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期限轉眼就到了,這天一大早顧甜甜便輕裝上陣獨自一人前往西城。
根據這兩天大柱、二柱的匯報,大柱二柱是顧甜甜給那兩人取的別名說這兩天張掌櫃也算是安分,每天依舊在酒樓里忙進忙出倒也沒看出什麼端點,也就是因為這突來的平靜,讓顧甜甜平靜的心也懸了起來。
就算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可是這也太平靜了不是,平靜的讓人害怕。
「張掌櫃!」
「喲!表少爺來了,樓上請、樓上請。」
依舊是那間房間,已經是兩人面面相對。
「今日怎麼表少爺獨自一人前來?」看了一眼顧甜甜,張掌櫃微笑而問。
「我們兩個的事情,自然是我們解決,難道張掌櫃還希望有人旁觀不成。」張掌櫃的疑慮,顧甜甜笑著作答。
「怎麼會呢!表少爺真是說笑了,哈哈哈!」
「嘿嘿!」
顧甜甜配合的呵呵一笑,當下便讓張掌櫃上了一桌子的菜色,她可不想光談事情委屈了自己的肚子,而這也更好正中了張掌櫃的下懷,說他這人雖然對自己極度大方,但是對別人也是極度的小氣,這也是為什麼在第一次見面,顧甜甜再能在這里喝著茶水。
「表少爺,上次說的事情……」張掌櫃摩拳擦掌,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就像是老鼠讓人厭惡。
「上次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是我覺得張掌櫃我們是不是等菜上來以後,邊吃邊談。」張掌櫃的疑慮,顧甜甜冷靜說道。
「是是是,表少爺說的是,是我太心急了,太心急了。」抹了抹額頭的細汗,張掌櫃賠笑的說道。
顧甜甜「刷」的一下打開折扇,嘴邊是讓人心里舒暢的笑容,一下一下的扇著,那表情從容、淡定。
大柱、二柱一直在外暗自守護,這也是為什麼她敢一人獨自上樓。
只要她這邊有了動靜,那邊兩根柱子便會出來就她,所以她也不擔心著張掌櫃玩什麼花樣,反而擔心他不完花樣,若真是哪樣,自己白白準備的一出戲可就無人欣賞了。
不做好完全的準備,她顧甜甜也是血肉之軀,不敢賭也賭不起,只是顧甜甜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張掌櫃。
很快的一桌美味佳肴布上桌子,顧甜甜率先拿起了筷子,夾起一口菜淡淡的吃了起來,不喝酒的她自然也不會去張羅張掌櫃。
張掌櫃見顧甜甜沒有客氣,自己到也動起了手來,兩人也不推讓,一桌菜吃了過半,也算是吧肚子填飽了的說。
放下手中的筷子,張掌櫃明顯是佔了便宜之後的小人得志,一雙豆子眼再次笑的眯成了一條縫隙。
拍拍自己鼓起的肚子,張掌櫃嘿嘿一笑,「從來沒見過表少爺這般好爽之人,表少爺這個朋友我張某交定了,表少爺等等我現在就去拿賬簿上來。」
酒足飯飽得到了好處,張掌櫃也豪爽許多。
「恩。」顧甜甜點點頭,算是默認。
張掌櫃一離開、房間,顧甜甜微笑的臉上便黑了一片,看著滿桌的朗逸,若不是自己真的餓了,怎麼會和他一起用飯,真是惡心的連膽汁都給吐出來了,喝下一杯茶水壓了壓心里的厭惡,臉上多變的表情,卻不知道這一切看在另一個人的眼里。
另一個包間里,莫天宇悠哉的看著顧甜甜的側臉,明明一個丫頭家學人家穿什麼男兒裝,雖然她裝的很像,但是從小在母後和皇妹的女裝打扮下,他還是一眼就看出顧甜甜是女扮男裝。
漂亮的丹鳳眼微微眯起看著包間里嫌惡的人,沒想到他才剛留出皇宮就讓他遇到如此好玩的事情,有意思還真是有意思。
一點也沒察覺已經被人監視的顧甜甜還在搖擺著手中折扇,一點也不知道自己以為的風度翩翩,在另一個人的眼中變成了做作。
