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仙藥又失竊?以前失竊過?」
管靈芝聞言,一邊點頭一邊驚訝地問她,「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就是你和二師兄下山,結果二師兄重傷回來之後的事。」
「難怪我不知道了……」
白小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內心卻是掀起了巨浪。
以前也丟過仙藥?
在這個時候,她不聯想到穆文山和姬雅都難!
她昨晚故意將鄒安陽手上的丹藥換了就是有這等目的在,她一听說穆文山和姬雅二人攛掇弟子們將贏得的仙藥上交不止,還要讓他們故意輸,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容忍。
既然他們對仙丹這麼執著,肯定會忍不住出手的。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他們不但出手了,而且在這之前,他們就已經盜過一次仙丹了?
難道這雙修的誘惑就真的這麼大?
白小殊的心里不由得對雙修之事產生了些許的好奇,不過她卻也沒有要去試探研究的打算,而是繼續裝作淡定的樣子,在管靈芝那里套話。
「靈芝,那這件事三師兄他們就沒有追查嗎?」
「當然查了呀,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不查呢?這樣一來,你的嫌疑就洗月兌了,當時很多人都說,你走了還丟仙藥,就肯定不是你偷的仙草,還有人提出,讓三師兄給你們傳音,讓你們回來呢!」
白小殊聞言,忍不住有些好奇,當初穆文山面對這樣的壓力,究竟是怎麼處理的。
「那後來呢?為什麼我們沒有收到三師兄的傳音?」
「三師兄說啊……你是師尊派下山歷練的,跟仙草丟失沒有什麼特別的關系,等歷練回來了,就能晉升成嫡傳弟子呢!」
白小殊笑了笑,這穆文山就是會利用師父來堵住悠悠眾口。
見白小殊笑。管靈芝還以為她是因為穆文山的做法而安慰,她忍不住把白小殊拉到一旁,又讓其他幾個女弟子去做事,這才繼續開口。
「小殊。你可別覺得三師兄對你好啊……」
「嗯?怎麼了?三師兄人不是挺好的嗎?那時候還幫我說話。」
「他才不是幫你說話呢,後來有人問他,如果師尊不是因為仙草失竊的事件派你下山尋求百修草將功補過,又為什麼要讓你尋找百修草呢?歷練又不一定非得尋找仙草。」
看著管靈芝那副給予自己警告的樣子,白小殊覺得有些安慰。
畢竟,在天風觀里,她身為低階弟子的時候,管靈芝是雜役弟子里,唯一一個願意跟她親近的。
這也是她在擁有了嫡傳弟子身份,擁有了自己的閣樓時。第一時間將她接過來的原因。
「那三師兄後來怎麼說?」
「他就說,師尊雖然沒有明確說是你偷了仙草,而現在也丟了仙藥,也不能將你的嫌疑洗月兌,你依舊有偷竊仙草的嫌疑……」
「其實他這樣說也沒錯……」
「沒錯個屁!你就是太單純善良了。他那明顯是把矛頭引向你這邊,然後讓大家都覺得,師尊是在偏袒你。」
「當真?」
白小殊忍住笑意,她就是想看管靈芝對自己關心的時候,露出的那種焦急又護犢子的表情。
「喂,我說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昨天我看你在高台上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心里那個高興啊。我以為你變聰明了,結果你還是這麼笨!」
語畢,她又忍不住戳了一下白小殊的額頭,「真是受不了你!」
見她真的著急了,白小殊這才笑著與她手挽著手,一邊朝外面走。一邊對她悄聲說著話。
「好啦,我逗你的,你放心吧,我現在跟著大師兄,可沒以前那麼單純了。誰敢欺負我,我絕對會十倍奉還!」
「得了吧,你……」
管靈芝說著話,便回頭看向白小殊,在對上白小殊那堅定的視線時,她後面的話便說不出來了。
因為這個時候的白小殊,渾身上下都綻放出一種自信的美麗,那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看著看著,管靈芝突然笑了,笑中帶淚地說道︰「真好,咱們家小殊終于長大了。」
白小殊見狀,忍不住嚇了一跳,趕緊給她抹淚。
「你這是干什麼呢?別用那種老掉牙的語氣跟我說話好嗎?」
「以前每次見到你被那些家伙欺負的時候,我都不能幫忙,你知道我多難受嗎?現在好了,你有大師兄他們庇護了,而且修為也漲了,還會種仙草煉丹藥,小殊,你說你怎麼這麼能干呢!」
