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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殊大概也沒想到,宋樂彥會突然對自己說這麼一句話。
她抿了抿唇,隨後道︰「其實大家是因為尊敬二師兄,在我看來,二師兄只是面冷罷了……」
「小心!」
沒等白小殊講完,宋樂彥就打斷了白小殊的話,與此同時,腳下的御劍也停止了飛行。
「此處妖氣非常重,我之前就懷疑這狐妖有同黨,否則她三百年的道行,怎麼可能變換出那麼大的迷陣。」
「啊?那會不會很危險?」
「別怕,我定會護你安全。」
白小殊聞言,當下有些心急,她並非害怕,只是擔心與狐妖合謀的妖物,若是修為很高的話,二師兄會陷入危險。
她以為宋樂彥誤會自己是貪生怕死之人,當下就想要解釋︰「我不是怕,只是擔心……」
「哈哈哈哈!」
樹林周圍突然傳出來一陣男人的笑聲,那笑聲震耳欲聾,不但打斷了白小殊的話,更是讓她心口憋悶,覺得很不舒服。
而這一聲狂笑出來,宋樂彥的臉色就變得十分凝重。
他知道,這一聲獅吼功,若不是有高修為的妖物,是絕對發揮不出來這等功力的。
而且,這聲音顯然是對方隨意發出的,並沒有施展出幾分的能力,否則就算他能承受,白小殊恐怕早就被這股妖力震飛出去了。
「何方妖物?竟敢在此作惡?」
「小兒,你若是束手就擒,我還會考慮讓狐媚對你溫柔點兒。」
聞言,宋樂彥的臉都快黑成炭灰了,他曾幾何時被妖怪用這等言語侮辱過?
只是他還未開口,那男人的聲音就又一次傳來︰「這細皮女敕肉的小姑娘,就留給本大王好好享用了,哈哈哈哈……」
這一次,那自稱大王的男人,說話間不免加重了幾分妖力,饒是修為已經有所成就的宋樂彥,都覺得胸悶難當。
更別提白小殊這個完全沒有任何修為的菜鳥了,她此刻難受得頭痛欲裂,心口痛,胸悶,渾身都覺得很脹,像是隨時都要炸開來一般。
這妖物……修為定是不少于千年。
想到這里,宋樂彥明白拖得越久,就對他們更加不利,倒不如直接將那妖物引出來,再做進一步的打算。
「妖孽!有本事就出來大大方方戰一場,暗地里對付一個毫無修為的弱女子算什麼男人?」
「男人?嘖嘖嘖……愚蠢小兒,你這激將法對我可沒用,因為我可不是什麼男人,老子是妖,是這座樹林里所有小妖們的王!」
什麼叫佔山為王?這就是……
區區一個樹林,他都開始狂妄得將自己稱王了,若是以後他的修為再進一步,豈不是要禍害蒼生?
宋樂彥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而此刻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實力,不足以對付這只暫時還不知道是什麼妖物的妖孽。
他擔憂地看了一眼白小殊,只得耗費靈力,將她身上的結界加強,希望能替她抵擋那震懾心肺的大獅子吼。
「不過,既然小兒你要求了,老子就現身罷,省的到時候傳出去被人說老子欺負你這黃毛小兒!」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綠色的光芒,從他們的身後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靠近。
宋樂彥反應也極快,當下操縱著承影朝左一偏,雖然躲過了對方的攻擊,卻也躲得萬分凶險。
他這邊險險躲過,那綠色的光芒已經在他們前面,化成了一個年輕男人的模樣。
那男人長得十分白皙,濃眉大眼的也算得上俊美。
只是那眉毛和眼瞳,以及嘴唇都是綠色的,襯上那有些慘白慘白的臉色,看起來有些可怖和詭異。
可是這樣的顏色,在他們妖物身上,卻又有種詭譎的美艷。
「想不到還有幾下子嘛!那就看看你,能撐得住老子幾招!」
語音剛落,宋樂彥的身後,就有一根樹枝瞬間長長,變成了一根利器,直直地朝他的頸脖處射來。
「二師兄小心!」
結界中的白小殊立刻出聲提醒,宋樂彥立刻操縱著御劍,再次躲過,並抽出身上的另一把軟劍,與那樹枝對打起來。
而樹枝漸漸加多,這個時候他們也已經明白,這只修為甚高的妖物,是樹妖。
轉眼間,兩人已經對上了數百招,宋樂彥已經有些氣喘,應付起來十分的艱難。
而反觀那樹妖,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宋樂彥勉力支撐,似乎將他的這等行徑,當作看戲一般。
「二師兄……你將結界撤了吧,你已經體力不支,還要將靈力浪費在我的身上……」