「表少爺,你看這就是這一年的賬簿!」尖細的聲音,張掌櫃推門而入,顧甜甜也順勢合上了手中的折扇。
接過他拿來的賬簿,也從自己懷里拿出之前他送上的賬簿,兩本打開一對,那寥寥幾筆相差的數字,便讓顧甜甜心底一團火焰。
握著折扇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緊,這樣的數字,遠比紅樓是有多不減,也虧得這些掌櫃們,敢動著這樣的私心。
「這一年的賬簿都在這里那嗎?」努力平息自己的音調,顧甜甜壓低的聲音,淡淡說道。
雖然這真真的賬簿已經拿出來了,她也算是完成使命,只要叫大柱二柱出來把人壓回將軍府,一切也算是大功告成了,可是……她害怕著張掌櫃留有一手,到時候這本也是假的,他在反咬自己一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等事情還不算塵埃定落之前,她還是不敢輕舉妄動。
顯然張掌櫃還在沉迷兩人合作之間的快樂,笑的眯起一雙豆子眼,一顆惡心的腦袋連忙直點。
顧甜甜默然,想的卻是怎麼在最短的時間,讓他說出藏銀子的地方。
她可不期望張掌櫃能和徐管事一樣,把這批銀子換成了銀票,藏在家中。
畢竟徐管事怎麼說還有女兒妻子,而這張掌櫃孤家寡人一個,著藏點自然不會就在身邊。
合上的賬簿,顧甜甜「刷」的一下再次打開折扇,漫不經心的搖晃,閃亂了張掌櫃的視線,也給了她時間想辦法。
「表少爺這是……」不解的指著桌面上的賬簿,張掌櫃明顯被顧甜甜的動作弄的懵了。
這不是表少爺要合作的嗎?怎麼現在卻把這些賬簿職責不管,難道說是懷疑是假的,可……不解的眼楮劃出一道犀利的目光,盯著顧甜甜悠哉的側面,他也終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頭。
老江湖畢竟是老江湖,張掌櫃也不收起桌上的賬簿,既然拿出來就沒想過要收回去的道理,只是顧甜甜看來不能在輕易對付。
「表少爺,是有心合作還是無心。」冷了幾分的音調,張掌櫃漫游說道。
「恩?」
還沒想出辦法的人明顯一震,看著張掌櫃變色的面孔,暗自喊了一聲糟糕,當下便嘿嘿一笑,想著先要圓場。
折扇打在賬簿上,顧甜甜笑的輕柔,微微抬起的眼角微笑看想張掌櫃,微笑說道,「張掌櫃這話從何說起,既然我選擇與張掌櫃合作,自然是誠心誠意的合作,只是我在想,你做的假賬本,我不上報大哥、二哥哪里自然不會知道,可著偌大的銀兩要藏在何處,我們要怎麼分配,張掌櫃可成想過。」
「這個還用想嗎?」張掌櫃不屑的說道。
「哦!洗耳恭听!」顧甜甜側頭,淡淡說道。
「嘿嘿,表少爺還真是說笑了,著既然有意合作,這地方自然有的,只是著……」
「張掌櫃有話請說!」
「好,表少爺是直白的人,那張某人也就不饒彎子了,我能與表少爺那表少爺是不是也該拿出一些誠意,要不然我怎麼知道表少爺是真情還是假意!」
果然,顧甜甜挑眉,眼角含笑該要面對的問題還是來了。
倒也沒有多少慌張,顧甜甜反而輕松了許多,「張掌櫃是在懷疑我的誠意,那張掌櫃說我要怎麼做,才能表明我的誠意是否真誠?」
不說反問,顧甜甜聰明的把矛盾的源頭拋向張掌櫃,因為她知道現在不管她說什麼都是無用,還不如把事情的源頭拋給對方,讓對方來做決定。
問題拋出,這次換張掌櫃皺起了眉頭。
打太極麼!她也會。
立身在窗邊,顧甜甜背對著張掌櫃淡淡說道,「不管我的誠意如何,我只知道有我的存在張掌櫃辦事必定事半功倍,既然有了成功的概率,張掌櫃又何必多此一舉的追問我的誠意呢!如果我沒有誠意,自然不會站在這里,相對的既然我站在這里,就表示我有足夠的誠意,于其張掌櫃在這里懷疑我的誠意與否,還不如考慮我剛才說說的話,銀子我們要怎麼分配,要藏在何處。」
