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伸到她的臉龐,白小殊突然抬起頭來。
木柳心下一慌,心虛地將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好了,多大點兒事啊,哭成這樣!我可不希望跟我結生死契的人,是個懦弱的愛哭鬼。」
說罷,還故意丟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
白小殊心中的斗志立刻就被激發了,不甘地反擊回去。
「誰是愛哭鬼了?」
「嘖嘖嘖,臉上還髒兮兮的呢!」
聞言,白小殊的臉頰,立刻就泛出了淡淡的紅暈。
她有些別扭,立刻別開木柳那帶笑的視線,看向莊堯。
「他要怎麼處理啊!」
「這還不簡單?」
木柳說著話,人也十分瀟灑地朝莊堯使了個招數。
莊堯身邊頓時就出現了一個綠色的氣罩,他人早就昏死了過去,有氣罩出現,也沒有出現任何表情。
做完這一切,木柳又看向樂蝶。
樂蝶禁不住後退了幾步。
對這樣的效果,木柳十分滿意。
身後那蠢女人說不準傷樂蝶,可沒說不能嚇唬她。
「樂蝶,我現在去幫她大師兄制服闕妙音,你很聰明,應該明白,闕妙音被我們捉住,對你們精靈一族,有利無害。」
樂蝶充滿希翼地看著木柳,木柳這才將話接下去。
「所以試圖傷害她。」
他指了指白小殊,樂蝶立刻表明立場。
「你放心,我們精靈一族從不傷人,否則當初也不會被闕妙音控制了。」
「更不要試圖去救莊堯,你現在已經負傷,對我設置的結界,你根本不可能破得掉,指揮被反噬,而你撞那結界一下,氣罩里面的瘴氣,就會進入到莊堯的體內。」
在樂蝶和白小殊驚訝的表情當中,木柳十分拽地轉過身,留給她們一個瀟灑的背影。
「不信,你大可試試。到時候害死莊堯的人,可就是你自己。」
他聲音落下的同時,人已經飛向了衛之翌的方向。
對于樂蝶,木柳十分放心,精靈一族只會救人,不傷人這個宗旨,並不是什麼秘密。
白小殊擔心的是,樂蝶會將莊堯救下。
那麼,他就弄一個樂蝶無法攻破的結界,將莊堯那小子給困住。
白小殊看著木柳前去加入了戰斗,她心下也有些蠢蠢欲動。
只是,她也明白……若是自己前去,只會成為闕妙音攻擊的對象。
到時候她又會成為拖累大家的目標,就像當初二師兄那樣。
想到二師兄,白小殊神色一黯。
為了不讓自己繼續胡思亂想,她干脆與樂蝶說話去了。
「樂蝶,你跟我說說,那闕妙白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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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木柳的加入,闕妙音立即臉色大變。
她應付一個衛之翌已經十分困難,現在又多了個千年樹妖。
闕妙音余光一瞟,便發現莊堯已經被制服。
她心中暗罵一聲「廢物」,不得不用盡十二分力氣對付眼前的勁敵。
只可惜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還是修為高出她許多的死手?
很快,她便有些不支。
衛之翌見機會成熟,便和木柳意外地配合默契,將她層層將她逼退。
這闕妙音也是個反應極快的,眼尖自己不敵,也不硬撐。
只見她手中的武器一甩,上面兩個金鈴帶著霸道的攻擊之力迎面襲來。
木柳和衛之翌不約而同地後翻閃避,等穩住身形之後,眼前哪里還有闕妙音的人影?
「該死!讓她跑了!」
木柳有些氣餒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懊惱地說到。
早知道,他剛才就迎接那一招了!
衛之翌不下思索地飛身朝下追去,並留下一句交待。
「小殊交給你了,我繼續追!」
「喂!你不怕是陷阱?」
木柳的擔憂,自然沒有引來衛之翌的回應。
以那闕妙音逃命的速度,衛之翌恐怕也用了全力去追擊了。
他無奈地回頭看向白小殊,見她正和樂蝶在說著什麼。
那眉頭都皺的可以夾死毛毛蟲了。
「這個闕妙音,有點麻煩啊……」
當木柳靠近白小殊的時候,耳邊傳來的便是她這麼一句話。
「在聊什麼?」
「咦?你回來拉?大師兄呢?抓到闕妙音了嗎?」
白小殊一連好幾個問題甩出去,惹得木柳有些不滿。
「你一次問這麼多問題,我要怎麼回答你?就知道關心你的大師兄,也不關心我有沒有受傷!」
表面上是在埋怨白小殊問題太多,可是最後的那句話,怎麼听怎麼有種酸酸的問道。
白小殊也是個粗線條,自然沒有察覺出來,木柳話里的酸味。
她反而笑眯眯地給了他胸口一拳。
「你看你還是這麼意氣風發,肯定沒問題啦!」
「你個蠢女人,動不動就模男人的胸,你有點節操好嗎?」
白小殊輕輕的捶打,在木柳那邊感受起來,頓時就讓他炸了毛。
讓他想到,那日在客棧,被白小殊模到菊花的顫栗感。
「別鬧了,問你話呢,我大師兄呢?」
靠!現在到底是誰在鬧啊!?