听著這個每天都恨不得貶低自己幾句的好友,此刻竟然用一副羨慕又安慰的語氣,表揚著她。
這對白小殊來說,無疑不是一種鼓勵。
「行了吧,哪有你這樣夸自己姐妹的。」
「小殊,你可真的要努力修煉啊,我沒有資質,靈根又不好,只能當個雜役弟子,還好你不嫌棄我,高升之後還把我帶著,我才免于繼續受苦,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你就放心的修行!」
「靈芝……不管怎麼樣,你都會是我白小殊最好最好的朋友。」
「廢話!你要是敢讓別人的位置代替我,看我不弄死你!」
白小殊忍不住笑了,管靈芝也跟著她一起笑,兩個妙齡少女就這麼毫無顧忌地在去飯堂的路上哈哈大笑著,引來了許多男弟子的側目。
第二日依舊是單人賽,又有五顆仙丹落入了穆文山和姬雅手中。
而衛之翌沒有提出要追查偷藥之人的事,也讓大伙兒們惶惶不安,生怕自己剛得到的仙丹,今晚就被人偷了。
雖說衛之翌嘴巴上沒有專門去追查這件事,暗地里,卻是讓墨梓寒在比試中途離開,然後去了承光殿和百花閣查看,最後果然在他們的丹爐里,找到了仙丹。
他不動聲色地將仙丹取走,並沒有驚動任何人。
等晚上所有弟子們都散了,他這才與衛之翌他們會合。
「丹藥確實是在他們殿中找到的,不過我覺得事情很蹊蹺。」
「怎麼蹊蹺了?他們二人為了雙修不擇手段,我們已經見識了,你還在懷疑什麼?」
衛之翌對墨梓寒的做法表示十分不解,只是墨梓寒做事向來由頭有理,他也就耐心地問了這麼一句。
「你想想,他們之前偷竊仙草,是因為什麼?因為沒有仙丹!而現在不但有了仙丹,昨日已經有了三顆,今日他們的人又得到了五顆,他現在已經被你盯上了,按道理不會再作出這種偷竊仙丹的蠢事。」
「這人一旦貪婪起來,可就不好說了。」
「反正如果真的是他們干的,我把這些仙丹取出來了,他們勢必會著急,到時候今晚肯定不會安靜,我們再來抓他個現形不是更好?反正我已經在天風觀里那幾個得到仙丹的弟子所住的地方,設下了隱形結界,有人前去,我會第一時間知道。」
「原來你還有後招,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仙丹丟失的事件,我總覺得是有心人有意為之,似乎是想把事情推到穆文山和姬雅的身上。」
墨梓寒此話一出,徹底引來了木柳的不以為意。
「穆文山和姬雅作惡多端,就算真的有人想害他們,那也是為民除害!」
「話雖然這麼說是沒錯,但是我們在還沒弄清楚宋樂彥重傷的真相之前,你真希望他們二人含冤?」
一句話便把木柳的抱怨給堵住了,白小殊倒是相對的冷靜了下來。
「對了,大師兄,你回來天風觀之後,有沒有听說一件事?」
「什麼事?」
「就是在我們離開這些時間里,二師兄重傷,師父帶著他閉關的期間,觀里曾經已經丟失過一次仙丹。」
「什麼……?!」
衛之翌震驚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對這件事毫不知情,白小殊便將早上管靈芝告訴她的事情,一一告訴了眾人。
大家伙兒這下徹底有些凌亂了,如果墨梓寒的感覺是對的,這次仙丹偷竊時間,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給穆文山二人。
那……上次呢?難道上次也是其他人所為?
「大師兄,我想知道,這姬雅他們所煉的雙修之術,多久需要一次仙丹補給?」
衛之翌微微一愣,隨即面上竟然有些尷尬的紅暈。
「我又沒有雙修過,那種修行之術對天風觀來說,是禁術,我不知道。」
白小殊皺眉,正愁沒有什麼線索的時候,墨梓寒卻是開了口。
「他們所修行的雙修之術,依我看應該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的時候用藥不是特別頻繁,因為剛剛還在適應期,想必當初你被逼下山的事情,就是他們所為,因為他們偷的是仙苗,而不是成熟的仙草,這一點倒是可以看出來。」
大家伙兒忍不住為墨梓寒的分析點贊,他怎麼能什麼都會分析,什麼都知道呢?
「所以我估計,他們的修行現在已經進入到了第二個階段了,從穆文山修為進階的速度就可以看出來,而這個時期,約莫半個月之內需要雙修兩次,每次都需要丹藥補給,所以按道理說,這次比試,他們座下弟子所拿到的仙藥,全完夠他們用好久的了,他們根本就沒有必要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