轉過的身體,隨意一記微笑,也懶得在于他糾纏在此。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而且這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所以現在的她心里有些慌亂,慌亂的想要離開。
收緊的手掌,張掌櫃的質疑也在顧甜甜的肯定之下慢慢的化解,有些老太的眼楮帶著不同的混沌,看向顧甜甜悠悠說道,「好,我就相信表少爺一次,表少爺請跟我來。」
說著一把拿起桌上的賬簿,率先走了出去。
「刷」的一下折扇再次打開,顧甜甜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窗外,哪里看不到的地方,也是大柱、二柱的藏身之地。
推開的一扇又一扇的大門,一直到一道一條小巷之後,破舊的木門搖搖欲墜,不起眼的地方張掌櫃不知模到什麼地方,木門隨之打開,滿屋的黃金白銀閃亮亮的慌的人眼楮都張不開來。
顧甜甜傻眼的看著滿屋的黃金白銀,沒有見過大場面的她,當即吞了一口口水。
尼瑪,這得多少金子呀!
「怎麼表少爺,我這地可好?」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金項銀庫,張掌櫃笑的合不攏嘴巴。
「嗯嗯嗯,滿意、滿意。」哪能不滿意呀,這是滿意至極呀!
「那我們出去談。」
「好好好。」
再好不過,要不然著滿屋子的金子白銀,她還真的會動了私心的說。
跟在張掌櫃的身後,顧甜甜小心翼翼的看著周圍,發現了大柱、二柱留下的記號,當下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回到了福滿樓,張掌櫃為了兩人的合作,親自為顧甜甜到了一杯水酒,說好不喝酒的人,也因為心底的開心,端起酒杯咕嘟的喝了下去,一杯水酒下肚,顧甜甜卻因為高興忽略了張掌櫃眼中的算計。
放下的酒杯,顧甜甜抬頭看了看窗外,之前商量好的,只要她一離開大柱、二柱便會帶著家丁去拔了張掌櫃的金庫,現在她只需要托著張掌櫃讓他不得月兌身就是。
顧甜甜這邊的算計,張掌櫃也在心里盤算這什麼。
其實打顧甜甜三日之前來此他便看出眼前之人是女扮男裝,之所以沒拆穿就是因為想看看著個丫頭再刷什麼把戲,但是現在看來不過也是一個想要分一杯羹汁的野心之人,既然她想要分一杯,他張某人便給就是,反正賺的錢大家一起花,只要顧甜甜真的如她說的能幫助自己就好。
可是現在看來,這個膽大的丫頭,不但膽大長得也挺漂亮,既然不願拿出誠意也不要怪他手下不留情,剛才的那杯酒水中他不小心加了一點料,等著著丫頭滾上了他的chuang,他也就不怕他不乖乖就範,只要她成了自己的人,還怕她會背叛自己。
嘿嘿!張掌櫃這邊打著算盤,卻不料他一切的動作看在另一個人的眼中。
莫天宇搖晃著手中的酒杯,妖媚的丹鳳眼不時的飄向顧甜甜的位置,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看著這個女人挺聰明的,可是現在都被人下了藥還在這里傻笑,就是她的愚蠢。
就混皇宮之內,江湖之中,莫天宇不說熟悉各個毒藥、草藥,但最起碼對那些青、樓盛產的春、藥倒是了如指掌,眼看著小綿羊就要被眼前的惡狗撲倒,他卻不心急,只是慢慢的等待,等著她藥性發起的時候。
張掌櫃盤算著,顧甜甜也在盤算著,看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便要起身離開。
可是也不知是不是起身過猛,只覺得腦子一暈,當即便扶著門邊,大口的喘息。
「表少爺這是怎麼了?」
惡心的笑,張掌櫃臉上沒有絲毫的關心,倒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一雙咸豬手模上顧甜甜的手臂,一寸一寸向上,色米米的說道。
