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中的舞動事件之後,木柳算是老實了一段時間,再也不敢胡亂作死了。
出了林子,衛之翌就直接喚出了赤霄,帶上白小殊御劍飛行。
木柳自然是自己緊跟其後,只不過這次,他不需要化作別的形態,依舊是那綠意翩翩的模樣。
經過一場戰斗之後,白小殊早已經熟悉了在上空中飛行的感覺。
因此他們這次便直奔臥龍潭,御劍飛行的速度很快,原本按照之前的速度,還需要走好幾天的路程,他們也不過只用了半日。
只是他們趕到臥龍潭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衛之翌便提出,找個安全點的地方先休息,待白日再做打算。
白小殊和木柳自然沒有異議,這附近方圓百里都沒有人住。
全都是蔥郁的樹林,出了一片林子,又會進入另一個林子,所以天黑之後,確實不適合進林中打探。
利用木柳的便利,他們直接讓木柳大手一揮,就有一間用木枝編成的木屋出現。
三個人都鑽進去木屋之後,這才驚覺一間木屋,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木柳便第一個跳出來說道。
「不能再浪費靈力在這木屋上面了,要持續一個晚上的話,明天我可不敢保證,能順利地躲開臥龍潭那惡龍設下的瘴氣,帶你們順利進去。」
「可是,就一間木屋……」
衛之翌蹙了蹙眉,便想了一個辦法。
「小殊你晚上住木屋里,木柳你反正是樹妖,沒有屋子也沒關系,化作原形休息更加能恢復靈力,我就在木屋外面守著就行了。」
他這樣的安排確實是眼下最為合理的,卻惹得白小殊有些歉疚。
「大師兄,木柳……都是我害得你們受累了。」
衛之翌模了模她的頭,表示沒有關系。
而木柳則還是有些不太習慣白小殊動不動就跟他客氣,他習慣了人類對他的任何態度。
卻唯獨沒能習慣,白小殊把他當成朋友,當成自己人相處時,事事為他考慮的關心。
他別扭地化作了原形,就杵在那木屋旁邊。
「你不是都說了,要與我像朋友那般相處嗎?哪有朋友之間,天天都說不好意思,天天都道歉的?」
聞言,白小殊微微一怔,她抬頭去看木柳,木柳卻是連樹干里的人形都給收了起來。
衛之翌好笑地搖搖頭,與白小殊傳音。
「木柳是在害臊呢!」
「害臊?」
「大概是因為你關心他,所以不知道怎麼回應你吧!」
白小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向木柳的神色更加的充滿探索。
衛之翌見狀,聳聳肩踮腳就飛了上去,直接站在木柳的柳枝上,雙手胞兄而立。
「或許吧,誰知道呢?」
白小殊仔細想了想衛之翌說的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便決定不去戳破木柳心里的那點別扭。
與他們打了招呼,便鑽進木屋里打坐,繼續練習她的運氣法門。
那神秘內丹引導下的氣息,滋潤著全身的經脈,十分之舒暢,她也就權當休息了。
白小殊全神貫注地沉浸在她的練習里,外面衛之翌和木柳也慢慢地聊了起來。
這一次,率先開口的人,倒是有些出人意料。
衛之翌背靠在木柳化作的那顆柳樹上,一腿隨意地屈起,另一腿則是吊在半空,十分的隨性不羈。
「木柳,為了小殊我願意試著與你和平共處,希望你不要辜負她的心意。」
原本木柳就有些抗拒衛之翌坐在他的身上,有種莫名的怪異感覺。
不過,他想到白小殊之前所說,衛之翌願意與他好好相處,便也沉默下來。
沒想到,他這番上樹,其實是有話對自己說。
「我若是要辜負她,之前早就跑了。」
「我怎麼能確定,你是因為還未解除封印不走呢,還是真的願意留在她身邊幫她?」
木柳下意識地聳聳肩,結果抖落了幾片柳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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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時大澹15炭謐魑謔巍p>「你信不信我,我根本就不在乎,與我結契之人,是她不是你。」
說到這里,木柳那粗壯的樹干上,也顯現出了他的臉龐。
「所以,你的想法,我壓根就不在乎。」
「我不過是提醒你一句罷了,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小殊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她既然答應你,等臥龍潭的百修草拿到,就會想辦法解除你的死契。」
衛之翌轉過身來,面向木柳,眼中也有著無比的認真。
「所以,你跟著我們,比你在山林之中,當一只孤獨修行的樹妖要好得多,不是嗎?」
「呵!衛之翌,你不就是想勸我,明日我們若是運氣不好,遇到了那只惡龍,希望我不要袖手旁觀,盡全力護送你們嗎?犯得著這麼拐彎抹角的麼?從某些方面來說,你其實還不如那個蠢女人,甚至還比不上把我害得這般境地的墨梓寒。」
木柳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衛之翌不但沒有出現他想象中的那種吃了屎一樣的表情,更沒有暴走,他不由得有些詫異。
「或許你說得對,我們人類就是比較多這種彎彎道道的心思,不如你們妖類來得直接。」
衛之翌這樣接話,反倒弄得木柳有些尷尬了。
他模了模頭,柳枝隨之擺動,他干脆岔開話題。
「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我木柳也是一言九鼎的人……呃,妖,所以你不用擔心,在幫她拿到百修草之前,我絕對不會離開她身邊。」
「如此……甚好!」
見衛之翌似乎沒有要繼續搭理自己的意思了,木柳又憋不住了。
他這才剛打開話甲子,便開始主動出擊。
「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那蠢……處理白小殊的事兒?」
衛之翌換了個坐姿,干脆直接面向木柳說話了。
「小殊的事兒?她的什麼事?」
「你回去天風觀之後,難道真要幫她隱瞞她是錦毛鼠妖的事情嗎?」
聞言,衛之翌的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的為難之色。
木柳心頭恍然,看來這件事,衛之翌也沒想好,到底要怎麼處理才好!
