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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看向雲天卓,雲天卓倒也不在意,只是笑著說了句。
「小殊從小到大都害怕貓,突然抱著一只貓,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懷疑?至于那跟木簪嘛,為師都懷疑上那只貓了,自然也在小殊身上用了神識探究,無意中察覺的。」
這下,不只是衛之翌覺得木柳有些冤枉,連墨梓寒在房頂上,都禁不住抖了抖貓須。
「小殊和二師弟,我會留心照看的,師父您盡管放心。」
「嗯……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小殊是由文和上仙交給我這件事,千萬不能外露出去。」
「徒兒明白!」
「之所以打算告訴你,全然是因為,今晚冥王桑九前來。」
被雲天卓這麼一說,衛之翌這才想起,他來這里的目的,就是因為桑九。
結果與雲天卓說著話,都給岔忘記了。
衛之翌眉頭深蹙,看向雲天卓,目露擔憂之色。
「那桑九前來,到底所為何事?」
語畢,衛之翌好似又想到了什麼,緊張得幾乎都要站起來了。
「難道也跟那魔君一樣,是為了小殊而來?」
「他確實是為了小殊而來,不過與那祁天的目的,卻是大有不同。」
「怎麼說?」
「他之前是感應到了小殊內丹爆發的力量,去了臥龍潭那邊,結果只看到了打斗後的殘骸,並沒有找到小殊。」
「那他是怎麼追到天風觀來的?他既然知道小殊身體里有強大內丹,多半也是為了搶奪內丹的。」
雲天卓聞言,先是搖了搖頭,隨即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意。
「這倒不是,那桑九雖然是冥王,不過修為早已經深不可測。連魔君祁天恐怕都不是他的對手,他若是想要顛覆六界,早就這麼做了。」
「那桑九……竟然這般厲害?」
「那是自然,冥界里住著的是什麼人?乃這世界上最為可怕的一類。他若是有野心稱霸。恐怕是天庭最為頭疼的。」
「那他找小殊做什麼?」
「他說小殊是故友之女,他尋找了幾千年,一直沒有發現小殊的行蹤,好不容易感受到了天生妖胎的氣息,卻是去晚了一步。」
雲天卓的話,不得不讓衛之翌吃驚。
連屋頂的墨梓寒,都覺得詫異無比。
這冥王桑九,竟然也與龍瑾瑜一樣,是白小殊母親的友人嗎?
那白紫一到底是何方神聖,接觸的怎麼都是這麼厲害的人物?
「從來都沒人見過冥王桑九到底長什麼樣子。他來無影去無蹤,身著黑衣,行蹤鬼魅,面帶鬼面具,方才他來殿中。與為師說話的時候,為師也看不清他的模樣。」
「連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嗎?」
「這桑九的修為,我與遮枯師尊聯手,都無法動彈到他半分。」
……
竟然這麼厲害?
衛之翌心頭有些打顫,這桑九既然都前來要人了,今日師父沒有交人,那他勢必還會再來。
雖然他與魔君祁天的目的不一樣。可是,總歸都是沖著小殊而來。
眼下,衛之翌只覺得,恐怕沒有什麼情況,會比現在更加糟糕了。
明有桑九虎視眈眈,暗地里還有魔君需要防備。
他頓時就感覺……尼瑪亞歷山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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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你覺得這桑九,可信度高嗎?」
「為什麼這麼問?」
「我只是想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小殊母親的故友。」
雲天卓倒是有些好奇了,他抬眼看向衛之翌,目光里的探究。十分明顯。
「為什麼你就覺得,他一定會是小殊母親的故友,而不是父親的?」
衛之翌微微蹙眉,他要將路上遇見龍瑾瑜的事情,告訴師父嗎?