「沒事!」打掉他模上自己的咸豬手,顧甜甜臉上掩飾不住的厭惡。
可是腳下的發軟,讓她只能依靠著門邊才能穩住自己,即使站著這里,身體一bobo的熱量,也讓她渾身上下提不起一絲力氣。
「嘿嘿!那我扶表少爺到一旁坐下!」
這下張掌櫃也不著急,這人都已經在瑤里了,他也不著急與一時,當即便扶著顧甜甜做回椅子,到了一杯茶水低到她面前,笑呵呵的說道,「來表少爺先喝杯茶水!」
「不用!」
用盡了全身力氣排開他殷勤縣上的茶水,顧甜甜只覺得現在的無力,讓她心急,誰知道他是好心還是假意,還是再次送上一杯加了料的茶水。
身體一陣陣的燥熱,如果她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她就是天下最大的白痴,無力的身體,漂亮的眼楮狠狠的看著面前笑得惡心巴拉的男人,沒想到她的一時大意盡然著了這人的道,妄她顧甜甜自以為聰明,沒想到還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
無力的回頭看著窗外的夕陽,算算時間那批金子應該已經到了冷家,算算自己,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冷沐風你若是現在知道我的處境,你會不會來救我,是我重要還是你的皇命重要,真想看看你現在會不會為我著急。
「表少爺何必掙扎呢!到最後傷到自己就不好了,您說是吧!」
惡心的笑,沒有因為顧甜甜剛才的舉動而生氣,張掌櫃摩拳擦掌的繼續想顧甜甜靠近,滿臉都是淬煉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金山銀礦現在已經被人搬空。
「滾。」身體到了邊緣的極限,顧甜甜忍不住爆著粗口。
「表少爺何必做無用的掙扎,還是乖乖的……唔……」
下流無恥的話還沒說完,張掌櫃便一聲悶聲到了下去,顧甜甜最後的掙扎,在看到張掌櫃倒下之後睜大了眼楮,一張笑的無比燦爛的俊臉出現在她面前,那泛著桃花的眼角,正在肆無忌憚的打量著自己。
「多謝公子相救……」
躲避他的桃花眼,顧甜甜堅強的要從椅子里站起,一句謝謝也算是表面了她的誠意。
「哎!你中了春、藥,你現在這個樣子你以為你還能走的出去。」莫天宇看著她牽強的背影,無奈的伸手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手下的滾燙讓他不由皺眉,可是看到她的堅強,忍不住的著急起來。
這人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救了她,不是應該以身相許嗎?怎麼怎麼冷漠。
莫天宇皺眉,很是不解。
「謝謝公子搭救,只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解決。」無力揮開他扶著自己的手臂,顧甜甜繼續說道。
身體的狂熱,在莫天宇伸手扶住她的時候,讓她感覺到手臂因為他而傳來的涼意,想要更多想要靠近,卻用這最後的意識看清眼前的人,這人不是她所想的那人,所以她不可以。
強迫著自己保持清醒,現在她唯一做的就是讓自己保持清醒,以免做了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情。
雖然感覺到他的無害,更不想張掌櫃哪樣眼中有對自己的佔有欲,可她現在這個樣子,她就是不想讓人看見。
拿出腰間臨走時帶出的匕首,對著自己的手臂狠狠的化了一刀,手臂的痛疼讓她整個人也清醒了許多。
「啊!你做什麼?」看著血液祛濕的衣袖,莫天宇當場傻了。
連忙扯下自己的衣袖,死死的打結在她流血的手臂上,奪走她手中的匕首,生怕她再一次的自殘。
