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沐錦身敗名裂。娛樂圈里黑她,咒罵她的聲音響成一片。
這次輿論的壓力似乎格外的大,好像有人故意在暗中操控,沐錦的這件丑聞也散地越來越快。這將預示著,她將再也不能重返一直把她捧到天上的那個領域,她將永遠丟了自己苦苦打拼下來的娛樂圈天地。
在吃早餐的餐桌上被沐國洪一頓教訓外帶被楚煥打了一巴掌以後,沐錦委屈的流著淚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手機剛一開機,就不斷有電話打過來,全都是陌生的號碼,要不然就是某公司和她解約的信息,一怒之下,沐錦把臥室桌子上的所有東西都推到了地上,「 里啪啦」的東西散落了一地。
捂著被打得異常紅腫的臉,她攥緊了手里的報紙,看著頭條上沾染了她血跡的照片,她用手去輕觸那抹艷紅,那是她最愛的楚煥哥打她流下的,想起他那麼痛恨她的眼神,讓沐錦感到她心痛地都快窒息了。
有敲門聲在她的背後響起,「誰!」沐錦氣急敗壞地去開門。
「大,大小姐。」女佣看著她猙獰的樣子忍不住的輕顫了一下,「外面有人找您。」
也不管現在的形象有多狼狽,沐錦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就直接向沐家的客廳走過去。
「你好,沐小姐。」來人紳士地向她鞠了一躬,將公包放在一邊,男人看著這個滿臉憔悴的女人,依舊用律師冷冰冰地向她說明來意,「沐錦小姐您好,我是楚煥先生的代理律師,這是他向您提出解除婚約的件說明,因為你們沒有構成法律關系上的伴侶,所以楚煥先生的曾在您手里的一切股份都依舊歸楚煥先生所有,請您簽下同意書就可以了。」
沐錦看著坐在她對面的男人怔愣了好半天都沒有反應。
「沐錦小姐?沐錦小姐?」看她沒有一點兒反應,年輕的律師眉頭深深皺了起來。
「請您配合簽字就可以了。」對面的男人衣衫整潔,說話機械地不帶一絲人情味。
「沐錦小姐,如果您不好好配合的話,我們就只有在法庭上見面了。」男人站起身,似乎有將要離開的意思。
就當他認為這個女人不會給她任何反應的時候,沐錦突然站起身,將桌上的授權同意書撕了個粉碎,她了瘋似的將那些碎片砸在律師的臉上,「你們都是混蛋!全是混蛋!楚煥讓我簽同意書,那本就是我給他的股份,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她哭泣著癱坐在地上,撕碎的紙片散落了一地,不論誰都很難想象曾經風光無限的名模,現在竟敗落到這步田地。
年輕的律師整了整被她抓皺的衣角,依舊面無表道,「對于這個問題,法律上只承認股份歸屬合同上所簽署的人的名字。所以很抱歉沐錦小姐,那些股份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確實是屬于楚煥先生的。如果您執意不肯配合簽字,我會通知您具體的開庭時間。」年輕的律師瞅了一眼癱坐在地板上的沐錦,看她依舊沒有反應後就拿著自己的公包離開了。
眼淚順著沐錦紅腫的臉頰大肆地涌出來,她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狼狽過。向來都是她高高在上地看著別人,現在輪到自己也是這副模樣她一點兒也不能接受。
被怒氣沖昏了頭腦,嫉妒焚蝕了心,她現在連大聲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明明她和楚煥那麼相愛,明明他們那麼好,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沐錦了瘋似的沖到自己的臥室,撿起地上那張被揉爛的的報紙,忿忿著自言自語,「一定是她,一定是沐煙那個賤女人,是她害得自己身敗名裂,是她勾引楚煥的!」她記得那個賤女人在希爾頓酒店對她的警告,一想到楚煥是因為沐煙而拋棄自己的,沐錦整個人從憤怒轉化為狂,她理智全失地沖到以前沐煙住的房間,把所有東西都砸成了爛泥。