見宋樂彥已經到了極限,白小殊在結界里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她生平第一次被人這麼保護著,雖然很感動,可是……此刻她寧願自己依舊是被嫌棄的那一個,二師兄也很厭惡自己,不會因為保護自己白白浪費靈力護自己周全。
就算……就算二師兄撤掉浪費在自己身上的靈力,打敗那樹妖的機會也十分的渺茫。
可是,白小殊相信,宋樂彥自己一個人的話,鐵定是能自保的,說什麼都不會輸的這般狼狽。
「小殊,別哭……」
「二師兄……」
「我說過,定會護你周全。倘若我真的要命喪于此,起碼……不負于你!」
宋樂彥咬牙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就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承影似是感受到主人的危殆,十分不安地搖晃著。
而那樹妖,此刻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之勢,他身為有千年修為的樹妖,想要操縱這些樹木,自然是手到擒來。
而宋樂彥只有一雙手,還得分心照顧白小殊,這應付起來的難度,自然就比平時增加了數倍。
那樹妖十分悠閑地站在空中,看著宋樂彥和白小殊這一對苦命的師兄妹,上演情深深的一幕。
「小兒,不行了?」
宋樂彥以劍支地,用盡全身的力氣站起來,林中吹來的風,揚起了他的凌亂的長發,有些髒亂的衣衫也在風中飛舞,他身姿灼灼,此刻在這樣的情境之中,卻顯得高大起來。
「我天風觀的弟子,怎可貪生怕死,又怎可屈服于你這妖物?!」
只是他越是這樣,白小殊心中就越是難受,她終于忍不住在結界里哭喊︰「二師兄,求求你收回結界吧……」
「有點兒志氣,不如這樣,看在你如此有情有義的份上,我就不送你們上黃泉路,你這毛頭小子大可回去你的天風觀,將這小娘子留給本大王即可!」
說到這里,那樹妖又垂涎欲滴的看向白小殊,那雙綠色的眼楮立刻散發出光芒,看得白小殊心頭一悸。
那將將流出來的淚,就這麼掛在了眼角,顯得更加的柔弱,更加的梨花帶雨。
「有本事就殺了我!」
宋樂彥為人本就固執死板,此刻听見那樹妖如此羞辱的話,又怎會屈服?
更何況,他向來就是個一言九鼎的人,既然說好了要護白小殊的周全,他就一定要做到。
起碼,在他徹底倒下去之前,她一定得好好的。
「敬酒不吃吃罰酒!既然你這麼想死!老子就成全你!」
那樹妖立刻抬手,手中匯聚著綠色的光芒,轉眼間就成了一個靈力球。
原本十分好看養眼的綠色,此刻卻變得萬分的可怖。
「大王,且慢!」
那樹妖將綠色的靈力球甩出去的瞬間,突然听聞身後狐媚的聲音,當下又將險險月兌手的靈力球給抓了回來,回頭看向狐媚。
狐媚也不敢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與其一掌拍死他,倒不如留下好好折磨。」
「折磨?」
「大王你想想看,平日里這些所謂的修道弟子,表面上正義凜然,私底下行事敗壞,我們有多少兄弟姐妹是死在他們手上的?」
說到這里,這狐媚竟是有些動容︰「我相公他那麼老實的人,一直勤勤懇懇的修煉,別說害人了,他連只蟲子都沒忍心吃,這麼一只善良的小妖,竟然被你們蓬萊的弟子給害死了!」
說到後面,狐媚的話簡直就是對著宋樂彥說的,宋樂彥微微一怔,臉上的神色有些虛弱的復雜,讓人更加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現在,他落在了我們的手上,大王,念在平日里狐媚給大王收集人氣的功勞上,將這個凡人交于我處置如何?」
「哦?你打算如何處置?該不會是想與他成其好事,吸他陽氣吧?」
「大王既已知曉,又何必說出來讓狐媚難為情呢?」
那樹妖竟是當著白小殊和宋樂彥的面,就伸手抓了一下狐媚的酥|胸,臉上堆滿了齷齪的笑意︰「你個騷蹄子還有害羞的時候?」
「大王,這修真弟子不識好歹,既然他這般自視清高,倒不如毀了他的清高,讓他今後都抬不起頭做人。」
說到這里,那狐妖似是想到什麼一般,笑得極其的邪惡︰「到時候奴家將他弄得欲|仙欲|死,他離不開奴家的時候,奴家再吸他的陽元,豈不是更加解恨?」
兩人這等污穢的對話,惹得宋樂彥恨不得立刻就揮劍自盡,以免遭那狐妖侮辱。
可是,當他對上白小殊那為自己擔憂又緊張的神色時,他心頭一軟,好似被什麼給撞擊了一下。
宋樂彥忽然覺得,與其尋求一死,倒不如找機會反擊。
事到如今,沒有什麼比活下去帶著她逃離,更加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