了了包扎的手臂,顧甜甜嘴角揚起一抹苦笑,自殘也好,自虐也罷,只要能保持清醒,只要能保持清白之身,她什麼都願意。
「多謝公子好意,只是能不能麻煩公子送我回將軍府,因為我現在……恐怕……」接下來的話,顧甜甜無法說出,只覺得口中一直口干舌燥,讓他想要親近眼前的男子。
「將軍府?你是將軍府的?」莫天宇皺起眉頭,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強忍的身體,皺眉追問。
「是,麻煩公子了。」最後的話,顧甜甜死死咬著下唇。
原本的疑惑,在看到她唇邊的血跡之後化作了烏有,不想她如此自殘自己,揚起的手刀砍在她的頸後,「得罪了。」一句話,顧甜甜軟軟的暈倒在他的懷里。
打橫抱起暈倒的小人兒,莫天宇回到剛才的房間,抱著顧甜甜艱難的蹲下、身在張掌櫃的衣服上模索了一番,拿出他衣服下的賬簿,放入懷中,便抱起顧甜甜順著窗戶跳了下去,莫入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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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里,一箱接著一箱的黃金白銀,滿滿的堆滿了整個大廳,原本在大廳里等待顧甜甜歸來的冷沐清、幻如夢在看到一箱箱的金子的時候,呆傻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大少爺,你看看這麼多銀兩都是表小姐讓人搬回來的,表小姐可真是能干,之前老奴都願望她了。」看著滿庭的黃金,管家大叔豪氣的說道。
「管家,甜甜呢!怎麼沒見她回來。」
雖然滿庭的黃金白銀很是耀眼,可沒有看到那個活潑的身影,冷沐清一顆心依舊高懸,相比之下,顧甜甜的回來比這些沒有溫度的黃金白銀更是讓他歡喜。
見大少爺這麼一說,管家大叔也是不解,皺起的眉頭喃喃的說道,「表小姐吩咐大柱、二柱跟著她,等她和張掌櫃離開之後,我們便開始動手般這些黃金,然後她隨後就回來,可是這算算時間表小姐也應該回來了才是,難道是……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表小姐那麼聰明,一定不會出事的。」管家大叔的猜測,大家臉上一陣慘白,盡管管家大叔率先否認,業主當不住大家的猜測。
「大少爺不要著急,老奴這就帶人去找,一定會把表小姐找回來的。」
管家大叔也知道事情的大條,當下便張羅著大家哄哄外出,可就當他們剛要出門的時候,一道人影從大門穿了進來,手中還抱著一個人影,可不就是他們著急要找尋的顧甜甜麼。
「表小姐……」管家大叔一見暈倒的顧甜甜,連忙關心向上。
「甜甜……」幻如夢也跟著漫步上去,看著顧甜甜臉上不同的紅暈,擔心的喚著。
「甜甜……」冷沐清看著暈倒的顧甜甜,也是一臉的著急,但在看到抱她回來的男子之後,當即驚訝的說道,「二皇子,二皇子怎麼和甜甜在一起?」
二皇子,幻如夢也順著顧甜甜向上看去,看到的便是那雙帶著憂愁的桃花眼。
「冷大哥,我們先不說這個,這位姑娘中了春、藥,著春、藥至陰至鋼還是想辦法先給這位姑娘解毒才是,我打暈了她只是一時,這身上的春、藥若是不解除,制品會暴斃身亡。」
莫天宇說的毫不夸張,但卻苦惱了一眾人,現在他們這些人當中又有誰能為顧甜甜解毒,若是二弟在那還好辦,可是現在……
「冷大哥?」
「二皇子,你說你現在要我怎麼辦!」握著輪椅的手頓時無力,冷沐清轉過的頭,一陣憂愁。
是呀他們現在該怎麼辦,不解毒她又可能暴斃而死,可是解毒了,那是女子一身的楨潔。