木柳心里都要掀桌了好嗎?結果白小殊還是神經大條地無視了他的憤怒。
他的傲嬌就好像撞在了一坨棉花上面,軟綿綿的連回擊的著力點都沒有,這讓他覺得有些煩悶。
干脆撇開那股奇怪的感覺,他別扭地指了指方才衛之翌追著闕妙音的方向。
「闕妙音逃了,你大師兄去追她了。」
「什麼?!」
聞言,原本還笑眯眯的白小殊,臉色大變險些從赤霄上面掉下去。
好在木柳眼疾手快地將她扶住,此刻衛之翌已經走遠,他原先設在赤霄上面穩住白小殊的靈力,自然也就消失了。
「你還要不要命了?」
木柳翻了翻眼皮,他實在是受不了眼前這個又蠢又聖母的女人了。
動不動就對樂蝶心軟,媽的剛才樂蝶听命莊堯攻擊結界的時候她忘記了?
「大師兄!你快去幫大師兄啊!」
「我去幫他了,誰來幫你?」
木柳幾乎是在狂暴狀態下吼的白小殊,白小殊被他吼得一怔。
下一刻,她就找到自己的聲音,用更大的嗓門吼了回去。
「那闕妙音是個超級厲害的角色,大師兄不是她的對手,你快去幫大師兄!」
「什麼?」
或許是被白小殊這聲獅子吼給震住了,亦或者是她的話讓木柳引起了重視。
反正木柳是在愣神中,反射性地回應她的。
「那闕妙音好像知道會發生的一切事情,包括下山,我遇到狐媚,被她引到樹林里,你重傷大師兄,連我們住的什麼客棧,她都全部知道!」
「這麼厲害?」
白小殊見他依舊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心頭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都是樂蝶的族人告訴她的,還有……」
「你信她?」
「為什麼不信?你剛才不是也信她嗎?你看她也沒傷害我,還告訴我關于闕妙音的事情……」
「你怎麼能確定,這不是闕妙音的詭計,這反而是她布的局,讓樂蝶引你過去?」
聞言,白小殊驚呆了!
她沒想到,木柳居然會想到這一層。
她心急之下,確實沒能想得這麼深,她扭頭看了一眼樂蝶。
樂蝶知道自己被懷疑了,當即艱難地揮動著翅膀,急切地解釋。
「我沒有騙你們,否則我怎麼會知道,姑娘你何時下山,下山之後的任何事呢?」
「你跟蹤她?」
木柳眯起雙眼,只余下他那銳利的余光繼續打量著樂蝶。
其實他心頭也有些動搖,如果樂蝶跟蹤他們的話,就算自己的修為被剝奪了,沒能發現,這衛之翌不應該不知道,還有那個遮枯尊者,更不可能發現不了她的存在。
他自己問出這個問題之後,自己都有些後悔。
因為,顯得有些白痴!
意識到自己也像白小殊那樣翻了蠢,木柳立刻假裝不耐煩地揮手。
「算了,解釋那麼多也沒用,既然你擔心他,我們下去看看就行了。」
說罷,他立刻收了莊堯身上的結界,在撤回柳枝樹藤之前,提醒樂蝶去駝好莊堯。
他雖然將莊堯纏得他爹娘都不認識他的柳枝撤掉了,卻也沒有松開綁住他手腳的藤條。
就這樣,他又在白小殊的身上設定了小小的結界,鞏固她的身子。
這才帶著她以及樂蝶,快速地朝下飛,在清音谷上方盤旋。
「為什麼不下去?」
「你們先在這里等著,沒有危險的話,我再傳音你。」
白小殊見他行事這般縝密,想必是將自己的話听了進去,頓時不住的點頭。
他剛飛出去一丈遠,又回頭轉身,模著下巴仿佛猶豫了一下。
白小殊周邊,頓時出現了一個大的結界,他這才放心的離去……
看著那冒著綠光的結界,白小殊有些無語。
心說這些家伙,設結界就跟玩兒似得,浪費靈力可恥啊!故意在她這個廢材面前炫耀的嗎?
不過轉念想到木柳已經開始主動關心自己的安危了,這是一件值得她開心的事情。
頓時心情又大好了,她伸手戳了戳那結界。
發現好似氣泡一樣,她戳一下,那結界就包裹著她的手指,凸出去一下,還有點兒軟綿綿的手感。
「姑娘!」
突然,樂蝶的一聲呼喚,驚得白小殊手指一顫,她立刻抬頭。
看到的是樂蝶驚慌失措的雙眼,以及撲打得十分慌張的翅膀。
她不由得皺眉問道︰「怎麼了?」
「有危險!」
聞言,白小殊心頭一震,想到衛之翌和木柳兩人都已經下去清音谷追闕妙音了。
她頓時心生警惕,調虎離山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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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3」∠)_有點卡文,所以現在才把加更發上來。
雖然過了12點,不過也算加更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