作,仿佛身下的人就是方才那個一臉冷漠的坐在他對面的男人。趙宇被壓迫的喉嚨只能發出咕啾咕啾的聲音。
腿根都開始了戰栗,沈燙被自己的臆想所取悅,脖頸上浮現出了大片的暈紅。
「蘇鈺——」
「蘇鈺——」
身子都繃直了。
趙宇整個人都要窒息的時候,沈燙一腳將他踹開,然後就是澆了一臉的粘液。
趙宇已經不想再爬起來了,冰冷的地板都比他此刻的心溫暖。
沈燙的胳膊還在戰栗著,平復了半響,他伸手將褲子上的拉鏈拉上。
「草,成天叫喚你叔的名字,做一次叫一次,老子都特麼要被你們洗腦的以為那是我老婆了。」周梟啐了一口。
沈燙只看了他一眼,合衣躺了下來,「要做趕緊的,等下我要睡覺。」
看著沈燙陰沉的模樣,周梟模了模下巴,然後視線落到躺在地上的趙宇身上。
很淒慘,很狼狽,但是不值得同情。
周梟雖然很討厭服侍自己的人滿口白濁的樣子,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了,「過來。」
趙宇身子僵硬了一下,然後爬了起來。
周梟抓著他的下巴,「其實把你想成那個冰塊,草起來還是很帶感的。」
周梟這麼說著,然後拉下了自己褲子上的拉鏈……
「最近總是有種不好的預感。」蘇鈺按著發痛的太陽穴。
本來嘛,他現在就是等死了。
他一共見男主就三面,男配到現在還沒看到過,這劇情再草泥馬都不會再崩了吧。
可是那不好的預感,到底是從哪兒來的啊擦!
車窗外傳來一陣鳴笛,蘇鈺下意識的望過去,就見到坐在豪車里的女主在對他笑。
臥槽尼瑪……
李晚晚的段數比兩年前高了幾個層次不止,穿著紅色的露肩小洋裙,放在車窗上的五指都涂著晶亮的寶石藍,顯得美艷又時尚。
「蘇哥——」李晚晚軟軟的向他叫了一聲。
蘇鈺默默的回過頭搖上車窗。
沒有什麼又遇到女主更糟心的事情了。
是的。又……
這兩年來蘇鈺看女主的頻率已經達到了喪心病狂的一個星期一次,無論他是在喝咖啡、兜風、參加宴會,挽著不同男人胳膊的女主都會刷新在他面前。
蘇鈺下意識的就去望女主這次又帶的是哪個男人。
駕駛座上是一個短發的人,隱隱看到的側臉顯出了幾分冷硬來。
坐在車上的人似乎也察覺到了蘇鈺的目光,側臉望過來,銳利的視線讓蘇鈺連忙錯開目光。
臥槽這麼主角的配置給的居然是個女主泡的男人?
那男人望了蘇鈺一眼之後,方向盤一打,風騷的瑪莎拉蒂就以一個更風騷的姿勢攔截在了蘇鈺的車前。
李晚晚從車上走了下來,趴在蘇鈺面前的車窗上,「蘇哥。」
蘇鈺已經對這個難纏到極點的女主絕望了……
臥槽他終于明白這個李晚晚是怎麼追上報社的男主了,草泥馬這麼死纏爛打每時每刻每分每秒刷存在感的喪心病狂,還有什麼人是拿不下的?
不等蘇鈺開口,李晚晚就已經拉開了車門坐了進來。
女主你這麼自覺新勾搭上的男人知道嗎?
「蘇哥,明天是我十九歲生日。」李晚晚從包里拿出一張燙金的請柬,「我們這麼有緣,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蘇鈺木著一張臉看著女主將請柬塞到他手里。
「一定要來哦。」
李晚晚對著蘇鈺眨了眨眼楮,退了出去。
坐在瑪莎拉蒂的男人已經轉過頭來了,蘇鈺望過去的時候正好和他對視上。
那個男人和女主勾搭上的歪瓜裂棗全部不一樣,這個人生的意外的英俊,薄唇緊抿,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碎發勾勒出的臉型也是硬朗的。
臥槽這不妙的感覺是為哪般……
李晚晚上了車之後,那個男人露出了笑容,那笑容本來是應該如同冰雪初融一般,但蘇鈺看了只覺得背後嗖嗖涼。
男人站起身來為李晚晚綁安全帶,在那個時候,他突然望過來。
深色的眼中盡是看不清的霧……
蘇鈺皺了皺眉,那個男人卻突然一笑,轉身坐回了駕駛座。
作者有話要說︰蘇鈺︰……老子總是有種不妙的感覺
沈燙︰(拿著鞭子)那是你的錯覺
徐堯︰(拿著tiao蛋)那是你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