「先把甜甜送到二弟的房間去,二弟房間里有一個天然的寒冰池,只希望著寒冰池的水能解開甜甜身上的春、藥。」
冷沐清最後說的無力,因為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二弟不再他這個做哥哥的只能小心守護,若不是他沒用,甜甜也就不會為他去處理外面的事情,若不是他沒用甜甜現在也不會被人下了春、藥,若是在他的保護下,甜甜出了一點差池,他真的無法給二弟交到,所以現在,只能祈求寒冰池里的池水,能化解她體、內的毒素。
莫天宇低頭看著懷里支支吾吾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小人,那可愛的面孔現在已經換成了紅色,因為燥熱而微微敞開的衣領,胸前的凸、起跟隨者一起一伏,讓他的心也跟著一上一下。
他多想自己化作解藥,可是他也知道,能在那個時候還能選著自殘的她,不允許自己這樣,所以只能依照冷沐清的話,把她丟進寒冰池,自己解決。
一行人匆匆來到冷沐風的庭院,正方內泛著一股冷氣,這是寒冰池的水汽,大chuag的後面一個冒著冷氣的水池,冷沐清意識莫天宇把顧甜甜放下,然後便留下幻如夢和秀珠給予照顧,自己和莫天宇等在門外。
「二皇子怎麼和甜甜在一起的。」門外,冷沐清坐在輪椅上,看著在門口處徘徊不停的人,淡聲問道。
不管是不是男人的錯覺,他總是感覺二皇子對甜甜不一般。
二皇子莫天宇生性灑月兌,不已皇宮為束綁喜歡油走在江湖之間,就連他們兩兄弟都很少會見到這個二皇子,早听說二皇子前段時間回宮,卻依舊沒有見到,沒想到今天以這樣的場景會面,還是因為甜甜。
他相信二皇子對甜甜不是好無興趣,因為以二皇子的個性,若真是無興趣之人,就算你死在他面前他也會眼皮也不太的跨步過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著急心急。
「冷大哥和甜甜很熟嗎?」不答反問,莫天宇看著冷沐清著急問著。
「算是很熟吧!二皇子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話呢!」看著如此著急的莫天宇,冷沐清更加的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哦!我是和甜甜在福滿樓相遇的……」莫天宇把事前的前前後後說了一邊,隨後從懷中拿出幾本在張掌櫃身上找到的賬簿交到他的手中。
看著手中的賬簿,冷沐清眼中黯然。
雖然知道顧甜甜是為了自己辦事才會中了春、藥,只是沒想到這個丫頭能倔強到這種地步,拿匕首劃破自己的手臂,也只有顧甜甜能做的出來,若是這樣被二弟看到,恐怕又是好一陣的心疼。
不過話說回來,也好在二弟不再,要不然著京城中說不定要揚起一陣腥風血雨。
「甜甜是冷大哥請來的幫忙?」看著冷沐清膝蓋上的賬簿,莫天宇前後聯想了一下,下著最後結論說道。
「不是,甜甜是我娘子的妹妹,只是看我身體不便,才會幫我打理一下外面的事業,只是沒想到連累了甜甜。」皺起的眉頭,冷沐清淡淡說道。
冷沐清的話,讓莫天宇眉間一時不知道該松解還是該皺起,一邊想著她和冷家男人沒有任何關系而高興,一邊想著她盡然一人獨自面對外面的那些混亂之人,一時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佩服她的勇氣。
兩人沉默不語,靜靜的站在門外,靜靜的等待著屋子里的動靜。
屋子里,幻如夢和秀珠七手八腳的扒開顧甜甜身上的衣服,看著她用白布死死纏住的胸口,幻如夢感覺一陣的心疼。
這個打心底喜歡的妹妹,盡然為了他的丈夫這樣的折磨自己。
