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不一會兒穆文山便恢復了原樣。
他看見姬雅臉上也露出有些悲傷的神色,心頭有些煩悶,便直接開口打斷了她的沉思。
「罷了,感情的事我們暫且不提,先將白小殊迷住,拿到乾坤袋再說!」
姬雅沉默了一下,隨即便應道︰「好。」
兩人好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慢慢朝小木屋靠近。
「燈還亮著,想必還未歇息,要不要先查探一下?」
姬雅小聲地問著穆文山,雖說最近兩人鬧分歧的時間越來越多,可是在行事的時候,她一般都是听穆文山的。
穆文山點點頭,指了指小木屋的窗戶之處。
「去那兒!」
兩人剛靠近窗戶,空間里原本泡溫泉正泡得飄飄欲仙的木柳,頓時睜開了眼楮。
他留有一縷神識在床頭上的木簪,此刻已經感應到了有人入侵。
雖說木柳的本體在空間里,卻依舊能感應到木簪帶來的消息。
他從池子里站起身來,幾個瞬移步子就飄到了冰室。
見白小殊和墨梓寒還閉著眼楮在打坐,心頭不由得有些焦急。
「墨梓寒……喂!醒醒!」
他喊了一聲,發現墨梓寒半點反應都無,這下他便肯定了心中的想法。
這兩人肯定封閉了神識,他只能抱著一絲希望,試圖在心里與白小殊傳音了。
「蠢女人,能否听到我說話?」
「木……木柳?你怎麼進來我夢里了?」
「快點收心,別再打坐了,外面出事了。」
「什麼?!」
白小殊聞言一驚,立刻將神識打開,緩緩地吐出一口氣之後,才睜開眼楮。
「出什麼事了?」
「我留在木簪里的神識,感應到有外人入侵你的小木屋了。」
「不能吧?我那兒又沒什麼東西。況且這麼晚了,師兄師姐們也不會找我。」
木柳見她這般,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只得指指墨梓寒,在這一刻。他只能把希望押在墨梓寒身上了。
「這家伙閉了五識,我喚不動他。」
「無妨,就讓他在空間吧,我們出去看看。」
木柳一把拉住她,「你確定你要這麼出去?萬一來者不善怎麼辦?」
「木柳,這是在天風觀,誰會對我不善啊?」
「你不是說你在天風觀的時候,老被欺負嗎?指不定就是欺負你的人……」
「糟了!」
木柳的話還未說完,白小殊就一驚一乍地喊了起來。
「姑女乃女乃你又怎麼了?」
「我知道是誰來我小木屋了,肯定是張華跟劉圖!」
「他們是誰?」
白小殊憤憤地捏著她的小粉拳。怒目而視。
「我在這里的死敵!老喜歡欺負我!」
「你確定是他們?」
「之前他們就冤枉我偷了百修草,我才會被師父派下山尋找百修草,想必這次我完成了任務,他們心有不甘,想趁師父再次閉關的時候。來偷我的百修草,讓我再次出糗!」
木柳一听,也覺得合理,但是他們現在這樣出去,是絕對行不通的。
「就算是他們,我們也不能這樣出去啊!他們都已經到你的小木屋了,萬一已經發現。屋子里沒人,進了屋之後,你突然‘砰’地一聲出現,還不把他們給嚇死啊?」
聞言,白小殊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拍了拍木柳的肩膀。
「木柳。你太夸張了,大家都是修仙之人,憑空出現也是常有之事,他們怎麼可能會被嚇到~!」
「說你蠢你還真的是蠢得沒邊兒了,你也不想想。你一直都比他們的修為低,突然能瞬移了,他們不會懷疑?而你本來突然晉升為雲天卓的親傳弟子,觀中就已經有很多不滿的聲音了,到時候再被他們傳得亂七八糟的,你還要不要見人?」
白小殊听著前面還覺得挺有道理的,听著听著就有些迷糊了。
「為什麼會沒臉見人?」
「你傻啊!他們之前都冤枉你偷百修草是為了跟人雙修了,今兒個他們又進來偷你的百修草,擺明了是要陷害你,到時候你的修為突然就猛進,可不就把雙修給坐實了嗎?!」
「雙修真的這麼漲修為?我之前還琢磨著等二師兄的丹藥練出來,讓他賞我們一顆,我們也來個雙修呢!」
「……」
聞言,木柳是真的風中凌亂了。
他看著白小殊一臉無知地把雙修兩個字說出來,還是說要與自己雙修,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怎麼了?難道你不願意與我雙修,是看不起我現在修為低下嗎?」
白小殊愣愣地抓了抓腦袋,隨即繼續說道。