想了想之後,他用了一個比較折中的法子。
「在臥龍潭出來之後,我們偶遇了一個姓龍的前輩,他乃小殊母親,白紫一的老友,小殊的身世,也正是他告訴我們的,但是當他提及小殊父親的時候,顯得十分的不屑和鄙夷,桑九這等大人物,想必不會是小殊父親,那種凡人能接觸的。」
聞言,雲天卓也覺得有道理。
「我覺得,他應該是沒有惡意的,否則今日他根本不用暗地里前來與我要人,憑他的能力,想要制服我與遮枯師尊,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他卻沒有傷及我們,只是希望能和平解決這件事。」
「事到如今,也只能期盼他,是白紫一的故友,不會對小殊不利,更不會對天風觀不利了。」
說到這里,衛之翌也比較關心,這桑九和雲天卓,到底是如何談判的。
「那師父當時是怎麼回應他的?」
「我沒有給他任何答復,他倒是說,三日後,會來要結果。」
聞言,衛之翌便點點頭,雖然他現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不過還好,還好有三日的時間,來想應對之法。
「那桑九雖然沒有惡意,不過我看他要帶走小殊的意圖,十分明顯,這件事需要謹慎處理,為師渡劫的大限快到了,你與小殊的關系比較親近,這件事由你來處理,我反而比較放心。」
「徒兒明白,這件事就交給徒兒吧!」
「小殊那邊能不說就不說吧,免得她惶恐。」
「師父您就安心的去閉關吧……小殊下山歷練了三個月之後,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她現在面對任何事,都很鎮定了。」
「那就好,桑九來了之後,記得一定要以禮相待,雖然我們不能交小殊出去,卻依舊不能將他得罪。」
「師父,其實徒兒有些不解。桑九既然是白紫一的故友,為何不能讓他與小殊相認?」
「不知道,這只是文和上仙交待的。」
「……」
衛之翌皺著眉頭,他忍不住多看了一眼雲天卓。
發現師父眼里。並沒有任何的隱瞞,這才作罷……
既然已經確定了來人是桑九,對小殊也很不利,衛之翌便沒有心思繼續待下去了。
在告辭之前,他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
「師父,小殊的父親……您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文和上仙沒有說,為師也沒問。」
「龍前輩找了幾千年,都沒有找到的天生妖胎,為何會在文和上仙手上。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衛之翌無心的一句話,卻惹得遮枯尊者目光深沉地閃了閃。
當然,此刻衛之翌已經站起身,朝大門口走去。
自然也就沒有發覺到遮枯的神色,而墨梓寒趴在房頂。也看不見遮枯的神情。
一直到衛之翌離開,遮枯才對雲天卓說。
「剛才小衛那孩子倒是提醒老頭子我了,連冥王桑九和龍瑾瑜找了幾千年都沒能找到的人,為何當初剛化作嬰孩兒,就被文和上仙帶來了?」
「師尊的意思是……你懷疑那文和上仙……」
「罷了罷了,這些事情又豈是你我能看破的?且不管文和上仙為何能將小殊藏起來,又為何要將小殊交給你來撫養。這些都等你出關以後再說吧!」
「師尊,不知為何,我心中總有種不詳的感覺,總覺得這次渡劫……」
「別瞎說!為了你渡劫,老頭子我都來給你助陣了,你還怕什麼?」
雲天卓想了想。無奈地笑了。
是啊,都已經活了幾百歲了,能到達渡劫的修為,還有什麼遺憾的?
只是還有些擔憂罷了,衛之翌還不太成熟。他能否擔當起大任?
小殊到底能不能平安躲過六界的追捕?
這些,他可能以後都無法看到,無法知道了。
盡管遮枯尊者一個勁的說,這次渡劫不會有事。
可是他自己的事,自己卻有所感覺。
他總覺得,自己的大限即將到來……
遮枯尊者若不是感覺到自己生命有所波動,也不會專程從風華派趕來了。
他微微嘆了嘆氣,抬眼看了眼大殿外面的夜空,只能听從天命了。
衛之翌自然不知道,他走了之後,雲天卓與遮枯又談了什麼。
墨梓寒在察覺到雲天卓略微氣餒的時候,便躡手躡腳地離開了。
這一晚,除了白小殊之外,誰都沒有休息好。
次日,雲天卓便正式開始閉關,無極殿周圍全是結界,弟子們都被禁足,禁止靠近無極殿五百米以內。
衛之翌將自己這幫人,全部召集到了穹華殿。
將昨夜潛入者是桑九的事,告訴了他們。
對于雲天卓的吩咐,他只是掩去了文和上仙這部分,桑九的目的,他卻是直言不諱。
因為對他來說,桑九三日後就會過來,他根本瞞不住。
「什麼?那冥王桑九,也是沖著我來的?」
「嗯,不過听師父的意思,他應該是沒有惡意的。」
「呵呵,有沒有惡意我不知道。」
白小殊臉上有難得的愁容,「我身上那顆內丹,可以顛覆六界,連魔君都親自前來剝離了,他怎麼會沒有惡意?」
白小殊顯得有些激動,大概是真的有些著急了。
她從未想過,自己平凡的人生,會因為體內的那股力量,變得這麼的不平凡。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願繼續做回那個,廢材白小殊。
也不希望成為人人覬覦的香餑餑,因為她現在還很弱小。
弱小得連自己都無法保護,更何況,保護其他人。
「那桑九,聲稱你是他故友之女,我懷疑……」
「你懷疑他是我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