解開她胸前的束綁,讓她全身上下都浸泡著冰冷的水中,盡管這些水讓她感覺寒冷,可是眼下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秀珠拿起藥膏,小心的擦拭著小姐手臂上的刀傷,雖然小姐平時重視欺負她,可總體算來小姐還是對她很不錯的,所以現在看著小姐這般,她的心也跟著生疼起來。
「熱……冷……熱……」
斷斷續續的話,顧甜甜早已被體、內的燥熱和體外的冰冷折磨的沒有了理智,這一刻的她只能依靠著天性的本能,熱就往下沉,冷了就慢慢的坐起,只是那滿身的紅色,卻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弱。
「大少女乃女乃,小姐身上怎麼還是沒有那麼紅呀!」看著小姐來回的噗咚折騰,可是這身上的紅色卻遲遲不肯推下,秀珠因為心疼而越發的著急。
幻如夢也是著急的看著水池里的顧甜甜,著冰寒刺骨的池水,別說著身體里的藥性沒有推掉,到時候還把自己給泡壞掉了,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只是那手底下的滾燙,讓她害怕的收回了手臂。
「你在這看著你家小姐,我出去問問相公。」這一刻沒了理智,幻如夢也亂了陣腳。
「好冷……唔……好熱……冷沐風……冷沐風好熱……」
開啟的房門,最後的幾個字,听在門外的兩人耳中。
「怎麼樣了?」對于顧甜甜沒有理智時含著自己弟弟的名字,冷沐清根本就不在意,現在唯一在意的是,顧甜甜身上的春、藥解了沒有。
「不行,根本就沒用,甜甜好難受,沐清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抓狂的人,幻如夢哭泣的看著自家相公,只希望他能趕快想想辦法,要不然甜甜這樣下去,一定會難受死的。
「現在看來這寒冰池里的水根本就無法解除甜甜身的春、藥,冷大哥你看……」
莫天宇的話,冷沐清抬頭冷眼觀看。
他不是不知道他想要說些什麼,更不是不知道他對甜甜的感情,從他緊張抱著甜甜進門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個灑月兌的二皇子對甜甜動了真情,哪怕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面。
可是人心的自私,甜甜畢竟是二弟所愛之人,二弟不再他定要為二弟保護好這個弟媳婦,以免二弟回來的責怪傷心,可若是著春、藥無法解除,他也只能按照莫天宇的方法,用他做藥,最起碼保住一條性命比什麼來的都要重要。
「二皇子可知道著春、藥有沒有他法解除。」
顧甜甜沒有理智的叫聲,可見著春、藥的厲害之處,就連寒冰池都化解不了的春、藥,為了保住顧甜甜的性命他不得不提而走險,可是在走險之前他還是抱有一絲絲的希望,雖然知道這希望也是渺然。
抬眼看看向冷沐清,莫天宇搖搖頭,眼中是無盡的死靜。
他也想找尋一個不傷害她還能化解她身上春、藥的辦法,可是顯然不行,他想不到,也不想去想。
也許人就是自私的,他自私的希望顧甜甜答應他做她的解藥,即使只是單單的解藥他也願意。
底下的頭,冷沐清感覺到一陣的無力,顧甜甜一聲聲的叫喊穿著房門穿了出來,可見已經到達了藥性的邊緣,若是在不解毒,恐怕甜甜真的就撐不下去了。
閉上的眼楮,冷沐清難以下著的決定,那句話仿佛有牽絆的的重量壓迫在他的心底,不能開口。
久久,直到顧甜甜的聲音再次傳出,冷沐清才對莫天宇難過的點了點頭。
心里壓不住的竊喜,就在手臂觸踫房門的那一刻,一道天外之音化解了所有人的憂慮。
「大少爺、大少爺,二少爺回來了?」管家大叔驚喜的聲音,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二弟……」皺起的眉,冷沐清明顯的不相信。
現在二弟應該在快到邊境的路上,怎麼會出現在府里,一定是管家產生的幻覺,一定是。
