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達,請看,這是冰結術。#」郭嘉指著眼前奔流不息的山泉,輕笑著抬起了手指。
郭嘉的指尖冰芒一閃,身旁的司馬懿只覺得周圍空間中的寒流正在瘋狂的壓制著前方的水元素。片刻間,眼前的泉水盡數結成了冰塊。如今正值夏日三伏天,烈陽炙烤似煉爐,而郭嘉制造的冰泉卻沒有絲毫會融化的跡象。
「郭某深知仲達文承胡昭,術修左慈,武繼童淵,謀習水鏡,可謂法力高深之全才,想必定有破解泉水凍結之法吧。」郭嘉對于自己的表現很是滿意,故意想要試探一下司馬懿。
司馬懿謙恭道︰「在下剛入曹營,資歷尚淺,豈敢與郭軍師以法相斗?
「仲達此言差矣。」郭嘉笑道,「自仲達入曹營以來,屢建奇功。原本主公被呂布殺至窮途末路,只剩三座縣城,而仲達以來,竟使戰局逆轉,如今窮途末路的人變成了呂布。」
「那都是徐晃將軍的功勞,仲達只是個順手推風助雨罷了。」司馬懿並不願讓自己鋒芒畢露。
「徐晃雖為良將,卻終究只是個武夫,哪像仲達這般天人?」郭嘉話音未落,耳邊驚雷聲已起,眼前忽地劃過一川紫色雷電,被冰封的山泉剎那間潰為碎粉。#
望著被閃電劈碎的堅冰重新化作了水流,郭嘉和司馬懿相互挽著對方的雙手相視而笑。
「夫君……夫君……」就在兩大鬼才如遇知音般挽手惺惺相惜之際,春華的聲音卻從林間傳了過來。兩人同時松開了手,舉目張望著春華將至的倩影。
春華走來,司馬懿迎了上去,郭嘉則像個木偶一般站在一旁呆視著心中的佳人。
「夫君,我不知道帶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春華在司馬懿面前略帶羞怯地低下了頭。
司馬懿笑了笑︰「水仙,消息好壞無妨,先說來給夫君听听。」
「嗯,是這樣的。前線最新戰報,主公已大破呂布主力軍,孤掌難鳴的呂布只帶了陳宮和張遼等百余騎逃往了徐州,兗州全境都被主公收復了。」
「是這樣啊,那當然是好消息嘍。」司馬懿雖然不曾喜形于色,但對此也是發自心底的高興。
「只是……子龍他現身居徐州,在劉備帳下為將,呂布前往徐州,只怕會與劉備火並,到時子龍定會與呂布血拼,恐怕……」春華支吾不定。
「子龍之勇雖不可與戰神呂布相比,但憑其龍魂真膽,呂布很難輕易勝他。」司馬懿道,「水仙,沒必要去關心劉備那邊的情況。@主公如今收了兗州,下一步會做什麼?我想徐州就是主公下一個目標。所以我擔心的是,會與子龍兄在戰場上兵戎相見啊。」
「趙子龍?听你們的口氣,想必與這常山趙子龍熟得很吧。」郭嘉自然听出了端倪,不壞好意的詢問起來,「你們可知道,劉備乃當世梟雄,遲早會成為主公征途上的絆腳石……」
「郭軍師,在下怎能不知那劉備的厲害?只是子龍與我雖為昔日同窗兄弟,而如今各為其主,若要相斗,我絕不會手軟。」司馬懿正色道,「听聞郭軍師與袁紹帳下的謀臣田豐也是昔日的同窗,若袁曹相斗,郭軍師難道不會為主公效死命?」
「當然……當然……身于亂世,身不由己嘛。」郭嘉被司馬懿說得啞口無言,只得勉強自嘲般干笑應付幾聲,而他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春華的身上。
一切就像電影片段般,來郭星的記憶中來回放映,始終抹之不去。雖然郭星不明白那些片段的意義何在,他唯一清楚的就是,夏言風和瀧澤水仙一定與他共同保有著這千年之前的記憶。
「請進!」打開房門的一瞬間,黑色惠仿佛丟了魂似的呆立在原地,就連她的舌頭都在打著結,「宇……宇森……」
陸宇森作出了招牌式的微笑,有如當年的他重現在黑色惠的面前︰「色惠,好久不見,有沒有想我啊?」
「對……對不起……祝你跟瀧澤水仙幸福。烽-火-中-文-網」黑色惠側過臉,不敢正視眼前這個負過她的男人。她確信,男人一旦變心,十頭牛也拉不回來,盡管在長期放蕩不羈的生活中,對陸宇森的想念漸漸淡去,但當重新見到那張臉時,所有的回憶通通都從深淵里被打撈了起來。
愛與恨,往往只有一瞬,黑色惠沒有勇氣再去面對這樣的難題。
「色惠,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陸宇森踏進門內,端詳著比往日成熟許多的黑色惠道,「你要原諒我,那是每個男人的天性,沒有哪個男人不會為了漂亮的女人而動心。」
「原諒如何?不原諒又如何?反正我們已經是不可能了。」黑色惠默然背過身,「你那些哄騙小女生的鬼話,我已經完全免疫了。天性的什麼,都不是絕對的吧。」
「可我後悔了……水仙那賤人一定又跟那夏言風勾搭上了。水仙的確漂亮,但她缺乏每一個男人都渴望的激情,所以並不合我的口味呀。」陸宇森已是滿臉邪笑地貼近前來。
陸宇森確定這只是將計就計之詞,在他心底,水仙永遠是第一重要的人,這點毋庸置疑。不過在與水仙長相廝守之前,先來把舊情人羞辱一番也無妨的。
黑色惠的心似乎開始動搖。年輕時候愛過的人渣,心中總有不敢說出的懷念。黑色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如果說當初「純潔」的她不知收斂,那麼如今身經百戰的她早已不懂「收斂」二字怎麼寫了,大不了做那種事嘛!