「賤人,賤人,一定是她搶走了她的楚煥!對那是她的楚煥,誰都不能搶走他!誰都不能搶走!」玻璃碴碎了一地,沐錦氣的眼眶紅,所有佣人都在門外听著里面劇烈的動靜,誰也不敢上前。
因為沐錦的原因,沐氏企業受損,沐國洪來不及教訓沐錦就和許茹急忙趕去了公司的董事會,家里只剩蟣uo褰躋桓鋈嗽諛搶錕瘛!?*言*情**』失去了楚煥是她最不能接受的,她明明那麼喜歡他!他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她,所有人都可以罵她厭惡她,但是楚煥不能,他是她一個人的,怎麼可以不再喜歡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把她全身都蜷縮起來,那蒼白地泛青的臉使她看起來就像死人一樣,血色全無。緊緊地抱住自己的胳膊,沐錦月兌力地躺在地板上一動都不再動了。
容家復古宅院。
在沐煙和容珞住在這里後,容語和容澤也相繼搬了過來,容耀輝和顧瑛還沒有回來,原來的家里有空又大,一向喜歡熱鬧的他們怎麼可能在那里再呆下去。
因為知道沐煙特別喜歡院落里的蓮花,容珞特意讓人在荷塘上的長廊里擺了一張竹藤躺椅,想讓她在休息的時候可以在上面靠一靠。
容澤從導演組回來,剛穿過長廊就听到荷塘那邊傳來陣陣悅耳的歡笑聲,當然還夾雜著某人毫無形象的大笑,容澤不用多想也知道那麼煞風景的笑出自于誰。蹙蹙眉,他向那邊走去,長廊盡頭擺了一張桌子,容珞和沐煙面對面坐著下棋,容語靠坐在沐煙身邊偶爾說兩句話。
一院的荷香,清風習習,容澤從遠處看著容珞臉上罕見的笑容,愈覺得沐煙的厲害,只要和她在一起不論什麼時候容珞的心情都格外的好。
瞟見站在遠處的人,容語站起身剛要說些什麼就見容澤再沖她招手,不明所以的走過去。
「你在那兒,不覺得自己多余麼?」容澤看著眼前模不著頭腦的人戲謔,「從這兒看過去,俊男美女,荷花搖曳,接天蓮葉無窮碧的,可您剛剛往那兒一站就是絕對的煞風景。」
「二哥,你把我叫過來就為了這事兒。」容語無奈的翻白眼,「剛剛我和小嫂子一起對付大哥呢,他就快輸了,那麼激動人心的時刻你怎麼舍得把我叫回來。」說完,抬腳,容語又要過去。容澤一把拉住她,無語道,「說你傻,你還真對得起這個字兒,人家兩個一起甜甜蜜蜜的,你跟著添什麼亂啊。」還有,什麼叫容珞下棋快輸了,動動腦子都知道他是在讓著沐煙。拖走這個恍然醒悟的死孩子,容澤剛好對上那邊容珞和沐煙看過來的視線,沖著他們輕笑了一下,容澤拉著容語去打游戲了,好吧,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長廊盡頭,容珞執白子,沐煙手執黑子,兩個人玩兒地起勁兒,要說沐煙一個初學者就算下棋的天資再怎麼聰慧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站了上風,只有單純的容語才認為她是真的會贏了容珞吧。
眼看著勝利在望,沐煙眯著眼說道,「既然要下棋,輸了就要罰錢。」那狡猾的樣子真像一只會算計的小狐狸。沐煙怎麼不知道容珞是故意想要輸給她的,這樣一來她總要想點辦法啊。不然,豈不是很無聊。
「罰錢?」容珞寵溺地應聲,「好啊。」
可到最後,容珞還是故意輸給沐煙。
沐煙瞅著他沖他攤開手掌「都說了輸了就要罰錢了,那就快拿來吧!」她像是在和他玩笑著撒氣,烏黑的眼眸晶亮亮的,「我可不是能輕易打得了的。」
「哦?」容珞看著她任性的樣子別有興味,「小煙還想獅子大開口。」
「誰讓你輸給我的。」
「好吧。」一把將坐在對面的人攬進懷里,他還是比較喜歡她離自己近一點兒,「願賭服輸。」低沉的絮語回響在沐煙耳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唇上一暖,已經被容珞印下了一吻。
「你!」不是說要輸錢給她的麼?他吻她做什麼?