「大哥。」
「是二叔回來了。」破鼻而笑,幻如夢在相公的懷里,傻傻的笑著。
「大嫂。」
這話音剛落,冷沐風的身影便串了進來,身上沒有月兌掉的盔甲,可見他回來之時有多匆忙。
「大哥,甜甜怎麼了?」一路風波,只是在進門時听管家大叔說是甜甜出事了,他才一路狂奔到自己的院子,但是不了解事情的他,還是忍不住問著。
看了一眼手還放在自己門把上的莫天宇,皺起的眉不解的喚了一聲,「二皇子?」
「冷沐風……」
「甜甜……」
房間里痛苦的聲音,冷沐風順手想要推門而入,卻被冷沐清從後拉住了手臂。
「大哥……」不解的低頭看著拉住自己手臂的大哥,皺眉輕喚。
「二弟,現在大哥問你,你是不是真的愛甜甜,是不是原因為了她被坑皇命,是不是願意娶她。」不容拒絕的話,冷沐清認真的說道。
現在是非常時刻,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和二弟解釋這一連串的事情,他是成年人,自然知道這解毒用的方法,可對于顧甜甜喚他的一聲大哥,他也知道他必須要扶起這聲大哥的責任,即使是自己的親弟弟,他也要問的清清楚楚。
「大哥?」
不解的看著大哥認真的神情,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的他,一頭的霧水。
「啊……冷沐風救我……」
「甜甜……」
「回答我!」
一聲怒吼,冷沐清再次拉住他想要沖進去的身體,認真的看著自己痛愛的弟弟。
看著大哥眼中的認真,听著里面顧甜甜難受的叫聲,他也知道這件事情的棘手,也許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當下便認真的點頭,回答,「是我愛甜甜,這一生我非她不娶,皇命我自會請求皇後收回成命,若是今生不能與甜甜廝守,那麼即使要我維康皇命也在所不辭。」
得到的回答,冷沐清輕輕放開自家弟弟的手臂,感覺到他的長大,感覺到他的成長。
「去吧!」這是最後的回答。
放開的手臂,冷沐風刻不容緩的沖了進去,看到顧甜甜渾身赤、 的躺在寒冰池中,手臂上還在滲著鮮艷的血絲,這一刻他也知道了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
「二少爺……」
看到來人,秀珠羞紅的臉蛋站在一旁,在冷沐風揮手下,看了一眼水池中還在叫著二少爺名字的小姐,說了一聲是之後退出了房間,留下的兩人,留下了一個房間。
秀珠退了出來,關上的房門也隔離了大家的視線,莫天宇站在一旁,順著房間關閉的那一刻看到站在池邊的冷沐風,心里是一陣苦笑。
原來這就是母後常說的命中注定,即使你願意當解藥,人家也未必接受,即使你做了英雄,人家也不過把你當做狗、熊,即使他救了顧甜甜,可是在她的心里,過了今晚,真真救她的會是冷沐風,而不是自己。
嘴邊的苦笑越來越大,為了她二十年來的第一次初、戀,笑著祭奠。
冷沐風回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無需他們在擔心什麼,冷沐清看著依舊站在門邊的莫天宇,看著他嘴邊的苦笑,又怎會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麼。
只是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即使強求也不是你的,幻如夢推著他離開的院子,沒有打招呼離開的三人,留下莫天宇一人站在原地,現在只有不打擾才是對他最好的尊重,只有讓他自己想通了,才算是真真的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