可陸宇森並不這麼想。他的腳步越發逼近,黑色惠下意識地往後退,不知不覺已經退到了臥室門口。
「色惠,我的心一直都是你的,來吧,讓我感受一下心跳的回憶。」陸宇森敞開雙臂摟了上來,黑色惠沒有反抗,任由他抱緊自己,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陸宇森輕手輕腳地一件件解開了黑色惠的上衣,將她抱到沙發上。黑色惠面無表情,宛如木偶般任由陸宇森擺布。
陸宇森將黑色惠平放在沙發上,右手微微托起她的臀部,左手緩緩解下自己的褲帶,直到兩邊都坦誠相對時,陸宇森有如餓狼撲食般將她按得嚴嚴實實……
「水仙,你手上的戒指……」在洋灘廣場上邊喝咖啡邊欣賞著夜景的夏言風,此時注意到了對座水仙無名指上戴著的一枚紫金瓖邊,足足有三克拉的鑽戒,便問道,「是陸宇森送的嗎?」
「噢……你說這個?當然是我未婚夫宇森送的啦。」水仙漫不經心的話語卻讓夏言風炙熱的心瞬間寒了下來。
未婚夫?好吧,當我什麼都沒說……既然你都承認陸宇森是你的未婚夫了,我跟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殺了你?不,這樣未免太自私了,我沒有權利過問你是否幸福,對的,我沒有權利……陸宇森,我夏言風真不想恨你,真的……真的不想……
「水仙,跟你那未婚夫好好的過日子去吧,恕我只能陪你到這里了。」夏言風的哀聲長嘆中夾雜著無限的淒涼。
「夏言風……我瀧澤水仙不是忘恩負義的人。」水仙也知道那聲‘未婚夫’傷到了夏言風的心,于是便無比認真的說道,「雖然陸宇森是我的未婚夫,但也只是名義上的。其實在我看來,他最多只能算一個藍顏知己,僅此而已。」
「嚓……」夏言風一口咖啡噴到了地上,借著面上的苦笑之色來掩飾自己內心的不悅,「藍顏?你別逗了,我夏言風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
「我沒有騙你,言風。我受不了陸宇森的風流!我要找個正經點的好男人,僅此而已。」水仙的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既然你受不了他的風流,你自己又為何要選擇深陷泥藻?」
「因為……宇森離不開我!他愛我之情,比海更深!可是,這一切終究只是命運對我的考驗,我還是要跟你在一起。我懷念你曾經給我的那份心跳的回憶。你是除了陸宇森外,唯一一個想要佔有我的人,所以……我會成為你的唯一的,對吧?」水仙的眼神里充滿了迫切。
夏言風也懶得計較那些,畢竟要猜透女人的心,就算司馬懿和諸葛亮一起上,恐怕也比登天還難。為今之計,只有先步步為營了。
感情並不像單純的打仗和斗法,誰更強大誰就是最後的贏家。女人想要的男人,並不一定要是絕頂聰明的人,反倒很多女人都喜歡憨厚可愛的男人。畢竟智者終究是智者,什麼都看破了,那夫妻之間的一切就會變得平淡如水,生活再也激蕩不起半分漣漪。
女人想要幸福,嫁給司馬懿、諸葛亮這樣的人又有何用?能帶給人幸福的,往往不是聰明人。
「我希望你也是我的唯一,仙兒。」夏言風只能先壓抑住心底的沖動與疑慮。
「嗯,下個星期,我們一起去夏威夷好不好?」
「一言為定,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