「我原本還打算找大師兄,墨梓寒他們也雙修試試看呢……」
「等等……蠢、蠢女人,你到底知不知道雙修是什麼意思?」
木柳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他認識白小殊這麼久了,自然清楚她不是個私生活不檢點的姑娘。
可是她一本正經地跟他討論雙修,還要與這麼多男人雙修,那麼他們兩人所理解的雙修,肯定就不是一個意思。
「雙修難道不是兩個人一起修煉嗎?」
木柳大囧,點頭應道︰「是。」
「難道不是一男一女修煉,做到陰陽調和,幫助體內真氣運行嗎?」
木柳依舊大囧,硬著頭皮應道︰「是。」
「這就對了啊,我要跟你,跟大師兄,跟墨梓寒雙修有什麼不對?為什麼你這麼驚訝?」
木柳囧得無地自容了,他看著白小殊那純淨無暇的雙眼,突然覺得自己思想太不純淨了。
淚奔……
「那個,蠢女人我跟你說,顯然你理解的雙修是字面上的意思,所以你以後在外人面前。就不要隨便說要與男人雙修了,明白嗎?」
木柳有些汗顏,雙修其實一開始,確實正如白小殊所說。只是一男一女打坐修行,利用雙手運氣,將陰陽氣息調和。
可是,自打一些邪魔外道將雙修演變成床上功夫的之後,但凡听見雙修二字,大家都不免會想到,在一男一女在床上大戰三百回合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
而此刻……白小殊算是狠狠地打了他的臉,讓你心靈不純潔!
「木柳,到底雙修還有啥意思?」
「呃……」
「趕緊告訴我,難道你想看我在外面丟人?」
木柳頓時就紅了臉。想他一只千年樹妖,只顧著修煉成人形,根本就沒有談過戀愛。
突然要他在白小殊面前,跟她講雙修之事,他這老臉還真有些臊得慌!
結果白小殊還一個勁兒的催他。木柳情急之下,直接破口而出。
「雙修說白了就是男女之間行洞房之事!**!」
「……」
這下,白小殊瞬間安靜了,下一刻,她的臉就泛紅。
緊接著是耳根,最後連脖子都帶著一層詭異的紅暈。
墨梓寒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正是他們四目相對。彼此臉紅心虛的樣子。
他微微眯起雙眼,犀利的視線掃過木柳身上。
嗯……衣衫完整。
又掃過白小殊,嗯,衣衫完成。
那這兩個人都在那臊個什麼勁兒?
他伸展他的大長腿,買下寒冰床,走到他們面前。
「你們這是背著我干了什麼心虛的事兒了?」
兩人都沉浸在尷尬之中。誰都沒有注意到墨梓寒已經醒來。
他突然的出聲,驚得白小殊「啊」的叫出聲來。
這一叫弄得墨梓寒十分不舒服,當他是才狼虎豹呢?叫得這麼淒慘?!
「墨梓寒,你可算醒了,剛才怎麼喊你都沒用。」
「怎麼?你被她佔便宜了?」
墨梓寒的視線在木柳身上一掃。木柳頓時無語,他好不容易機智了一回,想要岔開話題,結果就被墨梓寒給擋回來了。
「別瞎說!什麼事兒都沒有,木柳說木屋來人了,我們該怎麼辦?」
聞言,墨梓寒臉上那拽拽的表情,才收了起來。
下一刻,他變得十分嚴肅,有些酷酷的臉上,冰冷得讓人覺得,他高高在上。
木柳撇撇嘴,禁不住在心里吐了個槽。
變臉比女人還快!
「來人的氣息,略微有些熟,只是暫時我還猜不出來是誰,白日里肯定見過。」
「你在空間里能感應到外面人的氣息?」
墨梓寒點點頭,「我出去之後雖然靈力不濟,會化作原身,可是我的本體和元神都在空間里,這里靈力充沛,想要感應外面的東西,還是能辦到的。」
白小殊一听是白日里見過的人,心中更加肯定是劉圖張華二人了。
想到他們那可惡的嘴臉,她恨不得馬上出去,將他們修理一頓。
只不過,正如木柳所說,她不能沖動行事。
「我們現在出去的話,鐵定被抓個正著。」
「對啊,所以我和木柳剛才一直在著急,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墨梓寒垂眸想了想,隨後說道︰「這空間的出口,必須是在哪兒進,就得在哪兒出嗎?」
「啊?!」
「你有沒有試過,操控它自由控制出口位置?」
白小殊搖頭︰「沒有,上次與那大魔頭對抗的時候,是我第一次使用這空間。」
「試一試!」
「怎麼試?」
「你怎麼操控著空間的,就怎麼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