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攸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楚母著急地追問顧大師。
顧大師放下手中的圓形器皿,望著床上面孔被「燒」得面目全非的楚攸,眉頭輕輕皺了皺,「少爺的身體被陽光灼傷,身體受到損害,暫時會陷入昏迷狀態中。幸虧昨天那些是夕陽的余暉,若是正午的陽光,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楚母聞言,銀牙暗咬,要不是梁意,阿攸也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
「夫人,還是趕緊準備祭品吧。」顧大師看得出楚母的怨憤,但是現在並不是怨憤的好時機,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怨憤上,還不如盡快想辦法補救。
「像往常一樣?」楚母問。
顧大師搖了搖頭,「不,以少爺目前的狀態來看,根本無法吸收。必須要用血,人的鮮血。以血浸浴,浸足7天,方能緩解他軀體的*之像。」
「那我讓阿管到醫院去買。」
「不,不能用那些血。得用新鮮的人血,只有新鮮的人血才能修補他現在的身體。」顧大師伸出手,取出鑷子,在楚攸臉上輕松一夾,一小塊暗紅色的肉塊隨之月兌落。
楚母愕然,慌張地問,「怎麼會這樣?」剛才還只是一片暗紅,散發出濃濃的燒灼的味道,怎麼現在連肉塊都月兌落了?!
顧大師放下鑷子,沉吟道,「看來比我預期中的還要嚴重,不能再拖延了,快讓阿管準備。一個小時之內,必須準備好。」
他的嗓音十分陰沉,看得出他的此刻的心情不怎麼樣。梁母還沒見過他如此惱怒。當她眼神掃到床上那個面孔模糊的楚攸之時,不禁心頭一緊,疾步邁出房間。
「絕對不能就此失敗……」顧大師盯著陷入昏迷中的楚攸,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惱恨之意。
房間外
「阿管,趕緊去準備。一個小時之內,必須得準備妥當。」楚母站在房門口冷然地命令管家。
管家瞟了一眼被關上的門扉,抿了抿唇,嗓音低沉地道,「少爺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還在昏迷中,趕緊給我去準備。這一次,得準備三個左右。」
管家愕然地望著她,「怎麼……」
楚母打斷他的話問話,「這次不要人心,得要人血,新鮮的。」
「可是如果一次性擄走這麼多人,警方會懷疑的。」管家猶豫地說。
楚母冷哼一聲,諷刺地道,「之前那些‘垃圾’不是已經讓警方發現了嗎?據我所知,他們已經在調查這樁事了。我們現在,根本就沒有其余的選擇。」
管家垂下頭,眼眸底下的思緒波濤洶涌,最後,他終究還是沉重地點了點頭。
「一個小時之內必須準備好!」楚母再次嚴令重申。
「是!」
管家隨即轉身離開走廊,走向別墅的庫房,開出一輛黑色的轎車,雨滴滴落在車頂上,發「噠噠噠」的響聲,空蕩的街道上一片寂靜,除了雨滴滴落在地的聲音。
而今晚,又是一個雨夜……
半個小時候後
「的士司機,停車!」站在公交車路牌前避雨的青年對著那輛綠油油,獨自行走在公路上的的士揮了揮手。
的士司機停把車停在他面前,他連忙鑽進後車座,抹了抹自己臉上還有身上被雨水浸濕的水珠,隨後埋怨地道,「這該死的天氣,出門前還好端端的。不到10分鐘就突然下起雨來。」
「去哪?」前頭的司機忽然開口問。
意識到自己還沒跟司機道明目的的青年連忙開口,「去新平路那個工商銀行門口,我有一個朋友在那里等我。」
司機沒有回答他的話,听到他報出目的地後立即駕車離開。
坐了大概10分鐘左右後,青年老感覺車里有一陣奇怪的味道,于是好奇地開口問司機,「司機大哥,你車里怎麼有一陣奇怪的味道?」
「汽油味。」司機頭也不回地冷淡回答。
汽車突然一個轉彎,他沒留神,額頭不小心跌向右側的車座,一股濕漉漉的感覺在他掌心蔓延開來,他皺著眉頭嫌惡地甩了甩自己的手心,不禁向司機埋怨,「司機大哥,你這車座怎麼那麼水?」車里光線太暗了,他看不清,按這天時估計,車座上的液體應該是雨水吧。
「之前有客人拿了把傘上來。」頓了一下,的士停了下來,司機轉過頭對他說,「已經到了。」
「這麼快?」青年喃喃自語,把頭探出車窗外,對著工商銀行門口的一名衣著打扮十分露骨的年輕女人招手。
女人見到他後,一臉不悅地冒著雨水打開車門,坐進右車座。
「你怎麼那麼久才來?!」女人用力地拍打了一下青年的肩膀,發泄自己心頭的不滿。
青年笑嘻嘻地捏了她的臉一把,猥瑣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著女人露出的半個胸部,心不在焉地解釋,「不是沒打到車嘛。看,我現在不是來了嗎。」說著,還伸手模了女人的胸部一把。
「死相!」女人佯裝惱怒地推了推他的頭。