「你覺得,我應該告訴我師父嗎?」
木柳沒想到,衛之翌竟然會向自己咨詢意見,愣了一下之後才說道。
「那個什麼遮枯尊者,應該早就看出她是妖了吧?」
「那又怎樣?」
「你覺得他會替她保守秘密?」
「看來,這件事果然是瞞不住了。」
「那你還要帶她回去天風觀嗎?」
衛之翌微微蹙眉,自從下山以來,他的眉頭似乎就沒舒展過。
哪里還有之前在天風觀里那個瀟灑不羈的大師兄模樣?
他明白木柳這話是什麼意思,如果這件事不能成功隱瞞,那麼帶小殊回去天風觀,無疑不是一個很危險的舉動。
且先不說師父的態度,光是姬雅和穆文山能不能接受都是一個難題。
還有向來比較固執死板的二師弟,他才因為保護小殊受傷。
他若是知曉,自己拼了命護著的,是一只錦毛鼠妖,內心該作何感想?
更別提天風觀上上下下幾百號弟子了,他們定是不能接受,在一個修仙聖地,有一只妖的存在。
「多謝提醒,我會提前書信一封回去天風觀給師父,看看他老人家的意思再說。」
「如果你師父不讓帶小殊回去呢?」
「如若不讓,我便在山下守著她吧!」
此話一出,木柳再也問不出半個字了。
他會關心白小殊,除了已經開始將她當作自己人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私心。
如果白小殊要回去天風觀而不被接受,自己跟著她一起,豈不是會受到牽連?
畢竟,天風觀要是能捉到一只修行千年的妖物,這可謂是在幾個修仙山頭里,值得大肆宣揚打名氣的事兒了。
兩人心懷沉重的心思守在外面,白小殊卻是隨著內丹的引導,感受那股氣息帶來的舒適感。
只可惜,不管她怎麼努力,都無法再進入你虛無境界。
很快,一夜就這麼過去了,天色剛剛蒙蒙亮的時候,林中突然傳出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嚎叫。
別說衛之翌與木柳了,連白小殊都被驚醒。
她立刻起身打開木屋的門,正好看到落地的衛之翌,以及轉化成人形的木柳。
「大師兄,你們听見了嗎?剛剛那個聲音!」
兩人紛紛點頭,連蟲蟲都在白小殊的肩膀上瑟瑟發抖,看樣子也是被震懾住,嚇到了。
白小殊將蟲蟲拿到手心上,輕撫著它一邊問道︰「那是什麼聲音?」
木柳立刻說道︰「是那惡龍的嘶鳴。」
「不是還有很長的距離才會到臥龍潭中心嗎?」
「我們現在所處的地方,已經是臥龍潭,只是比較外圍,再往里走兩百米左右,就會有濃厚的瘴氣,昨晚之所以選擇在這里休息,是擔心夜里起風,將那瘴氣吹出來,若是我們離得近了,定會中毒。」
木柳如實解釋著,白小殊不由得有些擔憂。
衛之翌見狀,依舊是略帶寵溺地模模她的頭。
「怎麼?害怕嗎?」
白小殊搖搖頭,否決了他的猜測。
「不是害怕,是擔心……這惡龍光是這大清早的一聲喊,就這般地動山搖,勢力可不能小覷,我只是擔心拿不到百修草,就不能回去看二師兄了。」
說到這里,白小殊眼里的擔憂,便更加明顯了。
衛之翌見狀,輕撫在她頭上的手突然變得有些僵硬。
他諂諂地收回手,笑得有些不自在。
「有我和木柳,在臥龍潭偷偷取幾株百修草,應該不成問題。」
木柳也跟著安慰道︰「一定會讓你早日回去天風觀,看你的二師兄!」
「謝謝……」
又一次听見他們提及宋樂彥,衛之翌心中便更加不舒服。
他這般努力地保護她,自認為不比宋樂彥做得差。
為什麼他們總是記掛著宋樂彥?
他頓時覺得有些莫名地煩躁,揮手就將赤霄召喚出來。
「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木柳,趕緊看看我們要從哪個方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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