看著懷里人臉上浮起的一絲紅暈,容珞伏在她耳邊輕聲細語道,「一吻值千金。」
「你這是明擺著耍賴。」她瞪著他控訴。
「是麼?」容珞看著她因為剛剛的吻愈潤澤的粉唇,眼眸微暗,「看來小煙覺得輸給你的還是太少了。」
說完,他托起她的後腦,把她所有的抗議統統吻住了,深深的擁吻,唇齒蜷縮。一吻結束後,容珞用修長的手指磨砂著沐煙水潤的唇,笑道,「一吻值千金,小煙你可是賺多了。」
「……」沐煙無語。
——
周家客廳。
周浩強坐在沙上等著一直邀請都邀請不來的楚煥,他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這位少爺,竟然在酒店出資的股份里撤出了那麼多,希爾頓背後的經營主家表面上看起來是周家,可實際上主要是得益于幾個世家大股東的出資入股,酒店才會這麼財力雄厚,正是賺錢的好時候,可楚煥這祖宗不知怎麼了,竟然一下撤掉那麼多股份,現在酒店融資出現空缺,他上哪兒去整那麼多錢來。
「楚少。」迎面見管家請進來的人,周浩強滿臉堆笑。
「不知您約我到這兒來有什麼用意。」明知故問的口吻,純黑色系的打底襯衫,讓楚煥看起來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陰郁中。
「楚少,不知道您對希爾頓的管理哪里不滿意,為什麼突然撤銷您的股份?」
臉上帶著一如既往的桀驁不馴,楚煥冷哼,「那您要問問你的好女兒了?」看著周浩強明顯疑惑的臉色,楚煥繼續道,「昨天我才知道,希爾頓酒店的特級保全全全是由您的周家大小姐操控的。」
「這……這怎麼可能?」周浩強搖頭否認。
「周浩強,你驕縱你女兒不干我的事,她能不能操控酒店的特級保全我也一點興趣都沒有。」楚煥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怒視著周浩強,忿忿道,「可她動了不該動的人就是在向我挑釁!」
「怎,怎麼會?」
「周浩強先生在您沒法管教好您女兒之前,我們」恆豐「是不會向希爾頓出一分錢的。」
「楚少!楚少!……」看著楚煥越去越遠的背影,周浩強在背後一直喊著也沒把人留住。
「韓衛!」周浩強怒吼。
「老,老爺。您有什麼吩咐?」
「去把大小姐給我鎖起來,一個月不準她出門。讓她好好反思反思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老爺,這……」從小和周娉婷一起長大的管家韓衛知道她一向活潑愛玩兒,這活活把她鎖起來,她還不得氣死。
「快去!」周浩強大喊,「別給她求情,最近不看著她,她就愈的放縱了。」
正在臥室里看著桌上的飾呆,周娉婷在糾結自己到底帶哪一條項鏈才好,派人打听到容珞今天要到附近的商業街區來,她一定要去看看他。
忽然,她听到門口傳來「 嚓」一聲,頓時感覺不妙,急忙透過門上的玻璃向外望去,卻看見韓衛已經找佣人來一起總外面把她臥室的門給鎖上了。
「韓衛!」周娉婷在臥室里大叫,「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我鎖在臥室里!你快給我開鎖,不然我叫我爸過來收拾你叫你好看!」
韓衛無語道,「大小姐,就是周伯伯要鎖你的。」
「你胡說!你快放我出去,我爸才不舍得這麼對我!」周娉婷狂似的尖叫。
「沒周伯伯的命令,我們也不敢鎖你啊。」韓衛解釋著。