青年賤兮兮一笑,放在座椅上的手揉了揉女人的手背,曖昧無比地附耳對她說,「現在咱們去哪啊?要不直接去酒店吧。」
「好啦,隨便你啦。」女人掩嘴一笑,做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司機大哥,到悅凱酒店!」女人的回答讓青年興奮無比,立即大聲對的士司機報出目的地。
司機像是沒听到兩人的*似的,鴨舌帽壓得低低的,上半邊臉被陰影遮住,只見他手把一拉,汽車揚長而去。
十分鐘過後,司機轉過身對那身後那一對幾乎已經月兌光了上半身的男女冷冷地道,「到了。」
青年好事被打斷,心情不怎麼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整理了一下衣服,不耐煩地問,「多少錢?」
「30。」司機的嘴角在看到自己車後不遠處那道遠光燈,驀地微微向上揚了起來。
青年翻了翻錢包,將錢遞給他後,迫不及待地拉著女人下車,剛下車的他望著前方那蒼蒼郁郁的樹林之時,愣了半響,立即對著司機大罵,「你發什麼神經?你把我們載到哪去了?趕緊把我們載回去。」
司機冷哼一聲,從車里走了下來,瞟了青年一眼,向著青年後方說道,「三個,全部已經準備好了。錢呢?」
「你這個神經病,你在跟誰說話?」青年沖上來,揪住司機的衣領。
司機猛然抬腳,將他用力地踢倒在地上,女人尖叫著跑到青年身邊,蹲□子,對著司機大喝,「瘋子!我要投訴你。」她視線一轉,見到青年衣服右側上沾滿了鮮血,大驚失色。「你、你的衣服!」
青年低下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竟然沾滿了鮮血,這時,他才想起自己剛才在車里跌倒的那一下。這一刻,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你你想對我們干什麼?」青年驚恐地地上爬起來,不顧女人的安危,踉踉蹌蹌地轉過身子向後逃命去。
一道銀色的光芒在夜空中一閃而過,男人猛然應聲倒地。女人見狀,更是驚恐無比地大聲尖叫起來。
「煩死了!」司機疾步走到女人面前,掏出一枝針,精準無比地朝著她的後頸刺了下去,隨著針管中藥水的消失,女人終于安靜地倒在地上。
「人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錢呢?」他對著從不遠處提著一個巨大皮箱,冒著微微細雨緩步而來的管家道。
管家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男一女,皺起眉頭,「還有一個呢?」
「在後車廂。不過少了一點血。估計這三個人的血量還是夠的。」司機踢了一腳地上的男人。
管家走到的士車的後車廂,打開一看,一個年約20多歲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四肢因失血過多,身子變得寒冷而緊緊地蜷縮在一起,額頭上巨大的血窟窿讓人觸目驚心,從血窟窿里徐徐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後車廂。
「再找一個。這個失血太多了。」管家不滿地道。
「行!這個少收5萬,加上剛才那兩個一共是25萬。」
管家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皮箱遞給他,「我不要這個,這是30萬,等你完成了任務,剩下的5萬我會打入你的銀行卡里去。」他望了一眼還躺在地上淋雨的一男一女,隨即對著男人吩咐,「把他們兩個抬到我車里去。」
司機快速點好錢後,拖著一男一女扔進他的後車廂里,當他回到自己的汽車旁前,望著自己後車廂的男人,頓了下皺著眉頭道,「這個也送你算了。我懶得處理他的尸體,估計應該還能放一些血。」
管家望了一下男人好半響,才緩緩地點頭,時間不夠了,只能暫時先用來充一下數。
司機再次賣力將男人拖到管家已經塞到滿滿的後車廂,側過臉對他說,「後車廂放不下了,要不放你後車座吧。」
管家嫌棄地盯著男人的還在冒血的額頭,似乎不怎麼滿意他的提議,這時司機不滿地嚷嚷,「別浪費時間了,趕緊吧!不是說一個小時嗎?現在已經過去40分鐘了。」
管家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的確沒有時間了,回去需要20分鐘,只能答應了。他最終還是妥協了。
作者有話要說︰考慮到各位的休息時間,往後的更新時間全部統一在7:30分。至于雙更神馬的,各位,請原諒了,但是我會盡量每天更新。這篇文最多就30萬字,最少的話20多萬字就會完結了。原先是打算10多萬字完結的,但是筒子們希望看到關于讀書時期的事,到時候我會增加一些讀書時期的番外。按照現在每天更新的速度,完結時間應該很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