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哼哼兩聲︰「沒一個像樣的。」
「我」堵良心伸出了手,想要開口說話。
但卻被蕭風呵斥打斷︰「你是處男嗎?」
「我不是。」堵良心沒想到蕭風會突然這麼問,一下子怔住了。
「那你閉嘴,少說屁話。」蕭風煩躁的道,旋即又問︰「你們村子里面還有沒有未經人事的童男?」
「這也是我想和你說的,自從封門村出現了之後,村子里面的孩童接二連三的遇害死去,如今村子里面已經沒有童男童女了。」堵良心嘆了口氣,他的兒子也在這場災禍中喪生了。
眾人頓時表情難看,這麼說來的話,也就沒有辦法對付封門村了。缺少這麼一個關鍵的東西,是無法成功拼湊出那個殺器的。
而蕭風這個時候,也是意味深長的嘆了口氣,有點認命的意味,緩緩的走到桌前。
就在眾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時候,只見到他拿起了桌子上的匕首,輕輕的在手腕上拉開一個口子,任由自己的血混在那湯碗當中。
「什麼?」
眾人驚愕,司徒雷更是捧月復大笑︰「老大,你別告訴我,你已經十八歲了,還是處男之身吧?」
風中笑和堵新振也是笑了起來,也沒有想到蕭風居然是未經人事的初哥。
那三個女人都傻眼了,蕭風的樣子看起來流里流氣、異常放蕩,要說這群人之中她們最不相信誰是處男,無疑就是蕭風了。可萬萬沒有想到,最不可能的人反而成為了他們最需要的人,著實是讓他們大跌眼鏡。
慕容美掩嘴輕笑,看不出這小子外表那麼放蕩,實際上還挺純情的嘛。
「啊哈哈哈,都十八歲了,還是處男。老大,你該不會是有什麼隱疾吧?」司徒雷大笑不止,按理說像是他們這樣的世家公子,只要自己想要,那些丫鬟什麼的是絕對不敢拒絕的。
在這種情況下,只要是個男人,就不可能會無動于衷。可是蕭風居然現在還是處男,這太不可思議了。
他是不知道,雖然蕭風的確存在這個機會,但是年幼時候的他就是一個書呆子,根本不懂得如何和女生打交道,和女孩子說上幾句話就會情不自禁的臉紅。
就連他的書童都是男的,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和那些丫鬟接觸。而且他又是死讀書的那種,更加不可能了。
發生轉變也是在這半年,他父母去世之後,他決定要擔負起家庭的重任,便有了如今的他。冷酷、殘忍,還有些嗜血。
「這是個人的選擇,你管得著嗎?」蕭風陰沉著臉,氣得不行,這就是為什麼他不願意一早坦白的事情,就是因為知道這些貨兒肯定會取笑自己的。
眾人都神情古怪,忍俊不禁,而且納蘭嫣然還時不時的將目光瞄向蕭風的**,笑容古怪。
「你看什麼?」蕭風瞪著眼。
「要是沒問題,干什麼怕人看呀。」納蘭嫣然嬌哼一聲,趾高氣昂。
這話一出口,眾人便終于是哄笑了起來。
「你!」蕭風氣急了,卻不知如何反駁,稍微思索了一會兒,才冷笑道︰「有沒有問題,你可以來試試看。」
「你找死!」納蘭嫣然終于爆發,蕭風這話分明是在調戲她。
可是卻被慕容美攔住了,她雖然也笑得不行,卻也知道當下的情況不適合這樣胡鬧。
蕭風也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了,將兩種血攪拌在一起,而後涂抹在自己的飲血刀上面。
納蘭香香一臉費解,天真的她還不知道這些人在說什麼。
「現在材料都具備,只差一個大凶大惡之人,可是這個大凶大惡之人該去哪找呢?」風中笑問道。
「大凶大惡之人,我就是了。」蕭風直接抄起那飲血刀,嘴角一扯,牽動一絲古怪的笑容。
眾人愕然,面面相覷。
但都是相繼沉默了,他們也的確認為,蕭風真的是這樣的人,大凶大惡,好像的確是應該用于他的身上。
單憑蕭風身上的那個一股煞氣,就已經絕非一般人能夠比擬。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去哪里找那個怪物?」慕容美問道。
「何必我們去找它,讓它自己來找我們就行了。」蕭風收起了飲血刀,要是封門村想要躲著他們的話,那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的,
另一頭,村子之內,村民們還在掘地三尺,想要將蕭風他們揪出來。
這都是神婆的意思,神婆對他們幾個恨之入骨,要不是因為蕭風,她也不會暴露,差點丟了性命。
而她也知道,有封門村的束縛,蕭風他們絕對不可能離開這個村莊,所以只要將他們揪出來。
而且不但她要殺他們,封門村也想要殺他們,理由很簡單,因為蕭風他們礙了封門村的事。要不是因為當初蕭風將它擊退,它早就將這個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吃掉了,何須大費周章,還要一個一個的等。