周娉婷想想也是,在周家沒他爸的命令誰敢鎖她,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呀?她最近很乖的,沒有創什麼貨啊!該死,她還要去見容珞呢,怎麼能被困在這里。
氣急敗壞的踹了兩腳豪華的大門,把腳踢痛的周娉婷狂的連連跺腳。這可怎麼辦?好不容易可以見容珞一次,她可不想放棄。也不管什麼禮節問題,一**坐在地上,她咬著牙陷入了沉思,一定要想個辦法逃出去。
——
因為容珞說今天下午要帶沐煙出去,所以他們吃午餐吃得很早。
臥室里,挑了一件靛藍色的長裙容珞遞給一旁的沐煙,「把它換上。」
她挑眉戲謔式地嗔怒道,「你還真是霸道啊,連我穿什麼衣服都要管了。」
容珞眯起眼輕笑,「快去。」明顯誘哄的口吻。但是這樣的有耐心僅僅是對她一個人,只有她值得他輕哄著眷寵著,這世上,她是他的唯一,而且至死不渝。
烏黑的及腰長垂直順滑如瀑,靛藍色的長裙襯得她細致如美瓷的肌膚愈的白皙,身材嬌小卻玲瓏有致,沐煙是典型的東方女子,尤其那雙眼楮像是夜霧一般迷人。
看著她換好裙子出來,容珞苦笑,自己好像不應該把她打扮得這麼惹人注目。
他牽著她的手向外走去,一路上容家的佣人們連連回頭可讓他很是吃味,他可不喜歡別人覬覦他的人。
剛到門口,取了車鑰匙,容珞打開車門,一把把她橫抱起來,安然放到後面的位置上。
車門關緊,沐煙瞪大眼楮,「你到底要干什麼,外面還有人呢!」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她似笑非笑地提醒著他。
柔軟的貼著她的額頭,容珞輕笑,「別這麼驚訝,我只是想抱你上車而已。」沐煙蹙眉,駕駛位置上空無一人,他整個人幾乎都壓在了她的身上,肌膚相貼,這樣的場景她也能信他說的話她就真的是腦子有問題了。
烏黑的眼楮升騰起一抹邪氣,「你確定?」沐煙挑眉,主動環住容珞的脖子,她溫熱的呼吸都灑在他的唇上,這麼赤luoluo的勾引,容珞怎麼會看不出來。
俯,她去親吻她的眉眼,感受著她長長的睫毛在他的唇下輕顫。那種酥麻的感覺帶著別樣的魅惑。
「你故意的。」他輕咬著她白皙的耳垂,嗓音暗啞。
沐煙戲謔地看著他,烏黑的眼眸比星星都晶亮,「那又怎樣?」
容珞大笑,「還真是調皮。」難得見她不一樣的魅惑,容珞怎麼會放過她,低頭吻住她的時候甚至有些失控的粗暴,相濡以沫,雙唇廝磨,容珞的臉上染上了難得的艷色。
密閉的車內空間,充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痴纏聲,曖昧的氣息瘋長,甜美的似乎能讓擁吻的兩個人沉醉地忘記了時間。
感覺到她快呼吸不過來的時候,他離開了她的唇。因為剛剛的親吻,沐煙白皙的肌膚上浮起淺淺的暈紅,配合著今天靛藍色的長裙,魅惑天成。
容珞深深凝視著她沾染了水汽的眸子,半晌後啞聲道,「以後出來不許再穿這件裙子。」
沐煙無奈地失笑,怎麼會有這麼霸道的人?明明挑這件裙子給她的是他,現在不讓她穿這件裙子的又是他!
幽暗的眸子里只照映出一個沐煙,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容珞低頭再次親吻她的時候,嗓音暗啞道,「我只對你一個人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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