而現在,村子里的人被分成兩批,一部分去找蕭風他們,另外一部分則還是每天上神婆那里祈福。
而接下來的好幾天的時間,也是什麼事沒有發生,村莊像是完全平靜了一樣,除了還是無法離開還是一如既往之外,不祥之事已經沒有再發生了。
神婆大言不慚的說這是天神降下天恩,才讓他們得以暫時的安全。
那些愚昧的村民對此深信不疑,完全相信這是真的。
這自然也是因為封門村故意而為之,它不再肆意殺人,因為現在已經有神婆每天給它送點心過來,和以前還是一樣。既然如此它就無需去村中擾亂,坐等食物上門。
「神婆,我們這是要去哪啊?」在這個時候,一個村婦跟著神婆往一處無煙深山中去了,可越發深處走,她便越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深山也不知為何,靜的可怕,就好像是死寂。那村婦覺得有些古怪,這山里以前是很熱鬧,麻雀聲、蛐蛐聲,等等等等。
可是這一次來這山里,卻什麼聲音也沒有。
「不要問,跟這我走就是。」神婆頭也不回的道,聲音冰冷,那老朽的臉上滿是惡意。
「哦,好。」村婦傻傻的點了點頭,果然不敢再問了,緊跟著神婆的腳步。
不久之後,兩人就出現在一個洞穴的前方,看到這洞穴,那村婦頓時就遲疑了。
眼前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清楚里面的一切,但是她卻能夠感受到那洞穴中的惡意,就好像要將她徹底吞噬一樣,這感覺很是古怪。
「你還在傻愣著干什麼,快跟我進來!」神婆站在洞穴的前方,不耐煩的說道。
村婦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表情掙扎一下,跟著走了進去。
可誰知道,那村婦才剛走進去幾步的距離,就嗅到了一種令人惡心的惡臭。
「這是什麼味兒,那麼嗆鼻,比俺家那口子的腳丫子還臭。」村婦不解的問道,掩住口鼻。
但是神婆卻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像是沒有听到她的話似的。
緊接著,一股邪風呼號而過,那村婦驚叫一聲,急忙掩住雙眼。
可是再度睜眼的時候,神婆就已經沒了蹤影,她頓時心驚,畏懼的環視四周的環境。
在這個詭異的洞穴之中,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尤其還是在自己一個人的情況下。
「神婆,你在哪?」她驚慌失措,在洞穴之中亂闖,不斷的呼喊著。
「嘎嘎」
一群黑烏鴉被驚動,猛地騰飛而出,撲在她的臉上。
「啊!」
村婦慘叫著,揮手將那些烏鴉全部趕跑,臉上早已滿是血痕,狼狽不堪。
她此時無助至極,整個人貼在潮濕的牆壁上,眼神中現在就只剩下驚恐了。
可就在此時,她的雙手忽然觸踫到了黏糊糊的東西,猛地低頭望去,便見到一個人頭就在她的身邊上,蒼白的面孔、發黑的眼眶,此時正瞪著她。
「啊!!!」
她淒厲的叫聲頓時響徹整個洞穴,飛也似的逃離此地,她認得那人,她是村里的二狗子。
可是為什麼,二狗子會死在這山洞里面?昨天自己才在神婆的家里見到他的。不過最後他們拜完神之後就離開了,唯獨二狗子被神婆留了下來,難道是神婆殺了他?
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村婦只想要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緊接著便出現了更令她害怕的事情。無論她怎麼轉,都無法找到出去的出口,這個洞穴就跟迷宮一樣,走著走著就又回到了原地。
這自然是封門村在搗鬼,封住了離開的出路。
也不知過了多久,她突然闖進了一個密室之中,里頭白骨成片,鼠蟲亂竄。
在她的正前方,堆著一群尸體,臉上都是淒厲的表情,看起來極為駭人。
村婦大吃一驚,這些尸體她居然都認識,全部都是他們分水村的村民,可為什麼全部都死在了這里。又是誰大費周章,用這麼詭異的方式將他們堆起來的?
「點心來了。」
可就在這時,這個洞穴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戲謔的聲音,那堆尸體居然動了起來。
封門村依舊是附著在尸體上面,扭轉過身體來,那張如臉龐般大的猙獰面孔面對村婦,露出一排深白的牙齒。
村婦整個人瞬間被嚇傻了,一雙眼楮瞪得渾圓,渾身也不住的打顫,她腿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